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条纹的领带轻盈地摆动在,少女那件熨烫完好的白色衬衫中央,她乌黑的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那抹纤瘦的背影上,浅灰色的百摺裙随着少女的每一个步伐而摇曳,随之而下是一双匀称白皙的腿,被一双黑色的丝袜所包裹着,脚上踩着的并非是校方规定的学生皮鞋,反倒是一双高筒茄子绀色调的帆布鞋。
看似优等生的外貌却散发着一种叛逆的气质,这或许也是导致一路上不少人频频回首的缘故,毕竟谁不喜欢欣赏清秀可人的少女呢。
当然如果这件事让当事者知晓,肯定会恨不得破口大骂,甚至对那群敢将视线贴在她身上的眼珠给揍到看不清,不过正因为她一心只想着确认这诡异的现况,所以根本无心于其他杂事,只是拼命地加快脚步,甚至就在刚才也因为着急过了头,导致差点提早一站下车。
碧蓝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那扇敞开的校门,现在正是学生登校的时间,早上的七点二十二分,离早自习还有一段时间,不过进入校园的学生已经逐渐由少转多了。其原因,最主要还是那几位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凡是迟到者都会被登记在簿子上,到了放学时段留下来做校园清扫的惩罚。
现在想想,她自己似乎也迟到过无数次,却也就只是做了一回爱校服务。
她轻声地笑了,从未想过以前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再一次回到初中生时期,便已经有了截然不同的心境转变。
也是,毕竟一次次地历经失去与死亡,她也是个普通人,就算再怎麽勇敢好了,再怎麽麻痹恐惧,终将是会绝望的。
她似乎一点一滴地放弃了最初的花垣武道。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想单纯生活的初中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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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妳在发什麽呆?
阿敦,这位有着夸张红发的不良少年,正是花垣武道所熟悉的好友之一。
啊,没什麽。花垣武道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座位边的阿敦。
她再一次确认了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没有任何改变,甚至她连时间线都多多少少裡清楚了,目前是在她因自己堂哥充场面,而遭殃成为了东卍成员的那天早晨。
换句话说,所有的一切都还未发生之前。
没有加入东卍,没有认识Mikey、Draken,甚至这个时空的自己完全跟日向是陌生人。
起初,花垣武道是不愿意相信的,她甚至一进校门就直奔日向所在的班级,如同她所熟悉的那般,总是在七点二十分在自己的座位上预习待会早自修的测验。
虽然她现在成了女孩子,但也不能怀疑她对橘日向的情感,要不是如此喜欢甚至爱慕她,会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拼命地穿梭过去与未来,只为了拯救她那条无辜的性命吗。
怎麽可能。
花垣武道是打从心底地深爱着橘日向一直到这一刻,她拉开了教室门,开口呼喊着那熟悉的名字,那可是在被Mikey射了三枪前,准备与她步入礼堂的橘日向。
日向!像是急切地想要确认些什麽,花垣武道满是期盼地望着那抹晚霞般的身影。
她的嗓音是颤抖也是欣喜。颤抖是她害怕日向对她投以同性的眼光,而欣喜则是她从未想过能再亲眼见到日向。
不过,花垣武道却没料想到事情比她预测的还要夸张。
请问妳是在叫我吗?同学?
橘日向满是困惑地望着出口喊她的花垣武道。
啊,不好意思,那、那个,我大概是认错人了。花垣武道停顿了许久后,她的瞳孔才从惊愕中缓了过来,乾涩的嘴唇令她用了舌尖舔了舔,尴尬且呈现沙哑的嗓音缓缓道出。
她在得到日向的那句陌生人般的问话后,就再也没有与她对视了。
维持花垣武道最后一丝意志的目标也失去了,她就像是个空壳娃娃落魄地行走在廊道上,甚至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回了她的班级。
喂,武道!妳今天怎麽一直在发呆啊?阿敦的叫唤将花垣武道再一次地从消沉中来回了现实。
怎麽了?
蛤,妳还问!?不是说了今天要跟山岸他们去会会涉谷中学的不良吗?
就是这个呢,导致一切发生的最初要素,也就是她与东卍纠葛的主要原因吧。
妳那是什麽表情啊?阿敦有些搞不懂花垣武道了,先前他们一伙人听到武道她堂哥是涉谷有名的中学不良,便提议去见识见识其他中学的校罢,那时她可是兴致盎然地举手贊成,怎麽今天说要去就突然换了一张脸了?
我不去。
什麽?妳不去?妳怎麽能不去?没有妳,我们要怎麽跟妳堂哥打关係啊!
阿敦明明有张算是俊俏的脸蛋,怎麽就把自己搞得像是个中二小屁孩。花垣武道在心中默默地吐槽。
你们也别去。
蛤?武道妳该不会是怕了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