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溪墨这几年都是开车上下班,车技早已炉火纯青,她开的飞快,轿车化成一抹白色在道路间快速穿梭,一小时后她就来到城西的海边小镇,在一处郊区近海的小洋楼前停下来。这里是她的房子,自从和蓝老爹闹掰后,她就努力存钱。她能力好,工作优秀,理财加外包,一段时间下来积蓄还是很可观的。两年多前她买了这套房子,又给了蓝老爹一笔钱当成她的抚养费,从此就再也没有回蓝家。
想着避免遇到蓝老爹的尴尬,她毅然决然的选择了远离城东住宅区,径直选择了城西,城西近海,靠近海边的地方地广人稀,是个海边小镇,她特意选了郊区的房子。房子也是类似于蓝家的三层,只不过三楼是个阁楼,从阁楼的窗户可以看到远处的海景以及自然风光。她下车打开门,把车开进院子里,院子外围种植了些许植物,零星的几颗植物看着很是参差不齐,但是蓝溪墨没有什么心思去弄这些,零星的植物反而有种残缺的美。
她来到房门前,打开门,室内一片昏暗,但是很快有着细细簌簌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由远而近,紧接着她腿上就扒拉着一个大可爱。这是一只马犬,雌性,已然成年,这是她一年多前收养的。那天刚好下雨,又是深秋,天气有点冷,她下班回到家就见到自己家的大门前趴着一团棕色小东西。走进看就是一只小狗狗,小狗身上被雨水打shi,似乎躲在她的大门下躲雨,看到她来也不晓得逃跑,就这么睁着黑不溜秋的大眼睛看着她。一副可怜又落魄的模样,看着似乎是被遗弃的小狗,不知怎么蓝溪墨莫名觉得这只小狗好像她呀,被抛弃了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既然出现在她家就是缘分,况且一切都看起来那么相似,她收养了这只被遗弃的小nai狗,从此她家就多了一个新生命。她给小马犬取名饕餮,为什么要叫饕餮呢,自然是这家伙太能吃了。几乎每顿饭都要吃一大盘,不过对于现在的蓝溪墨而言饲养一只宠物没什么负担,她几乎把饕餮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去养,不仅吃的和人差不多,睡觉都和她一起睡,两个孤独的生命就这么相依为命了。
蓝溪墨温柔的摸摸饕餮的头,领着饕餮进门。她熟练的拿出餐盘,到冰箱取出买好的rou类,生rou内脏应有尽有。她把大块的rou和肝脏切成小块,整盘满满当当,她把整盘rou放到微波炉里面,几分钟后rou熟了。虽然让狗吃生rou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她还是选择给熟rou,这样可以卫生安全些,毕竟这些rou不是现杀的,都在冰箱存着,她怕微生物繁衍多了饕餮吃了闹肚子。
从微波炉里拿出餐盘放在一旁放凉,她又着手给自己准备晚餐。自从一个人住后她喜欢上自己准备晚饭而不是叫外卖,毕竟一个人怪寂寞的,准备晚餐可以打发一些时间。拿出一块小牛排和意面,再煮着意面的时候她熟练的煎着牛排,配以黄油和适量洋葱迷迭香,牛排很快就出锅了。牛排出锅后意面也煮好了,她稍微炒了下番茄切了几片小黄瓜和意面拌在一起,她的晚饭就算是做好了。
蓝溪墨把自己的晚饭放到客厅的茶几上,再把饕餮的一盘大rou放在茶几旁的地上,一人一狗就这么吃了起来互不打扰。她打开电视机,熟练的选择了纪录频道,津津有味的看着自然纪录片。她不喜欢电视剧也不喜欢电影,唯独钟爱纪录片,特别是自然历史人文有关的,她沉浸在这种纪录现实文化里,似乎想要通过看世界上的各种生物的生活方式或者人文习俗试图去理解自己孤身一人的意义。
孤身一人独自生存到底有什么意义,蓝溪墨很迷茫,对于她这种人来说,生活没有多大压力了。孑然一身,一人一狗,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她不缺物质但是情感生活却很是匮乏,但是她又不想要所谓的亲密关系了,这一度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去充实自己。
从纪录片中知道节肢动物一般寿命都很短,特别是蜉蝣,蓝溪墨从这种渺小的昆虫身上看到了生命的奇迹。幼虫孵化经过长时间的汲取营养成长,只为一朝蜕变成成虫。成虫寿命极短,一般只有数个小时,唯一的目的就是繁衍生息。似乎对于这种小昆虫而言它们的一生都为了一个目的,最终的成虫期,也就是繁衍。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周而复始,蓝溪墨感叹生命的渺小,正如那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
如果说蜉蝣的活着似乎就是为了繁殖,那么海边的飞鸟似乎又完全相反。蓝溪墨知道信天翁,翼展近4米,稍微煽动几下便可一飞冲天御风而行。这种海鸥一天大半时间都在天上,能够长时间在海面上巡航,与其说它们是飞行不如说它们在漫游。而且与蜉蝣完全相反,幼年信天翁需要长久的成长时间,并且飞向蓝天并没有性成熟,哪怕几年后性成熟了它们也会几十年后才开始繁衍,这种繁衍方式极其佛系,似乎对于这种海鸥而言,在天上迎着海风漫游就是它们活着的意义。
蓝溪墨通过这些纪录了解了这个五彩缤纷的世界,她也渐渐放开了自己,从吴清栩的大坑里面走了出来。她会在假期选择去旅行,把自己旅行的所见所闻纪录下来,充实的生活让她变得积极乐观,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吴清栩了,脑海中吴清栩的模样也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再也没有打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