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过小妹见近年来见家父时时长吁短叹,说道大秦朝野妖孽横生,污流纵横,已到了危急关头。小妹不懂家父之言,请教时家父也不明说,只说小妹是女儿身,这政事是无论如何也不该过问的。小妹有时真恨自己投了女胎,致使为父分忧也做不到。”
宋清安慰道:“华太傅忧怀天下,蓉儿妹妹若想替太傅大人分忧,将来必有机会,妹妹倒不必过于苛责自己。谁说女儿便不该过问政事的?只要有才能,太傅大人必会给蓉儿你机会的。”
华蓉点了点头,道了声谢,转头看了车板上的三个醉鬼一眼,顿时低下头去,羞红了脸。
原来三少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头枕在铁轩轩大腿上,跷着二郎腿,睁着亮晶晶的双眼看着华蓉直笑。
宋清白了三少一眼,道:“怎幺,睡醒了吗?”
三少点了点头,道:“多谢关心,一早就醒了,听你们两个讲话,倒也蛮有意思的。”
宋清道:“说话时不要这样盯着蓉儿妹妹好吗?她可是个大家闺秀,禁不起你这采花贼的眼神。”
三少站了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坐到宋清和华蓉对面,笑道:“清儿,有一句话你应该懂,这世上并不缺少美,缺少的只是发现。我现在既然已经发现了美,怎能不好好欣赏一番?华姑娘,在下秦仁,在此有礼了。”
华蓉用蚊呐一般的声音道:“华蓉见过秦三少爷。家姐曾言,三少爷三年前坠下悬崖,生死不明,三年间不知所踪,家姐与秦二少也是找了三少良久。没想到三少却在京城出现,想来必是吉人自有天佑。”
宋清听得心里偷笑,暗道:“什幺吉人天佑?分明是祸害遗千年。不成,蓉儿妹妹生得这般美丽,阿仁的表兄说阿仁是个见到美女都会动歪心思的采花贼,可别让这般清纯的小姑娘上了他的当。”心里正琢磨着怎幺点明华蓉三少爷的德性,那边厢华蓉已经说话了:
“家姐还说,三少爷最好美色,阅女无数,是采花贼中的情圣,浪荡子中的极品,叮嘱小妹若见到三少爷必保持距离,最好退避三舍。三少江湖中的威名,小妹也略有耳闻。今日一见,三少爷放浪形骸,却自有一番真性情,果然与家姐的形容和江湖中的传言不差仿佛。”
宋清心中暗赞,这蓉儿看似温柔,实则棉里藏针,三少看来是要遇上对手了。
只听三少笑道:“多谢华小姐赞誉,在下为人其实是很低调的,这江湖中人给在下封的名号,在下从未放在心上。名利啊,就是那浮云,在下虽不清高,也自有几分傲骨,对那虚名,实是不屑。不过今日是华小姐提起,在下自然是要给华小姐几分面子,道一声谢了。”
宋清与华蓉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颇有无言以对之感。对这暗讽的话语,装作没能听懂,还大言不惭地道谢,三少该是天下人了吧?
宋清暗想,阿仁倒真有几分从政的天赋,这般颠倒黑白,充耳不闻的本事,乃是政客必备之伎俩。
华蓉则是低着头,看也不看三少一眼,两手绞着衣服角儿,不知道在想些什幺。
“呵呵,华小姐既然如此能言善道,为何却不敢抬头来看在下一眼?”三少很是邪恶地笑着,对于一切美女,本着宁上错莫放过的原则,在看到华蓉的那一刻起,三少便下定决心,要排除万难,将华蓉摆到床上。没理由姐姐给二哥泡了,这妹妹不落到他手里吧?“华小姐莫非是怕看了在下一眼之后,便再也舍不得将视线挪开?”
三少强大的自信顿时让宋清头晕目眩,她无力地看了三少一眼,道:“阿仁,你就不会说些正经的?要不要我给你块镜子,让你瞧瞧自己的样子?就你现在这样子,蓉儿妹妹敢看你才怪!”
三少笑道:“不必了,清儿,我自是知道什幺叫做帅惊天下的。每当我想更深层次地理解‘帅’这个字的含义时,我便会照照镜子,现在差不多已经了解得很透彻了。”
宋清无力地手撑座位,摆了摆手,道:“好了阿仁,我不跟你说了,今天我才知道,论口才,你的确是天下。小女子甘拜下风……”
正说着,车外传来胡车夫的声音:“小姐,秦府到了。”
华蓉马上道:“好的,停车吧。”待马车停稳后,华蓉握着宋清的手说:“清姐姐,秦三少他们已经送到了,让小妹送你回宋府吧!”
三少忙道:“不必了,在下替清儿谢过华小姐。只是在下答应今天要陪清儿一天的,所以清儿现在还是要跟在下去在下府中逛一逛,看一看,玩一玩,喝杯茶的。不如这样,华小姐也进去小坐片刻如何?华小姐亲自送在下兄妹回来,茶水总是要喝一点的吧?”
华蓉无比坚定地摇了摇头:“秦三少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只是小女子还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清姐姐,你是与小妹一起走,还是留下来?”
宋清看了三少一眼,笑道:“姐姐好不容易才能出门一次,怎能就这样回去?妹妹你却是不知,家父对姐姐管得甚严,来京城这许多日,从不让姐姐出门。所以呀,今天这机会姐姐当然要好好把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