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有意识已经是三天之后。
眼皮费力地睁开,我动了动干得裂皮的嘴唇,疼痛立刻像电流一样穿过我的身体,我张开嘴,又感觉到嘴里凉飕飕的。
僵硬的舌头舔了一下,犬齿的位置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空洞。
记忆渐渐回流,我这才慢慢想起我被季景霖抓过来狠狠地cao弄殴打了一晚的事。
心一揪揪地难受起来,我想撑起身子,可是全身的骨骼肌rou都不听我的使唤。
别乱动了,你这一身的伤,还得养一阵子。
在我疼得呲牙咧嘴的时候,一个妇人的声音响起,我歪了歪头,脖子好像还能动,我认出了朝我走过来的人,是刘妈妈。
而这时我看清屋子里的装潢,这里还是媚庭。
唉,你这孩子到底怎么回事,喂给狗一块骨头狗还知道摆摆尾巴呢,人却是个白眼狼。妇人没好气地说。
我看着她在床边坐下,我的视线一边大一边小,看来我的眼睛还肿着,头上裹了纱布。
我没有我慢慢转过头,不去看她带着责备的眼睛,没出卖她不是我,我没必要骗你
我的声音很低,我也没法大声说话,那会耗费我太多力气。
妇人叹了口气,她似乎纠结了好一会,在判断我的话的真实性,直到她又看了看我肿得睁不开的眼睛,以及嘴里那掉了牙的豁口,才慢慢地说:好吧,你都这个样子了,确实也没必要骗我。你这孩子,模样这么好看,上次来我就看见你了,还挺喜欢你的,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大概也就是你般年纪。
我的眼球动了动,看到她一副感慨的神情,才从她的话里知道她女儿已经没了,而我似乎让她怀念起她过世的孩子。
我认识季总这么多年,从没见过她像那天那么生气,真是可怕啊。但是不管你和季总中间有什么误会,这也都过去了,事已至此,你还能怎么办?先把一身的伤养一养,而且你还不能走,得待在我这。
后来从刘妈妈的话里,我才明白,把我留下的是庄梦蝶。
我浑身都是伤,刘妈妈按照庄梦蝶的要求让我养伤,而留我在这里当然不是为了让我养好伤款待我,而是更进一步地羞辱我。
这里是媚庭,一个贩卖性服务的地方,而等我身上的伤不至于让我不能动的时候,便有人开始来点我。
她们都是庄梦蝶的朋友,是所谓的来照顾我的生意,而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我被她们玩弄地摆出各种丑陋的模样,我的身体已经不再是我的,只是她们泄欲的工具。
有时连刘妈妈都看不下去,等那些人走后,她只能含着泪骂那些人太过分了,然后帮我把身子擦洗干净,涂上药,甚至再去就医。
这段时间我的身体很差,但还是从刘妈妈那里拿到手机,从网上了解鼎茶股权争夺战的后续。
虽然季景霖早已经把鼎茶配方从个人转给公司,但是对于鼎茶配方最关键部分在季景霖的手中被盗并且被曝光,现有的董事会立刻向季景霖发难,逼她卸任董事长一职。
理由自然是因为如此重要的配方,居然没有在公司层层保护下存放,也没有存放在某重要银行的保险柜里,而是存放在季景霖本人的身边,这才造成了泄密。他们谴责季景霖的自大,是因为她的狂妄自信才造成公司的损失,要求她离开董事会管理层,而这么做就是逼季景霖交出鼎茶。
时泰集团曾经在上一次股权战争中以白衣骑士的身份成为鼎茶第一大股东,季景霖虽然股权比例小,但并不愿意被时泰捆绑,所以她并未和时泰签署一致行动人协议。时泰如果此次也反水,那季景霖不但将完全对鼎茶失去掌控,还会被彻底赶出鼎茶。
但此次面对海娃系的强势来袭,时泰自然知道季景霖的需要,它当然没必要以它第二大股东的身份去满足季景霖,所以时泰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在一定时间内,要季景霖转让她手里的股份给时泰,这样时泰依然还是第一大股东,时泰可以保证季景霖在董事会有席位,保她对鼎茶仍有控制权。
这对季景霖来说是个两难的选择,她如果不交出股份,她将被赶出鼎茶;她如果交出股份,她看似依然留在鼎茶,但是却只能听命于时泰,她只能被时泰牵在手里。
可面对鼎茶,季景霖根本没有选择,为了留在这个公司里,她很快便和时泰达成一致,签署了短期股权转让协议。
至此,这场鼎茶股权战终于尘埃落定,海娃系悉数退场,但也因为持资围剿鼎茶而被证监会调查。
而季景霖虽然保住了在鼎茶的管理权,但是她失去了手里仅有的那点鼎茶股份,彻底变成了这个她自己创办的公司的打工人。
虽然鼎茶配方的泄露暂时撼动不了鼎茶的地位,因为多年来品牌力已经足够深远,短期股价大跌后又逐渐回调,但到底会有多少影响,产生多大的损失还是未知。
我收起手机,心中泛起阵阵苦涩。
她带给我满身的伤,让我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