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是什么节假日,科斯塔没有去工作。
奥菲利亚敲了敲门,听见他比往日更清越的声音传来:请进,意外的像个乖巧的弟弟。
原来研究机械时的他是这样的。
没看过现在他双眼亮晶晶的样子,奥菲利亚还以为平日里那个看起来有点厌世的少年就是他本来的性格呢。
我的手有点刮伤了,悠悠让我上来处理一下。她站在门口解释,没有他的允许不敢随便乱动房内的东西。
科斯塔专注地摆弄着眼前的一团不知名金属堆积物,抽空转头来看了看她。
哦,药在那边,你自己去弄。
说完视线又迅速回到了之前的地方。
奥菲利亚点了点头才意识到他看不见,于是又小声嗯了一下。
然而这工作室不大却被大大小小的许多不知名材料塞了个满满当当,奥菲利亚对科斯塔说的那里有点把握不准,不小心撞倒了一个小瓶子引起了一连串的追尾事故。
这些东西噼里啪啦地扬起一阵灰让她鼻子有点痒,因为心虚怕被发现自己闯祸了,她只好捂住口鼻尽量打了一个小小声的喷嚏。
还是我来吧。
科斯塔出现在她身后,表情rou眼可见的无语。
奥菲利亚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手扣住自己的腰一整个从事故中心拔了出来,放到旁边的空地上。
他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示意她先坐下,又迅速地将奥菲利亚刚刚碰倒的东西大致扶了起来,才拿起一个药瓶和棉签样的小木签过来。
半蹲在她面前,让她将伤口给他看。
科斯塔的手刚触碰到奥菲利亚的皮肤就皱起眉头问她:你又发烧了?
她眼睫微垂地注视着他,湛蓝的瞳孔波光粼粼,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发烧。
唔,是觉得浑身有点热。
她这是怎么了?奥菲利亚这个连续几天高烧过来的经验人士明显能感觉到这并不是简单的发烧。
科斯塔啧了一声,让她给他看看后脖上的伤口。
奥菲利亚转过去乖乖拨开自己的黑发露出后脖给他,之前溃烂发炎的伤口已经在药物作用下长出了粉色的新rou,愈合得很好。
她低头恰好看到自己从庭院里过来时斜面上不小心带上的野草。
突然想起自己刚刚是被龙牙草划伤,龙牙草是一味并不常见的药物,主要是用来解毒。
具体解什么毒,简单概括就是解掉烈性春药带来的副作用,因为现在烈性春药被划入帝国的违禁药品,所以它的解药自然也越来越少见。
教材里关于它的介绍只有这么多,但奥菲利亚私下查别的异植的资料时不小心翻到了龙牙草的古籍介绍。
它的汁ye进入没有中毒的人的血ye时,也会产生类似春药的效果!
但是这种效果并不猛烈,再加上划伤她进入体内的汁ye体积实在太少,并且及时服用煎的龙牙草汁就可以化解掉,这就是奥菲利亚虽然有点轻微的体温上升但意识清晰并没有产生别的任何不适的原因。
她本想立即解释,但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贫瘠的语言组织能力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于是她就这么默默地埋着头感受他粗砥的指腹在自己敏感的后脖皮肤上滑过,不经意打了个激灵。
怎么了?科斯塔问。
一边又捏住她的手腕仔细看她手臂上的伤口,小心翼翼的样子好像她是什么易碎的珍宝,弄坏了就要赔大价钱的那种。
可能是自己这三天两头的发热吓到他了。
奥菲利亚低头注视着他的发旋,黑发落在他清秀的眼眉处,纤长的睫毛随着视线转移微微颤动,微粉的唇因为她突发恶疾而微微抿起,上面覆上了一层水光。
这样看着其实他是一个长相颇为俊秀的少年经过基因改造后体力和耐力非同一般的少年。
前提是不要老摆着一副臭脸。
她觉得自己在某方面还真适合当皇帝,饱暖思yIn欲是学了个十乘十。
收回手撑在椅子的边缘,休息了很久的大脑又开始飞快转动。
呃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说要送我去拍卖的人给我注射了奇怪的东西。
不知道是撒谎还是龙牙草的原因,奥菲利亚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还有蔓延到脖子和耳朵尖的趋势。
奇怪的东西?什么东西,离开那里三天才发作吗?科斯塔不太相信的样子。
奥菲利亚双眼雾蒙蒙地低头注视着他,黑羽般的眼睫耷拉着,小嘴微张,嘴唇有点干涩。
他不在家的时候笛悠悠没给她水喝吗?科斯塔心想。
可能在我昏迷的时候就已经发作过了吧,现在好热好难受。说着她伸手触碰科斯塔的脸庞,像是想要证明自己的体温确实很高。
科斯塔一双猫眼睁大,所以要怎么办?他大概猜到奇怪的东西是什么了。
心里一边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