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川的那帮子狐朋狗友,在洛意还在跟郭建川拉扯时天天疯狂地开他的玩笑,等到郭建川真的陪洛意睡了,反而都收敛了起来,偶尔打趣一句,也是善意的、甚至带点安慰性质。老孔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之前把陪洛意睡的好处吹得天花乱坠,但他心里清楚这次是他对不住郭建川,周末回家让老婆炒了一大盘腰花,周日晚上就拿个大保温桶装着,送到郭建川的寝室去了。
郭建川倒觉得他们不必这么小心翼翼,他对洛意这个人还算不上反感。传闻中的洛意和“威逼利诱”他的洛意完全不一样,而“威逼利诱”他的洛意又和在他的房间懒床的洛意完全不一样。
他发现他见到洛意愈发得频繁了,每天都要在各种地方碰到好几次,当然这是因为他们一个是地勤一个是飞行员,活动的范围和时间本来就有很大部分是重合的。现在见到了也没必要蹩脚地装没看见了,他不方便随便离开岗位,洛意就走过来跟他说几句话。
郭建川仰倒在一个简易的小支架上,给出故障的发动机换零件,洛意站在一旁问他:“你今天晚上有空吗?”
郭建川视线不离开手中的活计,说:“没,今天要值夜班,我不是把我的值班表给你看了吗?”
“昨天你没班,来找你的时候你也说没空。”
“昨天不是去帮你们中队修机翼了么。给你们中队打白工,你还不乐意?”
“所以我也没说什么嘛。”
洛意蹲下来凑到他身边说:“一会儿去你那里好不好。我明天有夜间的训练任务,又见不着了。”
郭建川说:“明晚想见面啊,那我明天再给你们中队打白工不就行了,帮你们发飞机。”
洛意说:“你要来当然欢迎啊。别转移话题,嗯,好不好?”
郭建川压低声音说:“周围还有人呢,你一进来都偷偷往这边看。”
洛意也压低声音说:“又不好意思啦,上次当众亲我也没见你这么不好意思。”
那天洛意也是来车间找郭建川说话,不知道怎么就越说越荤,还“处男处男”不离口,郭建川当时手上都是机油,烦的不行又没办法捂他的嘴,干脆撞上去亲了一口,车间里的好事者在洛意进来之后就屏声静气的,“啵”的一声格外响亮,至少在郭建川听来格外响亮。那天他生平第一次提前了十分钟下班,其实就是羞耻逃跑。
郭建川被他说得脸热,磕磕巴巴地反击到:“撑死就两个小时,你、你也是够饥渴的。”
洛意笑得跟花一样:“就是特别饥渴,馋死你这块鲜rou了。”
郭建川下班后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回寝室去洛意那里上工了。琵琶岛的冬天天黑得格外早,两人没来得及拉上窗帘,也没来得及开灯,机场上的照明混着宿舍楼底的路灯光从窗户透进来,在墙壁上印出一片暖橙色的光斑,一对纠缠在一起的人影的在上面起起伏伏。
郭建川就着一个姿势按住洛意猛干,每一下进得又凶又深,洛意渐渐就受不了了,等郭建川稍缓了一点,哭喘着说:“急……急不死你的,死处男。”
郭建川像没听见似的,握着他的大腿往自己身下拉,然后推起膝窝冲刺了十来下,洛意还等着他一边恼羞成怒一边亲亲他作为安慰呢,就这样突然被送到了高chao。
郭建川抵在小.xue深处射了出来,嗓音暗哑地说道:“我是急着干你吗?我是急着上班。”
他说完便撇下洛意,去浴室里快速冲了个澡,洗完之后觉得神清气爽,没人能看出来他在换班间隙还争分夺秒地做了一回。他回到房间里,边换衣服边问洛意:“你一会儿走吗?”
洛意背对着他说:“看我心情。”
郭建川说:“我就是跟你说一声我前天买了零食,你要是不想出去吃饭宿舍里有吃的,就在桌子下面的柜子里。”
上周末洛意呆在他宿舍里根本不出门,连郭建川假意说要跟他一起去食堂都没能叫得动他,他猜洛意大概是平时训练太辛苦了,一回宿舍就活得像个土豆,于是前天溜达到超市附近时顺路进去买了点零食,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洛意听到这话翻过身来,充满怨念地对他说:“你一直用那一个姿势撑着,不累啊。”
郭建川楞了一下,小声给自己找场子说:“那就累了我也不用找老婆了。”
洛意看着他把衣服穿好,拿上钥匙就准备出门,叫住他说:“郭建川,过来。”
郭建川回过头,看见他一小小的一只埋在被子里,突然心里一片柔软,走过去单膝跪在床边,轻轻地同他碰了碰嘴唇。
这换来的是洛意在他的下唇上狠狠一咬,他应激性地舔了一下,嘴里一股锈味。
“赶紧去上你的班吧。”洛意又翻了个身,背对着他说。
郭建川坐在跑道旁的一个小屋子里,一边翻着杂志一边盯着跑道上的几个学徒干活。中队去年退伍了不少老兵,安排他们这些熟练工值班也是应对新人比例升高的无奈之举。
领导在提出这个方案的时候说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