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绮失踪一事确与隋焉有关。但人不是隋焉扣的,她也不知究竟去了哪里。这几年来暗中查探下,发现隋绮竟是与月支扯上了关系。最近有风声,说是边境居民口供中,疑似隋绮的人上了月支的车骑。
隋绮驻边的时候,没少和月支打交道。正因为她一杆长枪,月支和大周的关系近年才平缓下来。月支如今名义上是大周属国,她们的五皇女端木艾,如今就在这大周都城当着质女。
端木艾心思单纯,仰慕大周文化,不仅府内陈设一应按周风,还向隋焉讨过一些诗书曲谱翻译成月氏文,从表面上看,倒是充当了两国之间的文化桥梁。
唯有一点——五皇女荒yIn好色,锦衣卫早几月前更是查到她在私下举办以yIn为乐的宴会。其实在民风彪悍野蛮的月支,男女交媾之事没有被冠以太多的lun理道德色彩,蓄性奴、开“宴会”这种事稀松平常。五皇女那宴会邀请的大多数也就是一些月支带了的下人随从和市井上的狐朋狗友。两国文化到底有差异,也不能把人逼太死,所谓水至清则无鱼,隋焉选择对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近日,月支来朝贡的同时,也悄悄带了几名随从和奴隶到五皇女府上。月支国内近况如何?隋绮当初到底是否待在了月支——抑或这来的人里,就有隋绮的眼线呢?
她这位姐姐当皇女时,文武双全,也最是心高气傲,当初隋绮无法接受母皇心里属意的继承人从来不是她……险些刀剑相向。
却说:母皇心中计量,你况且不知,我又怨你做甚?将枪一扔,策马走了。
鲜有人知她们二人明面十分不和,实际私交甚笃,姊妹情谊并非虚假。但从那以后,就再无联系,再见也不知是敌是友。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隋焉指间夹着一封请帖。她半倚着窗,冕旒珠串的影子在脸上明明灭灭,日光流动在衣袂上,反而显得她更为遥远。她很少皱眉,即便是心情不快,眉间也总是舒展。
“爱卿可想好了?此事朕大可以差暗卫前去,倒不用以身犯险。”
“是。”宋珩垂眸,字句却泠然,“了解她、能识穿她的人,当是陛下。”
隋焉未发一词,打量一个不着寸缕的人一般,深深看着他。宋珩脊背挺直,恍若未觉。
“好啊。”隋焉低笑,眸色愈深了。
是夜。
质女府的建筑全无一点草原奔放的风格,区设亭台,回廊九转,倒有几分江南园林气息。越是这陈设温柔小意,越显这夜宴荒yIn放诞。
二人一路上遇见形色人物,中原人多是和他们一般着半遮面具赴宴的,异族女子倒是开放更多,不仅面目示人,路上便对带的性奴动手动脚起来。
行至堂前,却被一小厮拦下,递了一副银质颈链、一杯清酒到隋焉跟前。见隋焉不语,便开口询道:“贵客这是第一次来罢?”
“待会宴里混乱,您要牵好这狗奴。这酒也让他喝下,都是好东西,等会少不得他欲仙欲死,求您Cao干呢。”
前方几位女子都没有拒绝,更有当即牵着性奴让其学狗走的、把媚药倒地上让性奴舔的。要直接回绝,未免让人生疑。隋焉沉yin之间,宋珩却上前一步拿过杯盏一饮而尽。他一袭白衣,神态从容,只像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袖下指尖在隋焉掌心写:没事。
隋焉便放下心来,抬手将银链系在宋珩脖上,拿出赏钱给小厮,“如此甚合吾意!倒是费心了。”
银质的颈锁在暖黄灯烛下泛着金属色泽,那段骄傲的、线条优雅的冷色颈项此时被拘着,让人心生燥火。光是一眼,已让人联想到扯着链锁让这位清贵公子逃脱不得、让他屈辱地被一次次钉穿的美妙场景。
隋焉注视着那一截光洁如玉的后颈,不由轻抚了一下,咔哒一声,将锁扣完全扣上。
宴会楼有两层,中部打通的空间为主厅,两层四周环绕着里间,专为宾客各自尽兴用。二人进入堂内,虽都着半副面具,却不掩身段风流,频频有人注视。月支五皇女端木艾坐在上位,旁边靠着一个只着薄纱的蓝眸美男子,身量较中原男子健硕一些,想是她带来的异族人。隋焉眼神在殿里逡巡一圈,并未发现什么明显异常。
宋珩却往隋焉这边微侧了一下,躲开一只不安分的手。隋焉皱眉出声,“他不喜欢被别人碰。”
宴内众人身份未知,性情各异,那人也不敢妄生事端,啐了一口道:“现下倒流行这种故作清高的贱婊子。”带着狗链装什么清纯货?不知道私下有多放浪!
歌舞升平,宴席琳琅,一室暧昧光影在夜色中晃荡着,摇摇欲坠。
酒至兴处,端木艾竟将身旁男子那道仅有的薄纱撕下来。当即四下一片兴奋抽气之声,原是这男子袒露出的双ru肥大,ru晕深红,ru头上面还穿着一对沉沉的金铃,将整个ru房拖得下坠几许!
端木艾自豪道,“新调教出来的nai奴,今儿就给诸位朋友品鉴一下。”他一掌拍在那ru上,登时泛起红印,金铃响得清脆,细看男子ru尖竟有稠白nai汁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