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吃完,云晓被庭哥叫出了屋子,庭哥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把其中一个缰绳递给云晓。
云晓不解的接过。
庭哥面无表情的开启嘲讽模式,“也不知道你这个皇帝怎么当的,马都不会骑,在戈壁不会骑马是不行的,今天教你骑马,学会了好去干活。”
云晓看着这高头大马犯愁,庭哥倒是一个帅气的翻身就到了马背上,云晓抓住马鞍,双腿用力一蹬,上半身总算是挂在了马上,然后就在庭哥忍俊不禁的目光中,左蹭蹭右蹭蹭,好不容易把整个人蹭了上去。
也就是家养的马温顺,庭哥又在一边,否则就云晓这个蹭法还想上马?两蹶子云晓就得下去。
庭哥在云晓上马的一瞬间,眉目又恢复之前的面无表情,并且眼神还带上了浓烈的嫌弃,云晓面目自然,脸皮十分厚,对于庭哥的目光视若无睹。
庭哥教授了一些骑马的技巧,让云晓慢慢的在外面溜了几圈,一上午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去了。
云晓下了马,觉得四肢都是僵的,主要是脚下没有借力,整个身体的平衡就很难把控好。中午用了饭,云晓就开始动手做马镫。
云晓的马镫整整做了十天,才终与做出一副差不多的马镫。
当庭哥看到云晓撒了欢的在外面跑马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云晓脚下踩得东西,也明白云晓就是因为这个才敢骑得这么“放肆。”
其实云晓学的挺快,就是胆小放不开。
云晓看到庭哥,一挑眉,眼神询问,“怎么样?”
庭哥走到云晓的身边,拍了拍马头,又对着云晓道,“下来。”
云晓潇洒的下马,庭哥翻身上马,脚踩着马镫,溜了两圈就发现这东西的作用了,下了马诧异的看着云晓,“你们大秦,什么时候有这东西了。”
云晓笑的欠揍,“刚有的。”
庭哥复杂的看着云晓,转身走向自家的院子,头也不回的道,“回家吃饭。”
“诶!”云晓答应的痛快。
她这些天过的非常舒心,上午就学学骑马,下午就做马镫或者陪阿凉玩,晚上和庭哥扯扯淡喝喝酒,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
庭哥似乎很喜欢听这些事,把云晓这几年入北地,平叛乱、推新政的事打听的清清楚楚,只是每次云晓说完,他都要沉默许久。
云晓来到这个村子的第十三天,出事了。
村里的人骑马飞奔穿过整个村子,有广夏语大声的呼喊着什么,云晓听不懂,庭哥和阿嫂倒是脸色十分难看。
庭哥骑上马,背上弓箭,挂好刀,对着阿嫂说了一句话。
阿嫂面色十分难看,眼中更是蕴起了泪珠。
庭哥临走时深深的看了云晓一眼,同往常一样什么都没说,骑马离开。
“阿嫂,怎么了?”云晓皱着眉,庭哥那眼神给她的感觉十分不好。
阿嫂抹掉眼角的泪,摇了摇头,一手拉着阿凉一手拉着云晓走向马厩,云晓这才知道阿嫂也是会骑马的,庭哥家本就有两匹马,后来缴获回来的十几匹里,庭哥又分到了一匹。
阿嫂带着阿凉,云晓跟在后面,三人骑马一路狂奔,赶了小半天的路,到了另一小片绿洲。阿嫂下了马,牵着马走向里面,然后再云晓一脸诧异下走到了一个类似地窖的入口处。
地窖的门自里而开,阿嫂回头向云晓点点头示意云晓跟着来,下到里面,更让云晓吃惊,这地下不仅干燥而且很空旷,入口处甚至有专门拴马的地方。
两个男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看到是阿嫂后,连忙出了声。
“先休息一下吧,没事的。”阿嫂和他们交流了几句后苍白着脸回来,勉力安慰道。
云晓点点头,找了个偏暗的角落,小心的把身上的金丝软甲脱了下来,招呼了阿凉,细心的给他穿上。
“晓叔叔这是什么啊?”或许是下面的气氛太过沉闷,阿凉的声音也自觉的放小了不少。
“是晓叔叔送你的礼物,答应晓叔叔,不能给你父母以外的人看见,知道么?还有,要一直穿着。”云晓郑重的道。
阿凉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云晓笑着拍了拍他的头,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里面多是女人和孩子,在联想之前的事,大概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了。
这村子怕是被戈壁沙匪盯上了,云晓紧皱着眉头,这几天她过的太安逸了,连危险都忘了。
上方时不时的传来马蹄的轰隆声,踩得下面的人心情愈加的沉重。
也不知过了多久,地窖的大门处又有了声音,云晓率先起身,把阿凉藏到身后。
唯二的两个广夏男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武器虎视眈眈的看着门的方向,阿嫂上前,云晓把阿凉递到阿嫂手上,原本紧蹙的眉眼突然展颜,“阿嫂别担心,我护的住你们。”说罢便转头看向门外。
云晓能怎么护他们,无非就是告诉来人自己是大秦的皇帝,那些马匪为了钱财,肯定会把他绑走送到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