清余茫然地将眼睛眨了又眨,不明白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反应如此过激。
可他马上就无法镇定了,哥哥把他鼻子也一并捂住,他快不能呼吸了!
清余开始挣扎,双手抓挠拍打着哥哥仿佛泰山压顶的手臂。
清柏手掌往下挪了些许,给弟弟留了呼吸的孔,却始终没有松开按着他唇的手掌。
听着,这件事你帮我保密,作为交换,我会无条件答应你一件事
什么都可以。
桌上已经摆好碗筷,电视被打开,放着晨间新闻。
一家三口坐在桌边,两小孩穿上了Jing致笔挺的西式校服,衬得兄弟俩气质清贵优雅,姐姐一身温婉的家居休闲衣,慵懒闲散。
用着早点的同时,姐弟三人偶尔谈笑。
气氛很好,清婉却察觉到了这个早晨,与之前无数个早晨的不同。
清柏不太对劲,他太沉默了,若在往常,他会是最热闹的那一个,但在今天早上,热闹的变成了更偏内向的清余,而且显得非常高兴,也不知道他这是碰到了什么好事。
清婉嘴上不说,心里却又开始担心,是不是昨晚喂下的药物,给小柏造成了什么不良影响。
小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等弟弟们都用完了早餐放下筷子,默默注视了清柏许久的清婉目露担忧。
清柏垂着黑压压密密的睫,身侧的手掌在姐姐的关心中默默握成了拳。
他昨晚在姐姐床旁坐了一夜,哪里还想不明白根本没有想要遮掩的声响,弟弟却完全没被吵醒过一次。
其中的岔子,自然就是姐姐在睡前给他们端来的那杯牛nai。
他没喝,弟弟喝了。
所以,姐姐这是在担心,她下牛nai里的药,是不是影响到他吗?
原来还会担心的吗。
清柏心脏隐隐作痛,他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姐姐,也没有看到姐姐眼里那真挚焦灼的担忧,如果他能看到,也许之后许多误会都不会产生,也许他们还能做成和睦友爱的家人。
可事实是,清柏一眼也没有看,他只是垂眸摇头,声音冷淡如云烟:没事,应该是睡太多,脑袋睡得沉了。
清婉立刻就相信了。
她是那样地信任着这世界上唯二的两个家人,在外她能用上所有心计,在家里,她只做一个刚满18、和弟弟们幸福生活的少女。
清婉脸上有了放松的笑,还不忘叮嘱:没事就好,小柏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姐姐说哦。
开苞之后,这一批花卉们就要上市了,上市之前,花卉们还需评级,作为引路人的前辈们作出的评价,在其中至关重要,评出来的等级,将决定了花卉在会所未来的发展。
顶尖的花卉,只能待在金字塔尖的人才能赏玩。
中等的,小富小贵也能轻松抱回家。
至于最低等,自然是落入万千寻常百姓家。
清婉刚将弟弟们送进电梯,就收到了消息,会所要召集她们前去评级,完全没有要体贴她们昨夜劳累,要放一天假的意思。
这一批花卉被上头压着耽搁了太久,许多人都心急如焚,想尽快送她们上市。
到了地方,大半人都已经在里面。
清婉平日里的表现在这一批花卉里面只能算中等,容貌和身体却都是数一数二。
所以,对于清婉的这次评级,至关重要的是沈金宁。
顶级,还是中级,就看沈金宁给出怎样的评价了。
清婉对自己评个什么级没有什么想法,就算是顶级又如何,做的都是一样出卖姿色身体的活。
她有自己的想法,级别都是次要,她这一生也就在这会所里了,要在会所里活得好,只需要把位于高层的沈金宁抓牢。
哟,真是大架子啊,这么晚才来,让我们都得等着你?清婉一走进屋里,坐在门口的艳丽少女眼含敌意地嗤她。
清婉不爱与人起争执,回她个温和的笑,见她旁边有位置,便走了过去落座她身边。
艳丽少女眸中的敌意不仅没被化解,甚至变得更深,将她的落座视为挑衅,奈何这里不是能放肆的地方,不能闹得太大。
金雀儿使劲瞪着身旁的清婉,挑剔的目光从上扫到下,奈何一点缺陷瑕疵都找不出!
柔弱纤细的脖颈,鼓鼓囊囊的胸脯,清丽绝色的容颜,无论那一项给自己,金雀儿都能确保自己一定会被评为顶级,偏偏上天如此不公,将偏爱给了最不思进取的清婉。
但她还有机会,她在这一批中,是表现最好的!
金雀儿咬着牙根放狠话:山椿,等我评上顶级,我一定要让你在这混不下去,包括你那两个拖油瓶弟弟!
清婉对这些无趣的争斗一直都是无视态度,但在金雀儿提到清柏清余时,秀眉反射性地轻轻蹙起。
尽管她很明白,只要有沈金宁的庇护,不管金雀儿在会所能爬到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