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吩咐,让我拦住陆公子,对不住了。”川柏说话时看了一眼前方,又看向陆霂尘偏头挑眉道。
陆霂尘看去,只见一袭红衣的阮青瑜从卖糖葫芦老伯手中的草靶子上取下一支糖葫芦递给姜禾,不知说了什么,惹的姜禾连连发笑。
陆霂尘闭了闭眼,袖下手指紧握成拳,眉眼冷沉,眼神凌厉冰冷地看向川柏,“让开!”
“陆公子对不住了,主子有吩咐过,不能让您出现在他和县主眼前。因此……”川柏说话间,眼神看向别处,意有所指。
陆霂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长街到处都隐藏着其貌不扬的人,他们在陆霂尘一一看去时,身体有一瞬间的紧绷,随后恍若无事的做着手头上的事。
陆霂尘低头轻笑,出手钳制住川柏的手腕,声音微沉,“难道福寿大长公主没告诉过你,哪怕是那则婚约上的既定未婚夫,你如今的主子也不能全然信之吗?”
“陆公子,您断然是能把我牵掣住,可若是主子的人都出手了呢?”
川柏双眉紧皱的忍痛,垂眼看了眼被陆霂尘捏住的手腕中的xue位,抬眼看向陆霂尘,向周围扫了一眼。
陆霂尘手指微松,放开了川柏的手腕,看着川柏握着手腕转着,抬眼看向姜禾和阮青瑜处,“即便阮小侯爷出手又能如何?定国公府如今竟毫不遮掩了吗?”
说罢,陆霂尘抬步向姜禾那处走去。
川柏转着手腕,看着陆霂尘的背影,低声嘀咕,“……如此人物,的确堪为春闺梦里人。可惜唉……”
再说回姜禾那处。
姜禾刚跑到卖糖葫芦老伯这里,还未开口说话,只见一袭暗纹红衣的阮青瑜从草靶子上拿了一支糖葫芦下来,将银钱给了老伯后,眼神示意老伯快速离开,老伯收好银钱后,快步转身离去。
“这支糖葫芦赠予县主。”阮青瑜将手中糖葫芦递给姜禾,那双风流多情的浅棕色眼眸中藏着看不透的秘密,幽深沉浮,瞧不真切,嘴角挂着一抹轻佻的笑意,“听闻县主素来喜欢这些民间小吃,果不其然。”
“你是谁啊?我怎么都没见过你。”姜禾自从见到阮青瑜的那一刻,眼神早已不对劲。
她自是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模样,眉眼带着女儿家独有的羞涩,在接过糖葫芦后与阮青瑜的手指相触,迅速收回了手,掩于发环之后的耳朵染上了桃夭色,“谢谢你。”
“这么多年不见,县主想必是忘了我,我是阮青瑜,是县主的未婚夫。”
阮青瑜眯着眼睛看着姜禾害羞的模样,唇角那抹笑意越来越深,仿若深渊。
“阮青瑜,我的未婚夫?”姜禾眨着眼睛一字一字的重复着,只见她双眉微蹙,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息间抬眼看向阮青瑜,眉眼弯弯,“原来是你啊。……你长的这样好看,应当是我赚了的。”
看着姜禾伸出来的手,阮青瑜正准备握上去时,陆霂尘的声音恰逢其会的在二人耳边响起,于人声鼎沸中使得姜禾一眼看去。
——“禾儿。”
姜禾看着陆霂尘快步而来,走到自己身旁将自己护在身后,眼睛微眨看着陆霂尘的肩背,伸手攥住陆霂尘的胳膊,声音呐呐,“……师兄,他说他是我的未婚夫阮青瑜?”
陆霂尘偏过头垂眼看着姜禾眼中的讶异和些许还未褪去的痴迷,伸手拍了拍姜禾抱住自己胳膊的手,“禾儿,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儿我与你细说。”
“哦。”姜禾看到陆霂尘眼中纵容宠溺的温柔笑意,鼓了鼓脸颊点了点头。
“陆公子,既然有缘遇见,不若在下做东,请陆公子喝一杯,正巧也向县主好好解释解释在下与她的婚约如何?”
阮青瑜看着陆霂尘,展开手中折扇轻摇,越过陆霂尘看向被陆霂尘护在身后悄悄打量着的姜禾,“县主觉得如何?”
姜禾看着阮青瑜的眼睛,不知为何心中一紧,她手指紧紧攥住陆霂尘胳膊,终究说了一句“好。”
陆霂尘偏头看向姜禾,此时也发现姜禾的不对劲之处,偏了偏身子将姜禾完全挡在身后,正准备开口拒绝阮青瑜的邀约。
谁知,阮青瑜收起折扇拍着手心,状若无意地言语挑衅,“陆公子不愿应在下之邀,可是觉得在下不配为陆公子的妹夫?”
“阮小侯爷错了。在下的意见不重要,重要的是师妹心中如何想?
她若是觉得阮小侯爷可为良配,在下又如何能左右她的想法。”
“那么……不知道陆公子还记不记得文雅轩一事?那句被县主亲自挂在二楼的挂字,‘误梦叙尘无偿愿’,至于下半句,在下猜想,陆公子是个聪明人,当知道下半句。
你说,陆公子这样的人,在下还会不会安心地将县主交给你?还会信陆公子对县主毫无影响?”阮青瑜折扇遮住半张脸,眉眼揶揄带着冷意地看向陆霂尘,在折扇挡住,无人可见的地方,阮青瑜嘴型微动,他眼中笑意更加深沉。
“师兄,我们就随小侯爷一起喝个茶吧。好不好嘛?”姜禾突然间从陆霂尘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