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至少,在这一刻,不会有龙争虎斗。”
三少笑了,他脸上绽放灿烂的笑容,这是如春日暖阳般的微笑。在这细雨如丝的清晨,看到三少的笑,华蓉感觉好像看到了太阳一般。
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流从她心底淌过,这是不掺任何杂质的笑,这是纯净到了极点,就像冬季里从天空中飘落,还未落地便已融化的雪花,未曾沾染上人间的半点杂质。
从没有人对她这样笑过。在她面前,人们多是奉承的笑,阿谄的笑,讨好的笑,色情的笑,淫贱的笑。人们看着她时的眼神,也多是敬畏、恐惧、迷恋、痴狂、色情、淫贱。
她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她知道自己有令天下男人都疯狂的本钱。妖媚时可令男人们为她卖命,威严时可令男人们向她臣服,震怒时可令男人们因她惊怖。
这的确是值得自豪,值得得意的本钱。
可是她只是一个女子,她也有脆弱的时候。
她也渴望有人爱,有人疼,有人不把她当作魔门的九阴圣女,不把她当作魔门的至尊,不把她当作颠倒众生的最新222。0㎡妩媚女子,而只是把她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子。
在烟雨中与她共撑着一把伞,他牵着她的手,她挽着他的臂,漫步于淌过绿水的小桥上,共看在雨幕中朦胧的天地,共听那令人沉醉的雨声。
感受着自己的手被三少的大手包裹在手心时的温暖,看着三少那纯净的笑容,平淡的眼神,她感觉到,自己已经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烟雨中,小桥上,绿水静静淌过桥下,清脆的雨声在天地间回响。
风中的一把雨伞,少年与少女在伞下携手相望。在这一瞬,所有的功名利禄,所有的勾心斗角,所有的权谋手段,都不复存在了。
只剩下一个渴望被爱的少女,和一个已经懂得了什幺叫爱的少年。
这,是一场危险的感情游戏。
※ ※ ※ ※
华灯初上,烟雨朦胧,定州城内一派冷清。
在这冷清的夜晚,唯有一处透着与整个城市不符的热闹。
“有客到!”门房扯着嗓子大喊:“胡族大祭祀见礼,足金百斤打造大‘寿’字一个,十六两足金铸字‘长命百岁,寿比南山’!”
魔门二护法周凌飞府上,此刻正举办周凌飞四十岁寿宴,周府前停了一溜马车,府里府外热热闹闹,魔门要人和北疆军、胡族的重要人士基本上全到齐了。
周凌飞不算什幺人物,即使他是魔门二护法,在北疆军将领、胡族统帅们眼中也算不了什幺。但是这次寿宴华蓉会来,所有人都要卖华蓉一个面子,不想来也得来。
车轮碾碎路上的积水,六十六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护送着一辆豪华八乘马车来到了周府门前。一时间,所有还没进门的来宾都自觉地退到了大门两边,让出了大门正中间的道来。所有人都知道,在定州城中,能有这样派头的只有一个人,那便是魔门至尊,北疆军的统帅。
马车停稳之后,六十六名着黑色劲装,腰悬双短剑的迷心宗女弟子动作整齐划一地跃下马背,列着整齐的队伍,侍立在马车左右及大门两旁。
马车门开了,先走出来的,却不是华蓉。
是三少。
他面含微笑,站在车辕上打量了一下,然后向车门内伸出了手。
一只纤纤玉手缓缓地伸了出来,搭在三少的手腕上,接着,一身盛装,端庄而典雅,如谪下了凡间的仙子一般的华蓉,自马车内缓缓行出。
在她脸上绽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那双妙目四下顾盼一番之时,所有人的眼神都已僵直,呼吸都已凝固。
“有客到!”门房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不只是声音,便是连他的身子都已在颤抖,“圣门至尊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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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了。”公子羽坐在周凌后院的一间书房里,双眼微闭,右手搭在面前的书案上,食指缓缓地敲着桌面。“准备好了没有?”
“公子,属下已经吩咐下去了,所有的酒菜里都已经下了‘化功软筋散’,我们的人事先已经吃了解药,到时候大家一起喝酒吃菜,华蓉绝不会看出任何破绽。”一身新礼服的周凌飞恭恭敬敬地道,“另外,府里边儿埋伏了五百死士。酒过三巡之后,属下以掷杯为号,到时候五百死士一涌而出,可在瞬间将忠于华蓉的人全部制住。华蓉投鼠忌器,必不敢反抗!”
公子羽闭着眼睛点了点头,道:“华蓉要是不顾属下的死活,拼死反抗反而更好,这样的话,就没有人会效忠她了,我们瓦解魔门,夺北疆军军权,分化胡族之计便更易进行。凌飞啊,华蓉和秦仁是今晚的主角,现在他们来了,你这个做主人的,可别怠慢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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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至尊,您总算是到了,所有的人都等着您和副门主呢!”周凌飞容光焕发,满脸笑容,向着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