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米粟推测出来的事情实在是太过玄幻了,待到随后他们在离开竞技场之前,无意之中亲眼目睹了一个淫乐场所都不觉得有多么震撼了,而之前吉沧故意送给他们的便是这淫乐场所的入门券。
杜仲不相信是正常的,毕竟换成是谁忽然间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像杜仲这样还能开口提出反问的都算是极为稀少的了,不够米粟仍然还是在坚持自己的观点:“可是,这两个时间重合,未免也太过巧合了,我觉得这其中必有关联。而且,我甚至认为,第二轮进食,与其说是进食,倒不如说是这树根在第一次进食的时候吃的太多了,撑着了睡不着,所以开了第二场,实际上是让它借助运动来消化食物。”
“什么?”米粟的话犹如一颗重磅炸弹,杜仲立刻就明白过来他的潜台词,有些不太确定的问:“可是,树根是被宗角圈养在竞技场里的啊,而和雷族有关系的那些极北势力有些十万八千里远,它怎么可能跑到那里去吃人?”
曾经说过,世界竞技场的竞技赛事是一年开放一次,只是今年却不知为什么多开放了一场。我原本还妄自菲薄,以为这是和我自己有关,可是刚才我所看到的数据显示,却觉得这其中另有玄机。”
“那些势力莫名其妙和雷族断了联系的日期,和树根进行第一轮进食的时间相同。”
所以在听到米粟提出要处理掉自己之后,也顾不上自己身体虚弱,着急忙慌的在那里呜呜叫着,为了保证伪装闻山不会出现一丝纰漏,他们之前给真闻山的嘴里塞了
杜仲点点头:“这一次我能够混进角族也多亏了雷罡的帮忙。”
“两个多月以前?”杜仲回想了一下说:“那个时候咱们应该还在白虎的自贸区里开着小酒坊呢。”
杜仲愣了一下,拼命回想之前雷罡所说的话,最后有些不太确定的对米粟说:“他似乎是说,以前和雷族有交易来往的那些极北地区的势力,有一天莫名其妙的就断了和雷族的生意,无论雷罡他们前后派多少人去,到最后甚至连这些人都一去无回。因为这件事,雷罡之前确实有想和我们合作的意图,只不过,非常不巧的是,偏偏那个时候,宗角杀了出来。不过,这和树根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时期,在现在看来,当真是最惬意快乐的时期了,毕竟那个时候,米粟还没有意识到人类竟然还属于灭亡的阴影之中。
“什么意思?”
此时,闻山早就已经醒了,在经历了一天没有吃没有喝,外加地下室黑暗阴森潮湿的环境折磨,那什么所谓的对宗角忠诚之类的誓言如今都是屁话,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时候,咱们那小酒坊开业没有多久,过来喝酒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有两个人却是偶然,傅贾和雷罡,他们两个一旦有空就会跑来蹭酒喝。所以,久而久之,咱们就都成为了好朋友。”
“我是从这些树根的饭量上发生不对劲的地方的,”说起饭量,米粟明显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对于世界之树来说,它所进食的就是人类:“每次世界竞技场的竞技赛开始的那一段时间里,树根的每天进食量都是达到饱和的,而在吃饱喝足之后,它们便会深入地下,陷入漫长的睡眠状态,说白了也就是耗费较长的时间来消化自己吃下去的食物。所以,历年以来的进食和睡眠的时间都是能够相互印证的。”
在噼里啪啦一通说完自己的想法之后,米粟终于来了一个结论:“所以就像你刚才所说的,如果它真的可以离开竞技场,跑出去吃人,那真的是最可怕的事情,咱们别忘了,世界之树的碎片可是遍布整个地球。”
而直到两人走出竞技场,杜仲还保持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显然还没有从之前米粟所说出来的巨大信息量中清醒过来。
等杜仲说完之后,米粟忽然开口问道:“那你知道雷罡为什么这一次会跑过来找宗角?他们商量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米粟继续说道:“可是,在今年,树根在进食了一次之后,并没有立即陷入睡眠状态,而且进食的量也达到了历年以来的最近。而是没有过多久,再一次开始进食,只是这一次它却像是闹着玩一样,只吃了五个人,跟之前的数据相比起来,连塞牙缝都不如,不过非常奇怪的是,所以目前这些树根却是处于吃饱喝足的深度睡眠状态。当然,最让我在意的是,它第一次进食的时间,实在两个多月以前,那个时候,你还记得咱们在做什么吗?”
不过,此时,他们才真正明白,这个所谓的世界竞技场,除了一年一度的竞技赛,剩下的便是做了这样的安排,毕竟在吃了世界之树果实之后,已经陷入狂热状态的人类,能够想到的发泄方式也只有有限的那几种了。
“行了,你也别想太多了,”米粟难得看到杜仲表现出如此这般震惊的样子,这样他原本有些消沉的情绪,得到了稍许安慰,等到两人回到家中,估摸着杜仲这个时候差不多也已经接受自己那一番说法了之后,米粟指了指被他们临时塞到地下室的真正的闻山,问:“这货该怎么办?既然已经得到数据了,你也不用再伪装他了,他也不用被关在这里,那该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