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舱昏昏暗暗的,时而颠簸,水汽一阵阵飘进舱里,顾千帆悠悠躺在麻袋上,伤口隐隐作痛也懒得管,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和那位乡野村妇斗嘴。
她说,我要上药了,你别看。
他回过头去,想说,我可是正人君子,却看到衣衫滑过雪白的肩头,短暂照亮了一秒昏暗船舱。腻白的肌肤直入顾千帆的眼眸,霎时有点口干舌燥,他什么也没说,别过头去。
赵盼儿出来把药瓶放在他脚边,揶揄他不认字,他也自知失言,不该提她的出身。手指抚了两下药瓶,瓷瓶触手生温,顾千帆微觉叹息,想着那衣衫盖住的雪肌,该是多么上好的白瓷都比不过的手感吧。
此时赵盼儿长发散开,有一缕弯弯绕绕伸进脖子下方的衣襟里,从侧面能看到一丝丝胸ru的沟壑,那一点Yin影勾的顾千帆心里痒,想把那缕碍事的头发拿开。
正胡思乱想,船舱猛烈颠簸起来,赵盼儿半蹲着刚要起来,一下子歪倒,顾千帆毫不迟疑起身伸手揽住她的纤腰,又在颠簸中假装不经意将手挪了挪,堪堪碰了一下她的胸。他坐在麻袋上,位置更高些,看到她更松散的衣襟下两团呼之欲出的雪ru,不禁呼吸灼热起来。
赵盼儿先是肩伤拉扯了一下觉得痛楚,忍着没出声,顾千帆的胸很结实,自己全然缩在他怀里,气息纷纷扰扰,让她感觉乱了方寸。左胸被一只大手按压了一下,传来酸软的感觉。她有些气恼,抬头看他,却看到一副关切的面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说了声多谢就要起身,腰间的手臂却更紧了点。
顾千帆用尽毕生演技才演出一副伤口吃痛,和没听到她说什么的表情,朝她耳朵低语了几句自己都没听清的话,就皱起眉来。
他干燥的嘴唇擦过赵盼儿红透了的耳垂,带起一阵电流,赵盼儿强行按捺狂跳的心,微侧脸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她的呼吸近在眼前,嘴唇因受伤而苍白,脸颊上还有被自己撩拨而浮起的红晕,顾千帆完全不会思考了,直接含住了她的唇。
好软,好甜,他像沙漠中渴水的人,吮吸她的唇瓣,不,还不够,舌头强行撬开她的唇齿,遭到了少女的抵抗。顾千帆看着她涨红的脸蛋,只觉得万分可爱,大手轻捏她的胸,赵盼儿出声惊呼,他的舌头趁机勾上她的舌尖,一下一下舔弄着。赵盼儿只觉得脑海里一片空白,全身都被顾千帆的气息包围,唇舌交接处传来阵阵奇异的快感,他的手还流连在自己胸腰之间……
过了不知多久,顾千帆恋恋不舍离开她的唇,赵盼儿看到两人唇间银丝,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顿时羞不可抑。顾千帆看着她此时双眸含水,亦羞亦嗔的样子,心里又燃起小火苗,重重吻上红润的嘴唇,大手直接伸进她的衣襟,腻滑的触感让他瞬间失神。他腿一用力,带的赵盼儿整个人也倒在麻袋上,粗陋的麻袋上闪耀着一片敞开的肌肤,她肩头的上有点裂开了,丝丝鲜血渗出来,好像雪白绸缎上的红色花朵,顾千帆一时手都忘了动,看着她的伤,缓缓吻了下去……
“有死人!”
“有人跳水了?”
“还是个女的!”
“有人跳水啦有人跳水啦!”
久在皇城司历练的本能让他瞬间停下了手中动作,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就在他放松的这一瞬,赵盼儿用力推开她,跑向了门外。
(省略救三娘情节)
三娘安睡后,顾盼二人陷入尴尬局面,顾千帆一切如常,眸子黑沉沉的,时而露出挑逗的神色,又在赵盼儿快要生气的时候转为无事发生。赵盼儿不想理他,偏生应付船老大时说的怀孕那番话被他听去,一会儿说什么女子有孕不能用什么药的,一会儿试探她是不是在室女。
赵盼儿翻来覆去,一颗心倒有半颗牵挂在这位活阎罗身上,她咬咬嘴唇,决定不去想他,却在梦中又遇见了他。
绮丽春梦,唇齿纠缠,彼此的呼吸都灼热,手按压在胸部的触感分外清晰,那个将落未落的吻逐渐靠近肩上的伤,极其细微的麻痒和一丝疼意,都被滚烫的呼吸点燃。
好像是真的疼。
赵盼儿“嘶”了一声,从梦中醒来,心里有几分不明所以的失落。伸手去拿药瓶,却看到眼前一对黑沉沉的眸子。
一只手探了探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脸怎么这么红。”顾千帆非常自然想撩开她的衣服,手中还拿着药瓶。
赵盼儿大窘,说着我自己来,抢过药瓶。顾千帆轻轻一笑,也不阻拦,背过身去不看她。
一阵凉风伴着几丝细雨飘进船舱,赵盼儿冷的一抖,更清醒了几分,快速上完药,咳嗽一声。
顾千帆眼神往她肩头瞄了瞄,忽然道,“方才弄疼你了,下次不会。”
赵盼儿身形一滞,这带着强烈暧昧气氛的话语让她不知所措,脸上刚降下的热度重又回来。顾千帆看着她红透的脸蛋,又补了一句,“你没发烧,脸为什么这么红,梦见什么了?”
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又低又沉,眼神斜斜看她,十足十的掌控。赵盼儿被他看的心慌,那眼神明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