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冲这三人,还以为是针对这三人而来,毕竟如果是针对自己,只惊了队伍,这三人来问罪,自己更难辨。却没想对方竟然还留这么一张纸条,显然是要把这事栽赃给河西刁民。如果这个栽赃成立,那这里面,又有没有他这个总督的授意呢!
林天叶立刻就亲自带人下去搜寻,找不找得到是一回事,自己的态度是一回事,现在自己即使不抱大腿,也和这群人绑在了一条绳上了!
谢西风守在上面,谨防万一。
一群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狼狈而行。一两个时辰匆匆流走。
一路行来,林天叶眉头愈发紧蹙,这么高滚下来,李修一和六皇子又都是娇生惯养的,只怕,凶多吉少了。但心中难免怀着侥幸心理,直到下到谷底,一眼看过去,林天叶的心瞬间变的冰冷。
那辆豪华的马车破破烂烂散在眼前,已经被烧的只剩框架了。云泥走上前在灰烬里翻找,一些箭头露了出来,云泥不动声色捡了几个在袋子里,面色不变的回过头道:里面没人。
林天叶高高悬起的心又吧唧一声砸回了地,安慰自己,还有希望!
立刻招呼其他人在周边搜寻,现在,是在与死神赛跑,看谁先找到这二人!
李修一和周玄随着马车坠下山坡,当是时,一片混乱,周玄第一反应把李修一紧紧护在怀里,马车里为李修一铺的软垫靠背满天飞,二人倒因此不至于被当场磕死,半路在一棵死树上狠狠一撞,趁着这一顿,周玄立刻护着李修一滚出了马车。谁知道下面会有什么埋伏呢。
两个人的势头自然比不上一辆马车,没几下就停了下来,李修一被颠的七荤八素,周玄也没好到哪去。二人互相搀扶着爬起来。往上陡峭难行,往下凶吉难测,二人只得环着山向前悄悄而行。思度这那暗处的人没见着他们,多半会往进城的方向追,毕竟寻到了林天叶就安全多了。于是二人朝着反方向而行。
二人行不惯山路,这山又陡,幸好有些枯草死树,能攀附着勉强而行,二人矮身行了半日,走到个小树林,眼见着有些安全感,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周玄竟毫无征兆的一脚踩空,二人本牵着手,李修一来不及反应便一起摔进陷阱。周玄下意识护住怀中人,二人被洞底的败叶残枝扑了一身灰。
李修一见周玄簇着眉,连从对方身上爬起,伸手便要拉周玄起来,却听他微弱急道:别!急忙跪下身去查看,周玄右手根本不敢动,怕是摔断了。
李修一毕竟是在宫中长大,懂得再多也不可能熟悉野外生活,更不知道这种伤应该怎么办。周玄自己也是个半吊子,指挥着对方找两根树枝,撕了衣服来勉强捆扎一下。弄好时二人都急了满脸的汗,淌过脸上,成了一道道灰印子。
李修一一直相信,无论自己遇到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如鱼得水,游刃有余。无论什么样的境遇,自己都能谈笑风声,化险为夷直到今天,才突然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无力,多么的无能!眼见着周玄右手说不定就要废了,自己竟毫无办法!
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体会到心急如焚的感觉。
毫无征兆的,眼泪竟留了下来。周玄见竟哭了,连抬起左手去擦他的眼泪,低声哄道:哭什么呢,放心罢,定不会让你守寡。
李修一见他还在勉强玩笑安慰自己,急道:你真走了,我立刻坐山招夫!
周玄忍不住笑了笑,眉头却是抹不开的深皱,缓声道:是我连累你了。
谁连累谁还说不定呢。起身看看:这陷阱是另一拨人,那一拨人是要我们死,不会活捉。
你觉得这些人是谁?周玄问。
那种心狠手辣又不顾后果的愚蠢手段,只能让我想起戚家人。至于这一波,应该不是专门针对我们的。踢踢地上的枯枝败叶,这洞看起来并不象才挖的。
周玄故意转移他注意力,玩笑道:你说待会不会落个老虎狮子的下来吧。
就你傻,没了遮掩,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
周玄深望着他,良久垂眼低声道:是,就我傻,明知是陷阱还往下跳。
二人还没算倒霉倒到家,傍晚便有人来了,那人往洞里一瞧,李修一正倚在周玄肩头,抬头就看见好大一张胡子脸,那人张嘴哈哈一笑,嗓门震天响,对着后面的伙伴道:收了两只兔儿爷,寻着这好地儿**勒。
接着又出现几张脸,李修一站起身:这好地儿是阁下的?麻烦救我们上去,我朋友摔断手了。
有个清秀些戴文士帽的头探了探:搞半天这就是你抓的好物?
大嗓门道:哎哎军师你别急嘛!我前几天一直抓了好些东西来着,今天就怪这两兔儿爷给我把伪装破坏掉了,这纯粹是失误!失误!
那军师摇摇扇子:算了算了,这两人穿着不差,应该也能换个好价钱。声音渐小,看来是走了。那大嗓门也站起身,一边指挥其他人把这二人弄上来,一边骂骂咧咧:妈的,都怪你们,**也不选个好地方。
李修一翻个白眼,感情是我们自己想掉下去的啊!
周玄被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