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舍得回来了。李明镜趁父母不注意,溜进了一层的厨房。
时近年关,家里雇佣的佣人都回老家过年,于是李明因主动帮忙了一年生意,好不容易闲下来的父母打下手。
也就洗洗菜。
李明镜看水流从他如玉的修长手指上流过。
看了一会儿。
真是殷勤。
恶狠狠地把他正洗着的黄瓜抢过来,攥在手中,仰脸看他什么反应。
谁让他对她视若无睹?
男人长着一张很秀静的脸蛋,因着外貌是偏女性化的原因,气质本应该很柔软谦和,可由于男人没有温度的眼眸和平直无弧的唇线,整个人的外壳貌似蒙上了薄薄的冰霜,看不清他内心的想法。
真是搞不懂他。李明镜多角度观察自然地换了蔬菜来洗的李明因,也看不出李明因任何的情绪变化。
她瞥了一眼门外,泄气地离开。自己刚才围着李明因上蹿下跳的样子,活像一只猴子
刚走到门口,水声就停止。
骤然安静的空间里,她听见男人一声轻笑。
李明镜本想返回确认身后这声模糊的轻笑,犹豫一秒,终究还是走了出去,和急匆匆赶过来的妈妈撞了个满怀。
你干什么?付蓉警惕地看着从厨房走出来的大女儿。
哦在厨房里的神气瞬间消失,李明镜垂下眼,就着没削皮的黄瓜啃了一口,我饿了呀。
半个月之后就是婚礼,可别节外生枝。
知道。李明镜含混答道。
找到垃圾桶踢一脚,桶盖自动打开,她一口把黄瓜头吐进去,上楼回房。
咔哧咔哧,在自己的房间里啃着黄瓜。
外面在下雪。
李明镜开窗,用手接住雪花,那么小的冰冷颗粒在她温暖的掌心融化。
喇叭声。显然是远处的车对她打的招呼。
刚放学李知凛和李帆音在车里。
李晓军接的他们。
到车进了地下车库,消失在李明镜的视野里,她才决定不去回应。
但倘若她决定要回应这声喇叭,那也没办法了。
不出所料,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响起,嘴角带着笑,李明镜笑yinyin开了门,气得刚进青春期的妹妹李帆音在开门那一刻的白眼翻完后又翻了一个。
李帆音不想和这个脾气Yin晴不定的女人多说,囫囵吞枣似的转达:赶快下去吃饭。
天全暗了,是吃饭的时间,都过这么久了。
李明镜睁眼瞪着天花板,死人一样一动也不动。
关门关得那么响,吓死我了,不过她不自觉地弯起了眼睛,气死她了吧,小屁孩。
只不过说了句小心舌头被烫呢。
闭上眼睛,缓慢呼吸。
又有人敲门。
这次她没那么好脾气了。
女人沉着脸,压着嗓子,踢了一脚自己房间紧闭的门。
有什么好敲的,一顿不吃又饿不死,况且你们不都是防着我吗,不让我见那谁,那我不吃饭,就可以避免啦,你们怎么会舍得让他不吃饭呢毕竟!李明镜连珠炮似的嘟嘟嘟说了一通。
门外脚步声远去,她生气地又锤了一下门。
疯女人。李帆音听到动静,嘟哝了句。
李知凛的目光投向二楼正中间的房门,又不着痕迹地顺着楼梯滑下来,最终回到了手上的kindle里。
李明因目光与李知凛相接时微微颔首,并没有得到回应,但他不大在乎,找付蓉要了备用钥匙。
你姐脾气大,你要是直接开
话语被八年没见的儿子凉气漫溢的冷淡眼神截断。
李明因简短道:我更了解她。
李明因打开门时,李明镜没有防备,看到正对着门的镜子里映出的人,心一下子跳起来,复又沉到最深处。
黑色卫衣灰色运动裤的男人身形高挑,走路声响不大,关门的声音更是刻意控制得很小。
李明镜不慌不忙走到她身后,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用唇舌堵住她的嘴巴。
真是受不了,见她的第一眼,就想这样做了。
当时她在说什么?好像在和付蓉商量她的婚礼流程。
呜
舌头长驱直入,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刮擦着李明镜的上颚,让她想说的话都变成了色情的呜咽。
李明镜边被迫与他唇舌热烈交缠,心思不在接吻上,快要呼吸不过来边在濒临窒息的末日中仔细看他。
一看李明因,不可避免地会沉入他漂亮的眼睛里。
他的眼睛像小狗的眼睛一样圆,眼尾下垂,长长的睫毛形成一道天然的眼线,让他的眼睛更加楚楚可怜。
不,失氧眩晕产生的错觉。
他根本不可怜,骗子。
李明镜转身,准备推开他,可气力在触摸到他柔软衣料时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