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姒点点头,“这蛊在你体内挺长时间了,想要一次性拔除根本就不可能,普通的拔除方式也很难彻底拔除。”
“总不能比云晓的还严重吧。”陈妫看着周姒一脸的严肃,轻笑道。
“那是肯定的,你的蛊只是废些时间罢了。”周姒淡淡的道,“而且,还有一种方法能让蛊更快的出来……”
“什么方法?”陈妫双眼明亮的看着周姒。
周姒看着陈妫,一直是直言不讳的她,难得有些迟疑,“额……这个蛊本来不是下给你的,是想通过你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所以只要……把蛊转出去就行了。”
转出去?她身上的蛊原来是下给梁子固的,转移方法……
陈妫脸色顿时爆红,随即马上又沉下来,面目僵硬的道,“那还是麻烦周姑娘慢慢给我拔吧。”
周姒点点头,“好说,不过还是要问一下陈姑娘,普通的拔蛊方式我也有两种,一种快一点,传统的那种要慢一点。”
“快一点的……是怎么拔?”陈妫已经有点习惯这个人说话大喘气了。
“恩,是这样的,我得体质有点特别。”周姒顿了顿,“简单说就是蛊虫特别喜欢的一种体质,快一点的方法就是把蛊虫过到我身上化掉。”
陈妫越听越皱眉,“过到你身上?那你不会有事么?”
周姒摇头,“不仅不会,而且也算是一个非常好的养料。”
“养料?”这个用词怎么这么诡异。
“陈姑娘选哪种?”周姒没有详说,把话题止于此。
“那就听你的吧……”陈妫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周姒现在是有求于她们,应该不会对她下黑手吧。
……
那边,长孙无垢好不容易止住了泪,云晓小心的把长孙无垢脸上的泪痕抹掉,“是不是又多想了?”
长孙无垢红着眼圈看着云晓不语。
“这次又想到了什么啊,哭成这样。”云晓颇为无奈的道。
“之前那几年你是不是过的很苦。”长孙无垢看着云晓的双眼问道。
云晓想了想,却是笑了笑。
“苦么,我觉得一直都挺苦的,人生一世,哪有不吃苦的,我有我的苦,你也有你的苦,但是我想到你在就不觉得苦了,隔着一道红墙,就算你不见我我也觉得没什么。”
长孙无垢泪眼婆娑的看着云晓,云晓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看着天边的白云,轻声道。
“我之前万般顾忌,所担心的从来都是这红墙太宽太长,束的你成了一只没有生气的木偶。”
“至于其他的……”云晓顿了顿,低头看着长孙无垢的眸子,温柔又坚定的一字一句的道。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云晓难得煽情一次,还担心长孙无垢听完哭的更厉害,但是出乎她的意料,长孙无垢不但没有哭,反而是欣然露笑。
长孙无垢轻笑着揽住云晓的脖子,用自己的额头轻抵在云晓的额上,闭上眼睛。
“以后……不论是好事还是坏事,都和我说说好么。”
“你说人皆有苦,我的苦,便是你什么都不和我说。”
云晓听着长孙无垢近乎叹息般的呢喃,认真的应下。
“好。”
……
找到了七日蛊的抑制药,周姒的效率十分高,开始不日不夜的投入到解药的研制中,云晓每日服药,体内的蛊虽然还没拔除但是已经被抑制的不在有动作,她终于也是能睡一个好觉了。
倒是陈妫再见周姒的时候颇不自然,脸还不自觉的红,后来干脆是见到周姒在,就直接转身离开。
都是成年人,云晓也没有过多的询问,反正只要陈妫不来找自己,找无垢,她就当不知道,随便她们去折腾去。
“陈妫陈妫!回来,回来。”萧绰看着本来是要来找她们结果看到周姒在掉头就走的陈妫喊道。
陈妫的脚步一顿,回头就看到萧绰在对她招手,“有事要商量。”
能让萧绰这么说,看来也是大事了,陈妫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转身走了回去。
云晓因为蛊毒的原因,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没什么颜色,但双眼却十分有Jing神,坐在未央宫的院子里,聚Jing会神的看着手里的折子。
长孙无垢坐在一旁泡茶,萧绰和洛水坐在对面,洛水专心的消灭眼前的葡萄,而周姒则站在云晓的另一边,掐着云晓的胳膊号脉。
陈妫落座,点头接过长孙无垢递来的茶。
“看完了?”萧绰看着云晓道。
“恩。”云晓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怎么想的?”萧绰又问道。
云晓面无表情,把折子放回桌上,又握住自己的杯子轻轻地摩挲。
院内一时安静,谁也没有出声。
长孙无垢一向不管这些,洛水只负责吃葡萄剥葡萄,萧绰在等云晓的答案,陈妫就是个吃瓜群众连什么事都不清楚,周姒专心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