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通用点的月薪不是白拿的,我试图安慰自己,安慰失败,于是打开智脑搜索五千月薪代表的生活水平,安慰成功。
镇定剂的效果很好,威利来了后直接抓起弟弟的后领把人拎走,说之后可能还会有弟弟妹妹来打扰,麻烦我尽量使用镇定剂。
我保持微笑,默默降低了对威利的好感度,就算我们之间是雇佣关系,我一个女孩子在深夜被人闯入房间,就算再不解风情,客套地安慰我两句也不是很难吧。
好在我对威利的期望值不高,只是短暂地失望了下。
一夜过去,诺尔终于醒了,我端着早餐走进他的房间时,他正和身上的锁链做斗争,见我进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对我露出依恋的神情,反倒警惕地皱起眉
你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我愣了愣,把餐盘放到诺尔面前,你先吃早饭,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谁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药
诺尔怀疑地看着我,我也像是第一次看见诺尔一样仔细打量他,难道镇定剂还有提升智力的功效?
我要是想害你还用在食物里下药?
想了想,我又问了句,你不认识我了?
诺尔的眉头皱得更紧,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你
呵呵,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天天抱着我不撒手。
不过不记得也好,我想了想,给威利发了讯息,说明了诺尔的情况。
你在给谁发信息?
智脑有隐私保护功能,除非使用者开放权限,否则别人看不见显示界面,我看也不看诺尔,说
你把早饭吃了我就告诉你
不可能
伴随着诺尔坚定的话语,他的肚子发出一声响亮的肠鸣,诺尔的脸红了红,居然看上去有点可爱。
大概是我对诺尔的初始印象太差,以至于他只要表现得像个正常人我就能提升好感,而且他本来长的也不错,迅速给出了合理的解释,我主动冻结了对诺尔的好感度。
诺尔已经太久没有好好吃饭了,身体发出警报后,他控制不住地看向热气腾腾的早餐,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反复几次后本能战胜了理性,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你先吃一半,我再吃
谁给他的自信,觉得绑匪会听他的话,虽然我并不是绑匪。
我直勾勾地看着诺尔,心中思索着是威胁他吃早饭,还是坦白自己不需要进食,还是直接告诉他是威利雇我来的,又或者去拿个漏斗给他强行喂食,我个人偏向威胁,后面两个都需要解释,而我懒得解释,万一解释到一半他又犯病了怎么办,强行喂食也不太好,毕竟我是来照顾他的,不是真的绑匪,但威胁的话,我用什么威胁他比较好?
或许是思考的时间太久了,诺尔也进行了一番脑补,他缩了缩脖子,一副非常不情愿但还是忍辱负重的样子
我吃就是了,你不要觉得我好欺负
要是你敢对我做什么,我变成亡灵也不会放过你的!
这是做鬼也不会放过我的意思吗,身为一个无神论者我的心中没有丝毫波澜,直接舀起一勺粥递到诺尔嘴边,诺尔瞪大了眼睛,我冷漠地和他对视,经过了可能不到一分钟的对峙,诺尔愤愤地咬住了勺子,好像咬的是我的rou一样。
虽然我知道被喂食这种事是有点羞耻,但我也没有办法啊,我还不想喂诺尔呢,然而我毕竟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就算只给诺尔的一只手解绑,我也担心他会伤到我。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样想着,我手上的力度不小心偏大了些,第二勺直接怼到了诺尔的喉咙里,他难受地干呕一声,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控诉。
我选择无视,连续喂了三碗粥下去,诺尔才摇头说他吃不下了,我点了点头,在他惊恐愤怒的目光中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
我让他吃饱喝足可不是为了方便他有力气挣脱的,小心一点总归没错,见诺尔再度陷入昏睡,我打开智脑,威利回复了消息,却是让我不要对诺尔解释任何事。
搞什么,亲人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不来个感人的重逢反倒要保密,幸好我刚刚没告诉诺尔。
另一边
威利叩了叩妹妹诺拉的房门,没等里面的人反应过来,他走进房间,诺拉半个身子在衣柜里,先发制人道
大哥,你怎么随便进我房间!
衣柜里是什么?
威利板起脸,每次教训调皮的弟弟妹妹时,他都是这副表情,见他这样,诺拉身上的气势顿时弱了大半
没什么,我想换衣服
威利向诺拉走去,诺拉心里一紧,下意识把衣柜门用力关上并且上锁,与此同时威利却调转方向,快步走到诺拉的床边,掀起了床单。
一个灰扑扑的乌鸦布偶静静地躺在床底,是他曾经做给诺尔的娃娃,也是诺尔离开时唯一带走的东西,威利将布偶捡起,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叹了口气
你们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