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着七月,而已是快到七月了。
洛长晴正在写作业,微凉、节骨分明的手指紧贴着校服划着她的锁骨,她一愣,侧首就瞧见陆冶笑着望她,灿烂又带点得逞的笑容。
她被这笑容勾住了,陆冶长的漂亮,如星辰的双眸瞧着她,一笑如春花烂漫,紧接着陆冶的鼻尖轻轻的抵着她的右脸颊,然后磨蹭。
班长,这道题不会。 凑到她耳边上,温软的嗓音像三月杨柳风。
洛长晴脸皮薄,被他这么一戏弄早面如火烧般通红,忙紧推了他搭在肩上的手:问题就问题,别这么毛手毛脚的。
陆冶放了手,靠在她的桌上,嘴角一抹坏笑。
她定了定神,看了看卷子的题,却生了一丝疑惑。
玉阶怨 李白
玉阶生白露,夜久侵罗袜,却下水晶帘,玲珑望秋月。
A. 诗的前两句,哪里表达了怨?用什么手法表达?
B. 中国古代诗中最讲究以形传神,试以诗的最后一句,说明一下这种手法的好处:
以陆冶常年和她佔着年级一二的本事,几下的功夫就了事的题,没道理不会。
她不傻,知道是在逗她:别玩了,回家搜作业帮得了。
好咧,晚餐想吃啥,我给你做去。 他笑,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家人早认识的,洛长晴父母长年在外打工,年年相见便是春节,陆冶家便成了第二个家。
她对他是只有哥哥般的喜欢,但他早就不是了,从他自渎时低声念着她的名字开始,后来是她的唇,她的身子。
他也知道她才十六,正是花季。
他只是觉得自己要疯,欲念如火如荼缠绕于脑,他望她一时无声。
她望着落日留下的馀霞绵延舒展开,色彩叠的像塞尚的画,有些惆怅,就要放暑假了:你煮的乌冬面。
他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扎马尾用的发带,鹅黄色的,很适合她。
突然想吻她的发。
陆冶只觉得要自己要坏了,他的青梅竹马好哥哥人设要崩了,他喜欢她呀,对她的索求早已越界,却不敢说,只敢开些好哥哥、青梅竹马式的玩笑。
嗯好,知道了。他不动声色,心中却在苦笑,陆冶呀陆冶,什么时候才能诚实,对自己的爱负责?
窗外暮色早已拉上帷幕,夜晚来临。
洛长晴刚沐浴完,穿着蕾丝睡衣下楼,那典雅的镶边勾勒她秾纤合度的身,莹白的、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在跳着芭蕾,发是半shi的,随意地搭在肩上,那由发梢滑落的水珠浸shi了她胸口上的睡衣,微微有些透明,勾出圆润的线条。他只瞧了一眼便侧身不敢再看,心跳漏了怕,怔忡之间像她踩在他心口上跳芭蕾舞似的,一丝丝的麻,却很喜欢。
要吃鸡蛋捲吗?他问,乌冬面快好了,柴鱼花的香味弥漫在厨房,他太习惯了,这种日常。她爱吃日料,鸡蛋捲大抵是要甜的,他想。
要甜的。她说,坐在餐桌前百无聊赖的滑着b站up主的新视频,她偷笑,某些人,例如正煎着鸡蛋捲的某人,外表看不出但生活挺有仪式感,吃饭时不看手机也不看电视,偏要坚持在餐桌吃饭。
也不是不好,洛长晴看着陆冶下厨的背影半晌,又低下头看着b站的视频,却忽略了他问着想吃什么味儿的鸡蛋捲时,左手早已在装着糖的小瓷瓶徘徊,只是等,只是在等她。
某些人爱的这样小心,深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曝露痕迹。
诶,妳慢点吃,吃快了小心噎着。 陆冶默默看着那盘即将风消云散的鸡蛋捲,浅蓝碟子里六块鸡蛋捲顿时只剩一块,他默念,很好,一家人便是要整整齐齐进洛长晴肚里。
冶哥,你要吗?有甚么冰凉的贴着脸颊,陆冶抬头,洛长晴右手拿着蜜苹果味的啤酒,水珠滴着滑过下颚,他却是心里有甚么被打开了,她犹带一丝捉弄成功的娇笑。
他知道那是他的渴求,他的淑女,他的心上尖尖,但他不是君子。
他一直都不是。
却之不恭。他坏笑,一口干了。
铁憨憨,干什两瓶就醉了呀。 陆冶摇了摇趴在餐桌上的洛长晴,喝了约莫一瓶突然想到两人晚饭的碗盘还没刷,刷碗时背着洛长晴,没发现她又默默地开了一瓶,她不常喝,自是醉了。
这算自业自得。他腹诽,还是帮她寻了件毯子盖着。
他看着她的醉颜,脸靥红灩灩地一片,像是桃花,煞是可爱,他止不住自己,忍不住用手指轻轻擦着她的脸颊与嘴角。
唔唔洛长晴却是不自觉的含着他的手指,吸吮、咬囓,直直将什么佔为己有似的。
他脑像水银被摇晃着轰隆轰地响,欲望就要爆烈。
他无端觉得那是在舔他的鸡巴,下身硬了起来。
陆冶把洛长晴抱上沙发。
洛长晴,知道我是谁么?他手掌贴着她的腰,纤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