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牖声响，突然打断我的思绪。
进了正院，见仆从正从屋里抬水出来，想是沈言刚刚沐浴毕，此时进去，不定能巧遇些活色生香。
沈言如今很是乖顺，果然如子慕说的一般，拿纳侍的事儿激一激，定见奇效。
又一转念，自家正君，左右无事，去看看又何妨。
却被沈言喝止，“妻主也是你能妄议的？越发没规矩了。为人夫者，本就应顺着妻主的心意侍奉，些许小事，不必多言。”
然后落荒而逃。
我不由有些窝火，语气便显冲，“怎么？我来不得？”
沈言乖顺跪立，任我施为，只那迅速站直又弹动几下的小家伙，暴露了他并非如外表般冷静自持。
我观那小家伙挣扎着要起立，却又被束缚得动弹不得，生生逼出几滴委屈的泪来，便一边纳罕着，一边替沈言解了绳子。
我皱眉慢慢打量着他，直到他开始显得局促不安，才终于轻轻点头，“脱光了伺候罢。”
心下思忖，面上却不显。
那侍从还待再劝，却被我推门的声音打断。
自然是要！
挥手止了要通报的侍从，令他们退下，正要推门，却听门里有侍从的声音传来：“正君，您还是上些药吧……”
……
勉强回到琴案边跪坐好，沈言也不敢整理衣襟，只任它敞着，从不曾直面过阳光的两个小颗粒颤巍巍地，迎风立了起来。
又听那侍从音调急急：“妻主如此待您，也太……狠心了些，您也不叫老爷知晓么？”
沈言似是已渐渐习惯了我的要求，手脚利落地抽了带子，脱下寝衣，膝行几步，到了桶边。
下身仍被束缚，他膝行艰难，衣襟垂在地上，在微风中轻摆，衬得他的身子竟显出几分羸弱。
沈言收手成拳，藏了伤口，请罪道：“言儿琴艺不佳，扰了妻主兴致，请妻主恕罪。”
我指下加了两分力，“言儿莫要忍着，我喜欢言儿的声音。”
屋内两人朝门口望来，神色惶惶。
我有些不自在，便起身假装轻咳了两声，“正君辛苦了，回屋歇息罢。”
沈言捧了帕子进来，跪地恭声问道“妻主可要言儿伺候沐浴？”
我一个箭步上前，拿了他指尖便在嘴里含吮两下，沈言眸色一深，我讪讪地松开他的手，随口抱怨道：“正君也太不小心了些，琴弦都断了。”
伤痕过水，更显娇艳，束缚着他下身的红绳仍湿着，显见是未曾被取下过。
沈言一声闷哼，又强自压下。顺着我的动作脱下了寝衣。
他动作轻柔地替我洗了发，用帕子绞了半干，松松
沈言一愣，旋即微微松了紧咬的牙关，却因着羞赧，只是低低呻吟。
沈言恭声应是，匆匆披了寝衣系好，到门口唤侍从来。
我渐渐听出了几分情致，索性迫着他连奏了五六遍，被那琴声里温柔缱绻的意味激得深思舒缓，终于捧起书来，读了两页。
我没有多加拦阻，倒叫沈言松了口气。
那侍从行过礼后，顺着沈言的眼色急急便退了下去。
沈言轻哼着应声：“言儿不敢。”
凤求凰琴声再起，琴音里果然便多了几分凄迷幽怨，却仍是深情款款，百折不移。
弹琴耗人，奏到后来，沈言渐渐指力不继，一个恍神，琴声忽如裂帛，他指尖已有血迹渗出来。
……
沈言很快回过神来，跪地便拜。
沈言仰头冲我一笑，“妻主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沈言神色一慌，忙忙解释道：“妻主自是来得。只是晚膳尚未备好……”
这便是我最喜欢沈言的地方了，什么东西都学得很快，这些小规矩我只提过一次，他便次次都记得。
从前我几次要求，沈言总是不肯，一副男女授受不亲，应各自留有隐私的姿态，倒显得是我无理取闹般。
“正君惯是口是心非。”沈言不知我忽然的气从何来，睁大了迷茫的眸子望我。我拨弄着他的小东西，吩咐道：“备水，我要沐浴。”
不敢起身，索性跪趴着朝琴案行去。
我细细打量他神色，当真是一脸的光风霁月，半点看不出来，不愧是磨练了三年的演技……
我心生满意，“言儿也觉得妻主心狠么？”
在书房转悠一下午，心神不宁的，只觉得不止话本子无趣，连廊下鹦哥的叫声也格外扰人。
我独坐在泡了花瓣的浴桶里，心下很是烦闷，却又不知这烦闷自何而来。
那侍从关上了门，屋里仅剩下我二人。
令人恼火。
话音被沈言淡漠的声音打断，“不必。”
我抬手压在他锁骨边的一条红棱上，“无妨，我也不是来吃晚膳的。”
只这也太奇了些，从前无论如何都不肯应的事儿，如今应得这般轻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