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不等苏流瑾算出自己空手套白狼的可能性有多大,便被邹青一口拒绝。
一瞬间,苏流瑾的脸色便沉了下去。
终归没有正式接触过尹村,对于尹村处理各种事情的手段不甚知晓。邹青这话,只怕是她这想要空手套白狼的计策败露了!
就在苏流瑾在想着怎么给自己稍微补救一下的时候,邹青却微微一笑,在前面引路往前走去,“金银珠宝,我这里不缺。若是你能带来什么除了金银珠宝之外吸引我的东西,这解药,我自会奉上。”
除了金银珠宝……
那最有价值的可不就是各种消息情报了?
没想到邹青最终会将条件转移到这里,苏流瑾眉头一挑,不自主地回头往京城的方向看了一眼。
若说消息……
“其实何立才因为欲用尹丹红毒杀他人而被处死,再加上有好事者往深处挖掘,整个京城几乎都已经知道冥山尹村了。”
这可是她在离开京都之前,特意放出去的消息。
而至于用途么……
看着邹青不以为意的神色,苏流瑾眉头微皱,做出一副担忧的神色,“先前玉畔先生在京中被捧上高位的时候,皇上就几番打探,如今不得已终归还是被迫为皇族做事。怀璧其罪,只怕……”
这后半句话没说出来,但其中的意思已然明了。
只怕,尹村若是受不住皇帝的百般折磨,要不然成为第二个妥协了的玉畔先生,要不然,就只有死路一条!
闻言,原本还走在前面的邹青脚步立马顿住,脸上也带上了几分严肃。
“此话当真?”
邹青往苏流瑾身边靠近了些许,略带焦急地问道。
她这里的消息还停留在南阳山玉畔先生偶到京城,不知踪迹被谁所透,一时京城之中名声大噪。却不知,这才短短几天,已然被皇权威胁,逼良为娼!
“这已是我来此之前的消息,我从京都快马而来,也已消耗了三日。”
虽说没有直接回答,却无形中将现在的状况又说的严重了几分。
终归是冲着解药而来,再加上京都皇族之事,想必这小女孩也没胆子造谣。邹青的目光往周围扫了一圈,蓦的冲着正中间的屋子抬手,恭恭敬敬道:“还请姑娘前厅一叙。”
苏流瑾已经进入尹村,被留在京城的张畔那边却不是很顺利。
原本苏流瑾是让他将尹丹红的消息透露给安南王,让安南王出手向尹村借药,以便顺手牵羊,从中顺出来些许解药。
与此同时,这消息也可以当做是他在安南王这里的投诚状。
温昀景喜好奇珍异宝,能人异士,这一点举国上下无人不知。
原本还以为安南王在听到这消息之后会立马发动手下的势力前去冥山,却不料,他的消息被递上去了好几日,却至今未见回复。
苏流瑾还在等着解药救命,属实不能再继续耽搁。
不过是一夜过去,安南王却像是突然想通了其中的问题一般,派人匆匆将张畔召到大堂,甚至连衣服都直接让他换上了出远门的装束。
“你可知我让你去做什么?”
安南王不过是一个未曾加冠的少年罢了,再加上温昀景的宠幸,一般人在见到他那副纯真的面孔之时,必然会放松警惕!
然而,张畔却不然!
苏流瑾临走之前,已然将京城中一些人的隐藏面给他说了出来。
不论苏流瑾的话是真是假,都需要提防一番,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想必,”张畔顿了一下,抬头往安南王脸上扫了一圈,“与冥山尹村有关。”
自他来到安南王府之后,冥山尹村和尹丹红乃是他与安南仅存的交流。他一直在试探,安南王也心中提防。
在了解不多的情况下便想要派他出远门,想必也只有这一件事儿了!
见张畔说出目的,安南王并不惊讶。
他转身往身后走去,将一叠信件递到张畔面前,眸中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本王知道皇上-将你拍到我身边欲意为何,但既然你已经到了本王府上,本王自然认为你是本王的人。”
没想到安南王对于皇帝的心思如此了解!
张畔正打算张口狡辩几句,却被安南王的动作打断。
只见安南王将手上的信纸往张畔手上一塞,示意他拿去查看,而至于他自己,则是转身又拿出了另一叠信件皱眉看了起来。
而递到张畔手上的那一叠信纸,俨然是他在南阳山藏身处的详细信息!
这,可比皇帝那军令状更有震慑力!
“王爷有何吩咐,小可自当竭尽全力。”
一瞬间,张畔脸上的神色直接从不甚走心变得严肃庄重起来,就连他那双拱在身前行礼的双手都用力的指尖发白。
威慑的效果显而易见。
事态紧急,安南王也顾不得多加威胁,直接将手上的那一叠信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