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珂许久没这么心烦过,“闭嘴。”
小姑娘讪讪地抿紧唇,委屈巴巴上楼了。
江洁作为局外人看得清楚,她忽然想起什么,含笑看向梁新月,“听说你跟南溪以前是好朋友,应该很了解她的事,她跟季斐然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你详细说说。”
梁新月忽然被叫很紧张,指尖攥紧裙边,面色沉沉的云总也朝她看了过来。
刚要开口,江洁又笑着提醒她一句:“对了,别说谎,不然被你们云总查出来会很惨。”
*
元南溪和方远远走出云珂的公寓,司机以为她们还有什么事要出门,依旧替她们拉开车门。
元南溪说一声“谢谢,不用了”,拉着方远远走出百米,才自己打车。
“南溪,你还好吗?”方远远担心地问。
“没事。”元南溪默默把两幅画抱紧了些。
“有传闻说云珂跟季大佬是死对头,看来是真的。”
元南溪脚步一顿,“我没听过。”她向来不关心媒体八卦,就连云珂本人被媒体说得多烂,她还是选择相信自己的真实感受。
“难怪季大佬给你寄画也是寄到我那儿,应该也是担心影响到你。”方远远叹了声气,“但她没想到你把她之前送的画一直带在身边,还是被云珂看到了。”
不过一般不会注意的,季大佬的印章很隐秘,方远远想,毕竟一开始她都没找出来。
她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面,很确定的道:“是梁新月。”
元南溪看见梁新月抱着自己的画时也想到了。云珂去过她房间,见过但没怎么注意那两幅画,应该是有人故意指出的。同窗四年,一个宿舍,梁新月知道季斐然给她送画的事。
“不过,就算没有她,今天这样的事情可能还是会发生。”
“南溪,事情是你说的这样没错,但你就这样原谅梁新月了吗?前脚刚借你的光升职加薪,后脚就给你使绊子,这样的人你也能包容?”
“不。”元南溪摇头,“远远,我真的没那么大度,只是客观分析,以前觉得新月那么拼命就只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作为朋友心疼她,但是现在我看清了。”
“看清就好。”方远远叹气,“不是什么人都适合做朋友的。”
“南溪,你和云珂…...”
“远远,今天我生日。”
“好,那先不想不开心的事了,我现在给你定个蛋糕,等到我家就可以吹蜡烛许愿了。”
回到方远远家,蛋糕还未到。她让元南溪先去她房间泡个澡放松一下。
元南溪很自然地去了,大学时,她就来过方远远家,方远远也去过她家。
客厅,方远远叫住方中信,“爸。”
方中信原本在看报纸,看到女儿带好友回来想起上次的事有些心虚,想溜回房间,不料被叫住。
方中信犹豫片刻,还是坦白,“远远,爸上次没怎么帮到南溪。”
甚至南溪为了不影响他到会场后就跟他拉开了距离。
“嗯。”方远远料到了,如果她爸帮上了,云珂怎么会有机可乘。
方中信没有完成女儿的嘱托,有些站立不安。
想到一件事立刻开口转移话题道:“对了,远远,你意大利那边的包裹到了,放在你书桌上。”
方远远闻言有些意外,竟这么快。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浴室门关着,没传出什么水声,应当是南溪泡在浴缸里,可能在发呆,也可能在想今晚的事情。
走到书桌旁,她看着桌面上Jing致的包裹,彩色的四方体,其上卷边的流云条纹细致又漂亮,内外多层防护,还在意大利时,她就一直强忍着没打开。
元南溪洗完澡,蛋糕也到了,两人盘腿在铺了地毯的地面坐下,围着一张圆形的木制小矮桌,方远远为她点上蜡烛,关掉室内的灯,在她闭上眼睛许愿时对她说:“南溪,24岁生日快乐!”
元南溪闭着眼睛,虔诚地许了一个简单又奢侈的愿望。
睁开眼,方远远开始给她唱生日歌,中文版,英文版,意大利语版,还有法语版,很努力为她营造热闹氛围。
元南溪笑着拍手打节拍。
唱完歌,方远远把自己的生日礼物拿出来,这是南溪离开意大利后,她一个人在佛罗lun萨晃悠偶然在珠宝店面看见的一条银制项链,链子很细,到锁骨处,吊坠是雪白晶莹的一双小翅膀。
她替她带上后说:“南溪,希望以后不管你到哪里,遇到什么,永远不会困住自己。”
“希望你永远是我认识的那个勇敢明媚的少女。”
大多数人看元南溪都会觉得她清冷,高贵,不可接近,是生长在比温室更舒适安全地方的娇花,但方远远对她的第一印象是热烈鲜活。
犹记得第一天到大学宿舍,正值盛夏,蝉鸣喧嚣,方远远第一个到宿舍却不敢进去,站在外面等待室友救援。
元南溪是第二个到的,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