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晚茗灵力深不可测,以防万一还是先告诉天师吧。
王婶忙不迟迭点头:“姜道士,你忙,有事喊我。”她将茶壶拿过来,蹑手蹑脚的走了。
等她走后,姜潋才将布娃娃拿出来摆在桌上。这是人工缝制的一个娃娃,娃娃看上去很旧,应当是有点年头了。娃娃的衣服上布满了血迹,将衣服拿下来,在娃娃的背面,用黑色的炭笔画着一个图案,一张黄符贴在上面。
黄符上写着某个人的生辰八字,既然在杨杰骏的房间里发现,那么很大可能是他的生辰八字。姜潋伸出手,轻轻碰着黑色的图案。
在触碰到的那一刻,一股黑气在她指尖消散,痛意自指尖而起。姜潋收回手,将图案拍下来发给了唐师弟,让他去藏书阁找找有没有对应的图案。
空气有片刻的凝固。
姜潋伸出手背轻轻碰了下茶杯,茶杯已经冷了,杯壁结了一层薄薄的冰霜。指腹在冰霜上轻轻滑了一下,姜潋伸到鼻下闻了闻,有淡淡的泥土味。她重新看向布娃娃,目光盯着她鼓起来的肚子。
姜潋轻轻按了按娃娃的肚子,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贸然剪开娃娃是非常危险的行为,姜潋没有把握,只能不作为。
照射在墙面白色的光芒转变为淡淡的橘红色,将姜潋黑色的长发下摆染红。她垂着眼,长长的眼睫毛在光的照射下微微颤了颤,琥珀色的瞳孔澄澈清淡,眼内似有波光流转,静静凝视着前方。等她在抬眼时,姜潋想起了被自己遗忘的一个人。
推开门,夏天迎面扑来,蝉鸣惹得人心烦,即使已是黄昏,温度依然很高。姜潋被吵得心烦,随手拿了把伞走了出去。她披散着长发,踩着人字拖。宽松的道服穿在她身上不显得臃肿,反而称的她十分轻松随性。
转过弯,她来到一条干净的小路上,风中送来淡淡的花香。街道一边开着一家花店,门口摆满了花盆。
这是一家不大的花店,装修却十分有情调,门口立着透着白色花架,爬满了绿植,层层叠叠的绿色中冒出一朵白色的花苞。往上是一个木质牌匾,上写着:如烟花店。
“吱呀——”一声,从木门里推门而出走出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她乌黑柔顺的黑发被盘起来,斜插了一支发簪,淡橘色的旗袍在她身上尽显优雅,衬得她面若桃花。她抬眼看向姜潋,饱满的红唇微微弯起,眉角眼梢中都透着一股媚意。
“客人,是来买花的吗?”她头靠在门框上,搭在门上、涂着深红色的指甲油的手指里,夹着一根细长的被点燃的烟。
她藏着笑意的眼里紧紧盯着面前的少女,一袭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如上好的绸缎,眉眼如雾如远山,整个人如六月最清丽的莲花。
看上去比她前几任的质量高多了。
这就是上面让她接近的人吗?呵呵,就算没有这个任务,她也很乐意接近。
季曼文眼中笑意更深,“客人,买朵花吧。”姜潋想了想问道:“昨晚有没有人在你那订了99朵玫瑰花?”季曼文语气有些懒散:“我今儿还没开张呢。”
姜潋望了望四周,拿了一朵雏菊来到她面前,递给她五十块钱。季曼文轻笑一声,伸出手。指腹轻轻搭在姜潋的手上,若有似无的在她掌心里挠了一下。
姜潋像被电了一样猛然收回手,偷偷伸到背后在衣服上擦了擦。
季曼文抽了口烟,轻轻喷到她脸上。烟雾朦胧了她的视线,姜潋垂下眼,目光落在那朵单薄的雏菊上。她听见季曼文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记不得了,明天再来吧。”
木门“吱呀”一声关上,姜潋盯着紧闭的木门,心中生出一股寒意。山下的世界太可怕了……
等姜潋找到那家宾馆,在找到杨杰骏时,已经是晚上了。敲了敲门,等了许久,杨杰骏才轻轻打开门,露出一条缝往外看去,见到姜潋,杨杰骏心有余悸:“那个女的走了吗?”
姜潋道:“她没来。”杨杰骏松了口气,转身让她进来。姜潋站在门口看他:“今晚你回家住。”杨杰骏瞪大了眼睛,满脸不敢置信:“回回回回家?我不回去,我会死的。”
姜潋耐心跟他解释:“你不会死的,你不回家,她是不会来的。”杨杰骏一听,头摇成了拨浪鼓:“不管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姜潋盯着他,杨杰骏一脸怯懦,抱着床柱不肯松手。
“1990年7月12日,是谁的生日?”姜潋问他。杨杰骏愣了下,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不是我的,也不是我爸妈的。”他苦苦思索了下,不确定的开口:“我有个姐姐,可能是她的。”
姜潋朝他伸出手:“把你姐姐的地址给我。”杨杰骏咽了咽口水,紧张的看着她:“她……十年前就去世了,好像是……坠崖。”“在哪里?”杨杰骏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很久就搬出去住了。”
“行吧,有事电话联系。”从杨杰骏这里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姜潋只得将自己的手机号码些写给了他。
关上门,检查了一下门上的符完整的贴着。姜潋回头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