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从下午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一觉醒来就没看见李泫然,她穿上睡衣,托着虚浮无力的身子去了衣帽间,衣帽间的一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完全不像昨天那样一旁狼藉。
是李泫然收拾的吧。
何夕想到昨天经历的事,脸上就浮起一片红云,尤其在想到李泫然那根尺寸斐然的硕大时,大腿根的隐秘处便燥热不已,俨然是跟着主人的心意一同思念着大鸡巴呢。
何夕叹了一口气,她太熟悉这种感觉了,之前在国外的时候,看见别的小情侣亲嘴,她就老是想到李泫然,现如今,这种情况,算的上是得偿所愿?
接下来的好几天,李泫然都没有回来,估计在备战高考吧,想想他有一天要经历这种压力,何夕突然觉得心里好受了很多,如果不是她把李泫然带来回来,说不定李泫然现在还在缅甸的山里玩的忘乎所以吧。
这几天何夕清闲的很,她也没去医院看她爸,反正人躺在哪里也醒不过来,看不看的有什么重要的,倒是遗嘱那方面,因为何长荣还没死,遗嘱的内容就没有公布,但是何长荣现在这个情况,活着跟死了没差,如果遗嘱内容对何夕有利,何长荣就没用了,如果遗嘱的内容对何夕有害,那何长荣一时半会儿就不能死。
关于这方面,何夕的舅舅东方榭还特地见了她一面。
“你父亲到底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想到立遗嘱?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东方榭坐在沙发上抽着烟,眉头紧锁。
何夕看着手机心不在焉的说:“要怪就怪你们啊,谁让你们不同意我爸娶陶瑾清的,他怕他死了之后咱们为难她,想把万华的股份留给她。”
“我们为什么不同意这个女人进门还不是怕她欺负你,再说了,万华这种小公司的股份要不要的不打紧,重要的是Argent Dawn……”东方榭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眼中闪着骇人的寒光。
何夕看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说:“听说外公差点做了政协主席,因为年纪大了,面临退休,这才没当上。”
“嗯。”东方榭抽了一口烟,不屑的点了下头。
“外公不做这个政协主席是给舅舅你腾位置呢,免得别人挑刺说咱们东方家人人入仕,搞起官僚作风了。”何夕哼笑一声,“只要舅舅你在后面护着我,Argent Dawn就不可能属于别人。”
“那可不一定,”东方榭斩钉截铁的说,“你不在的四年,何长荣可没少看重李泫然,何长荣又没个儿子,保不齐他想把Argent Dawn的股份分给李泫然也说不定。”
“舅舅你别这么说,当初我把李泫然带回来不就是看重他的成长环境恶劣,洞悉人心吗?有些事我们不方便做的可以让他去做,所以当初你也是默许何长荣培养他的,怎么现如今就准备卸磨杀驴了?”何夕轻笑一声。
“可据我所知,他跟你那个后妈走的很近啊,俩人说不定都联手了,Argent Dawn不能落进外人手里……”
“行了,舅舅,无论是李泫然还是陶瑾清,他们俩无依无靠的有什么好怕的,当初我妈去世的时候都不见舅舅你这么紧张,怎么现在为了一张没有露面的遗嘱紧张成这样。”何夕淡淡的说。
何夕知道他在怕什么,Argent Dawn落进外人手里,账本被别人看了,就会发现东方家族贪污,行贿,洗钱,贩毒,东方老爷子花了十几年才进入政坛,一个账本就足够毁了整个东方家。
东方榭看着何夕冷漠的样子,心里有点不好受,他的语气不由得软了下去,“你去了美国四年,怎么变成一个……这么软弱的人了……”也不能说变得软弱了,他觉得何夕没以前聪明,也没以前有胆识了。
何夕轻笑一声:“大概是老了吧,想着安稳度日。”
“你想安稳度日,可别人却不想让你安稳,李泫然这些年在暗地里弄出不少小动作……”
“嗯,看出来了,听说舅舅你背着我舅妈跟青帮的大小姐刘云好上了?”何夕斜眸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的笑意极尽嘲讽,“舅舅,你过几年可就要接替外公的职位了,私生活这方面虽然没人愿意得罪咱们,可是你也该选一个好点儿的人,她毕竟涉黑,还是我闺蜜,国家现在打黄扫黑很严格的……”
其实不难猜,刘云家一直是为东方家族办事的,靠着Argent Dawn的生意吃饭呢,就相当于古代ji院的打手,她从小暗恋东方榭,只是俩人身份差距悬殊,要不是这些年李泫然进了Argent Dawn,分了些刘云的权利,恐怕刘云也不会铤而走险去勾搭东方榭,还是在人家结婚生子,事业美满的前提下。
做事真几把不厚道!
东方榭一听,脸色立刻沉的能滴水,他寒声道:“何夕,你不该置喙长辈的事。”
呦,他这是,喜欢上刘云了?
何夕哼笑一声,“我哪儿敢啊,您是我舅舅,咱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不要为了两个外人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无论是刘云替Argent Dawn办事,还是李泫然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