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娆承认自己是存了几分引诱妈妈的心思的,不然也不会穿着轻薄的睡衣半夜敲开妈妈房门。
睡衣款式也很适合夜袭,正面看只是普通的小吊带睡裙,背面的系带却很有意思,从蝴蝶谷交错向下延伸,结恰好位于腰窝处,有种邀请的意味。
她对着镜子整理过,特地把系带绑得松松垮垮,多蹭几下兴许就能拉开。镜子里的人像个打包Jing致的小礼物,她自己挺满意的。
当然,妈妈或许也很满意,不然睡裤裆部也不会那样顶出来一块,哄她睡觉的声音都哑了。
故意往身后的人那里贴过去,尽管那个人很快移开了,江娆还是如愿感受到戳上tun部的硬物。
但第二天江娆就高兴不起来了。临近放学,妈妈打电话给她:公司最近很忙,妈妈可能要加班一段时间,不能回家陪娆娆了,自己乖乖在家睡觉好不好?语气饱含歉意,好像真的被公事绊住手脚一样。
家里一下子变得空荡荡的。江娆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久,等到天黑了也没有人回家。妈妈没有,两个姐姐也没有。连着几天都是这样。
妈妈真的有那么忙吗?还是,为了躲开她,甘愿这么多天不回家?
江娆又想起小时候,只要她一哭闹,妈妈和两个姐姐就会轮着哄她。大姐平时不大好接近,这时候却会别扭地给她买糖,二姐则把她背在肩上转圈,扮鬼脸逗她开心。
但现在妈妈不回家,姐姐们也很久没陪她玩了。
没有人再会哄着她了。
江娆的叛逆期来得气势汹汹。
她不再缠着妈妈,妆容越来越Jing致,打扮越来越随性。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连一个说话的朋友都没了。关于她的流言也传得愈发离谱,说她表面高傲背地里抢人对象什么的。人人都认定她是个婊子。
班主任老头对她同样不喜,以各种理由找她训了几次话,无非是警告她注意影响,不要败坏学校风气什么的。江娆全当耳旁风,依然我行我素。
老头大为光火,专门叫了家长。本来是给妈妈致电的,正巧妈妈在主持会议没法接,来的人变成了大姐。
大姐就在高中部读书,中午下课就匆匆赶来了。她在学校里挺有人气,本身硬件好,还有家世和成绩的加成,一路上频频收到注目礼。
江娆听见有人窃窃私语:江隽怎么来了,不会是找她妹吧?傻呀,江娆今天被请家长了你不知道?随即是一阵窃笑。
江隽只在进门前看了她一眼,随后再没给她一个眼神。江娆环抱双臂盯着大姐,看着她眼皮上那颗略显冷淡的小痣出神。
老头对江隽面色稍霁,但还是絮絮叨叨地跟她数落江娆的事迹,捡几件事翻来覆去地说。
其实她也没干什么。只不过是把校服上衣和裙子裁短再加以改造,做了美甲,没理会搭讪的女同学,外加把收到的花扔垃圾桶里而已。可能还有点别的,但这只能说明她时尚漂亮又眼光高,至于那些传言,基本都源自嫉妒愤恨吧。
江娆一向如此自信。就算放学后被一群牛高马大的讨厌鬼围堵在天台,她的头也依然抬得高高的。
为首的那只牛鼻孔哼一声喷出轻蔑的笑,低头打量她:就是这个小婊子?
江娆个头才堪堪到这些人的肩膀,穿着烟灰色的中筒袜和带细跟的小皮鞋,抹了亮亮的唇彩,在包围圈里像只细弱的漂亮小羊羔,但气势一点不落下风。
学姐找我有事?
妈的,还他妈装傻,你抢了我男朋友自己不知道?为首人大大的巴掌呼下来中途改道,扯住江娆的长发。
江娆忍着头皮传来的痛恶狠狠咬住这人的手,小虎牙尖尖的,痛得人立马撒手。一群人哪里想到她这么泼,面面相觑一会犹豫地围上来,又被她趁乱连挠带踢了好几下。
细跟皮鞋踢人真的挺疼,于是终于有人上前拽住她的手,压着不让她动。
咚咚锁着的天台门被敲响。门外的人等了会,见没人应答,竟然咔嚓一声用钥匙开了锁。
你们在欺负同学?问话的人戴着袖章。
我靠,风纪的找这来了。为首的那个啐了一口,不情不愿地答:闹着玩呢。转头狠狠瞪一眼江娆,带着乌泱泱一群人走了。
江娆看看门边那人的高年级制服样式,一句感谢的话也不说,擦过对方的肩就要走,却被伸手拦住了。对方理了理她挣扎中扯开的领口,笑眯眯地问:学妹没受伤吧?
江娆这才停下,抬头看了会对方的脸:眼睑上有颗小痣,五官柔美漂亮,笑得也很温柔。不认识,但眼熟。她低声回答了句:没有。
对方顺着追问: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不用了!她推开这人想走,结果又被拉住。江娆一下生气了,拧着细细的眉声调上扬:你想干什么?!
结果那个学姐还是笑眯眯地,问了个古怪的问题:学妹前几天是不是去过保健室?
江娆想起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