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的问题,是我没吩咐妥善,让他误会了,不好意思啊。都是温室里养着的花儿,哪有受过什么伤的,肯定很痛。殷韵心疼得皱起了眉,越想越难过。
我没事。祁青檀用以往那般平静的语气回答她,让她别忧心。
被突袭的强烈疼痛感已经过去了,现在只残留着一点钝痛,也没伤到要害,倒是可以忍受。
见两人rou体相触,还贴得极近,谢如归不乐意了。
不耐烦地解散了众人,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把祁青檀的胳膊从殷韵手里抽出来,挤进二人之间,美其名曰赔罪。
谢如归力气大,这活给他更合适,殷韵没反对。
倒是祁青檀别过头,抿得平直的嘴角往下撇了撇。
殷韵你去哪?司机不来接你吗?站在校门口的谢如归四处张望了一圈,没见到熟悉的车辆。
我还有事,没让他来接。殷韵给路荼发了条消息,让他直接来华新碰她,你们该回家的回家,想去玩的去玩,再见再见。
说完就挥了挥手,明显没有要再搭理他们的意思。
谢如归不高兴了,殷韵在这呢,他还能去哪?
你干嘛去,我和你一起。他说,然后松开扶着祁青檀的胳膊,转而抱住她的,你去哪我去哪。
一般情况下,他撒个娇,殷韵也就顺着他去了。但现在祁青檀还在旁边呢,可不能败坏了自己的印象。
你还不回去吗?叔叔不是限了门禁,要是迟了可就没零花钱了。殷韵指了指祁青檀,正好,你俩顺路,要不你搭他家车回去吧。
未等祁青檀拒绝,谢如归就先一步抢了话头,把殷韵的胳膊抱得更紧了:糟老头子哪有你重要,你就让我陪你嘛
殷韵的大脑飞速运转,分秒间想出了无数种脱身方法,而后被一一否决。
正纠结之际,一辆洗得蹭亮的黑车飙来,又直直停在三人面前。
殷韵抬眼看过去,熟悉的迈巴赫。
和路荼家巷口停的那台一模一样。
正困惑着呢,车门被打开,一条穿着灰咖色西裤的长腿从里面伸出来,布洛克雕花牛津皮鞋稳稳落在地上。
走出来的男人正了正身上剪裁合身的西装外套,在和殷韵视线交汇的刹那,露出个很有礼貌的微笑。
在他露面的一瞬间,殷韵就认出了这个男人。
她在强忍着自己的表情不要崩掉。
你好。颇具贵气的英俊男人朝殷韵伸出右手,脸上一直挂着合乎礼仪的笑,说出的话却相当直接,冒昧打扰一下。不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宋染清的女人。她是我的旧友,却失联了很久,我在找她。
他说,硬朗的轮廓随着温柔笑开的眉眼柔和下来,带了点成熟男人特有的性感,连嗓音都惑人:你长得很像她。
殷韵警惕地看着男人伸出的掌。
她当然像她。
因为她就是她。
面前这个装得深情款款,贵公子一般的青年,曾是她的猎物。
娈童交易那条信息就是从他嘴里套来的。
因为自己参与的活动都相当特殊,为了保护好自己,殷韵用强大的化妆术捏造了许多身份。
宋染清是一个。
标准的美人鹅蛋脸,清秀古典。开扇形的双眼皮配上微微下垂的眼尾,眼神清澈明亮,不甜不媚,有一种含蓄的美。
唇部丰盈饱满,微微透露出一丝rou感,看起来就像滑嫩晶莹的果冻一样,诱人啃食。
体态文雅端庄,气质恬静内敛。
一头浓密柔顺的乌发倾泻至背,纯洁的裙摆遮住笔直纤长的小腿,看上去毫无攻击性。浑身都透露着静态的少女气质,不论何时都散发着清冷温柔的舒适白花香。
很像花园里,攀上灌木枝头,不张不扬,独自盛放的小茉莉。
殷韵都喜欢宋染清,这个男人又怎么可能拒绝得了?
他确实很爱她。
爱到每天都想上她。
对于男人时不时的发情,殷韵把所有能想到的借口都用了一遍。最后实在找不到靠谱的推辞了,心累地想要不陪他玩一次算了。
在给自己做最后一次心理建设的间隙,殷韵不经意地得知,这男人不仅是某换妻俱乐部的高级会员,还和别人对象玩的是3P。并且幸运的至今没有得过性病。
吓得她立马订了辆直升机,拖着暗中保护她的翟野连夜跑路。
这样都没染病?殷韵不信,坚持认为他身上一定有医学界还没发现的新型病毒。
回忆结束,殷韵并没有和他握手,而是被谢如归伸出胳膊,将他俩隔开来。
你谁啊?谢如归戒备地瞪着面前的男人,神色不悦,弄错人了吧,我们才不认识什么宋染清。
男人对他的无礼不显恼怒,而是淡笑着做了自我介绍。
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我的名字叫宗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