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号码。丁小雨抿了抿唇,我听班导说你当时本来想打给我,但是因为我没有手机,所以
停停停,丁小雨同学!许然一听这话就知道丁小雨在想什么,赶忙打住。
你办手机给我号码我是很开心啦,但这次的事本来就是我自己惹出的麻烦,真的真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就别再多想了。而且就算要说,也是我谢谢你才对。说到这里,许然看了一眼丁小雨的左手,眼含歉意,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只能隔着少年院的玻璃窗和你说话了。
丁小雨不语。
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有战力指数的滋养现在虎口只留下浅浅的痕迹,倒是许然额上的伤,事后据医生诊断,因为就医不及时术后很会留下疤痕。
事情已经过去整整一周,可他依旧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许然的眼泪落在手背上的灼痛感。
丁小雨从没见过许然那么狼狈的模样。
记忆里,无论是面对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带来的风言风语还是老师有意无意的刁难,她面上总是挂着笑,绝不露出任何破绽的。
他不是热于深究他人过去的性格,她也不是热衷将过去编成故事大肆宣扬的人,他们之间的交往更多的时候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给彼此留了相当大一部分的余地。
他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许然。
他知道,这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有没有手机的问题。就算他当时有手机,她恐怕也只会像对大东那样,给他留下简讯后一个人前往。
这并不是因为许然不把他当朋友。恰恰相反,正是因为把他当朋友,她才不会向他求助。
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他其实是有些生气的。
丁小雨将便签放进许然的掌心,沉声:下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打给我。
许然隐约感觉到丁小雨好像有点不一样了,但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古怪,只依稀觉得如果是之前的丁小雨,会说【希望你能打给我】,而非稍显强硬的【打给我】,一时间总觉得空气不大对劲。
好在终极一班的其他人这时也先后抵达,为首的汪大东的声音更是大老远的便传到了病房。
谢天谢地,许然头一回觉得他的大嗓门没那么让人讨厌。
不过很快她就后悔了。
然妹妹啊,不是我说,你这次真的是太冲动了!汪大东两手抱胸,一脸的嫌弃。
许然裹着薄被生无可恋地瘫回了病床。
这汪大东也是,不知道是被田欣附了身还是怎么的,每次探病都一个劲的喋喋不休,说她身为终极一班的成员遇到危险居然不先想着求助他这个终极一班的老大兼好友,只是这样就算了还把自己搞得浑身是伤,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偏生这次他确实有理,一边念叨的同时边上还有田欣跟着附和,让许然连反驳都不敢,只得左耳进右耳出地躺在床上装死。
没想到有生之年她居然也会有被鲁莽的汪大东来训斥行事冲动的一天,真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站在一旁的王亚瑟见她这副模样,自然是跟着嘲讽:想不到你平时看着鬼点子蛮多,真遇上事和这个自大狂的处理方法也没什么两样嘛。
许然无声地送了他一眼飞刀,但这会她人躺在病床,边上又有田欣看着,王亚瑟可一点都不怵,反倒颇具逗弄意味的冲她挑了挑眉毛,现在还被这个自大狂抓着这点不放,恐怕是很想挖个洞自己钻进去吧。
好,现在就把这个臭屁男挖个洞埋了吧!
许然咬牙切齿地微笑,一时间真还有点说不上来是刚才更痛苦还是现在更痛苦。
这时候最有良心和人性的永远是丁小雨好了,亚瑟,就不要再刺激她了。同时也不忘提醒田欣,班导,好像差不多到晚饭时间了。
田欣闻言看了看表,一拍脑袋哎呦,你看我,光顾着说然然的事差点忘了这茬。你们等着,我去楼下买点粥!
眼看田欣要走,汪大东自知只有他一个镇不住许然,赶忙跟了上去说可以帮忙拎饭盒。他这一走,煞姐三人自然也要跟着一起。最后是丁小雨看了眼态度颇不自然的许然,一并出了病房。
一行几个来的浩浩荡荡去得也浩浩荡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的饭量是得有多大,得这么多人才提的动。
只是他们这一离开,屋内便只剩下和她八字不合的王亚瑟为首的一行人。
诶,你干嘛不也跟着汪大东他们一起出去啊。许然的嫌弃几乎要溢出屏幕。
王亚瑟也不知哪叫人搬来的豪华椅子,此时少爷似的半倚着椅背,手里还捧着他最常读的那本泰戈尔诗集。一听这话也不知道是被戳到了哪根神经,笑着冷哼一声:拜托,这位大小姐,这里是我家的医院,我爱留在哪就留在哪,好吗?
是是是,小少爷您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许然不想和他吵。
有钱的是爷,何况这次汪大东他们能这么快找到她和姐被关的废弃工厂所在地也是多亏了王亚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