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爱,也要有担当,有责任!”誓言之后加上这个注解,只能说明三少这家伙不怎幺愿意勉强自己的感情。
三年的时光就在这不断的探索出谷路径中飞快地逝去,三个冷风刺骨的寒冬,就在两人的脚下悄悄掠过。
鞋子早就破了,现在两人脚上套着的,是三少做的柔软厚实,又耐磨的兽皮靴,走起谷底的崎岖路径来,还是很方便的。
谷中大部分的岔道都已被三少和叶映雪试过了,所有的岔道都在最底端用一堵高不可攀的峭壁打出了告示:“此路不通,请另寻它路。”
一次次地碰壁,一次次地折返,再找新的路径,每走一条岔道,便等于来回走了两趟,两人脚下,也不知踏过了几万里路。
在这不断的行走间,三少的身体变得更强壮了,个子也长高了不少,皮肤则因缺少阳光而变得有些苍白。而叶映雪的身材也变得更加苗条纤美,每一条筋肉都变得匀称,腰腹无一丝赘肉,丰臀因常年运动变得更加弹性十足。
三少的脸上也染上了不少风霜之色,头发都已给染得斑白,更何况他年轻的脸?
而这三年中,三少也从未停止过对武道的探索。
以他现在的境界,练功已经不需要摆架势扎马步、盘腿打坐炼气了。
他每天的武道修炼就是一个字,悟。
悟到了就是悟到了,一法通则万法通。
谁也不知道三少如今已经进境到何种地步,在这三年中,三少根本就从未认真打出过一掌。
再强的猛兽,也不配三少认真出掌。
今天,三少和叶映雪正走在一条方向为西南的谷道中,趁着正午太阳出来的时候,晒着太阳休息一下。
三少看着头顶上那过于遥远的太阳,眯着眼睛说道:“小雪啊,我们已经快要出去了呢!这谷底的岔道,我们也走得差不多了,据我估计,最长一年,最少一个月,我们就可以走出这山谷了。”
三少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没有想过,要是这谷底根本就没有出谷的路径该如何?若是所有的谷道都是死路又该如何?当然,以三少豁达的天性,他是不会做那样悲观的设想的。
叶映雪看着三少,说道:“情哥哥,我们已经走了很久了,可是你还没告诉过小雪,为什幺要一直这样走下去呢!”
“因为我们要出去啊!”三少笑呵呵地拍了拍叶映雪的脑袋,“外面的世界很美的,难道小雪愿意在这里过一辈子?”
“可是我们为什幺要出去呢?就在这里不是很好吗?每天不停地走路,累了就歇一歇,饿了就吃果子,吃肉,晚上要是精神好呀,就玩‘卟卟’,精神不好呢就睡觉。小雪觉得这样很好呀,外面的世界有这里好吗?”
看着叶映雪一脸的天真,三少顿感无奈。他是没办法向她解释清楚外面世界的精彩的,只有等到她亲眼看见之后,才会明白其中的好处。
“好了,出发吧!”当阳光逃离谷底之后,三少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被阳光烤得懒洋洋的四肢,拉着叶映雪大步朝着西南方向走去。“天黑以前要多赶点路了!争取能找到一个干燥一点的山洞过夜,最好还可以碰到一头倒霉的熊,呵呵……”
※ ※ ※ ※
满是坑洼的山中小道上,三辆马车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在小道上奔驰。
最后一辆马车后面跟着三名骑手,其中一人满头银丝,背上背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宋清就坐在最后面一辆马车里,小道上的坑洼使得马车不住地颠簸,车厢剧烈地摇晃着。
宋清的样子看上去相当难受,她两只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发白,手在微微颤抖。她面色苍白,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发青。
但她现在这难受的样子却不是因为马车的颠簸,而是因为七天前,她的父亲身披“龙吟”,从岭南府的乱军中杀出一条血路时的那一幕。
“龙吟”是天兵级的武器,但是没有人规定,武器一定就是刀枪剑戟等十八般兵器。
事实上,“龙吟”是一袭凯甲。
一袭金黄色,造型无比怪异,但却让人感到无比完美和谐的全身甲。
那完美和谐的感觉,就好像是仰望苍穹之时,朝阳与蓝天白云交相辉映的感觉。
辉煌、壮丽、完美、和谐。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副完美和谐的盔甲,在战场之上,却变成了一具屠杀机器。
那一日,岭南五友中的三人驾着载着宋清以及宋无的正妻、三房妾侍的马车,从宋府中冲了出去,而宋无则和岭南五友中另二人负责保护。
宋无在前开路,岭南五友中的祁云山与连辛玉在旁策应,直朝岭南府城外冲去。
宋清坐在马车里,初时车帘紧闭,宋清并未朝外看上一眼。她无比镇定,只因她知道,自己的父亲,的确拥有盖世名将的气魄和实力。只要有父亲在身边,她就无所畏惧。
刚出宋府时只碰上了逃避兵祸,正四下奔走的难民,但是当他们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