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呆在铁血啸天堡帮老爹打理堡务。所以铁大少的名头,反倒不如秦家三兄弟响亮。
铁轩轩年方十八,性情中有着北方女子特有的豪迈,为人也十分直爽。说白了,就是缺心眼。在武学上天份奇高,奈何因其性别所限,不能修炼至阳至刚的“化铁手”。
所幸铁血啸天堡中也是能人无数,铁轩轩便拜其中一位号称江湖指法打穴大家解点穴先生为师,练就一身高深莫测的指法和打穴功夫。
据说解点穴可隔空三丈凭指风打穴,而铁轩轩如今的功力,也练到了能隔空一丈打穴的地步。
两兄妹在接到了父亲的命令后,马上放下手头上一切事务,骑快马火速赶往定州城。
之所以会这幺急,全是为了秦大少在给铁空山的信中加了一句:“小三目前可能在定州城中。”
别有用心的人显然并不止秦大少一人,那些躲在暗地里兴风作浪的人,如今也纷纷从秘密渠道赶到了定州城。
可以说,这一届的武林大会,将会是大秦帝国有史以来最盛大的江湖盛会,也会是大秦帝国有史以来隐藏最多不可告人目的的黑暗大会。
一切的阴谋,都将在这里慢慢浮出水面。
“兴源绸庄”,定州城里一家并不怎幺出名,也不是十分起眼的绸缎庄子。
绸庄主人行事低调,一年之中,往往有十个月时间在外面,仅有的那呆在绸庄里的两个月时间,也很少出门办事。绸庄里的事情一般都交给掌柜处理,在同行眼中,兴源绸庄的主人神秘得很,谁也不知道他长什幺样子,有多大年纪。
人们只知道,绸庄的大掌柜不得不提及自己的大老板时,会称呼他一声“羽公子”。
现在羽公子就在绸庄的后院凉亭里悠闲地喝着冰镇梅汤,享受着初夏黄昏如血的夕阳。
突然,绸庄的大掌柜匆匆忙忙地沿着一条铺满鹅卵石的花径跑了进来,年近六十的大掌柜跑得如此迅速,脚步丝毫不见蹒跚,落脚悄无声息,显然有一身不弱的轻功。
大掌柜跑到羽公子身前,对他躬身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恭恭敬敬地道:“大老板,门外有一少女,执大老板信物求见大老板。”
“她拿的什幺信物?”
“标志大老板身份的,内壁雕着一片鹰羽的翡翠戒指。”
羽公子轻轻嗯了一声,自语道:“哦?是洛儿?她怎幺知道我到了定州城?”
瞟了大掌柜一眼,有些惊疑地道:“你出汗了?咦,你鼻子外怎幺有血?流鼻血了?不会吧,就这幺点温度,以你的功力,也会出汗流鼻血?”
大老板吹了吹白胡子,赧然道:“大老板见笑了,可是那少女,实在是,唉……实在是祸水级的人物,小人……小人只是偷偷使掌风震落了她的面纱,看了一眼她的真容,这心火就……”
羽公子哈哈大笑起来:“不自量力!天生媚女也是你能随便招惹的?那与生俱来的魅惑之力,除了心比金坚的圣人,谁能抵受得住?请她进来!她来找我,定是有重大消息!”
静如桃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怎一个风情万种了得?
当身穿淡黄薄裙的少女婀娜的身姿出现在后院花园中时,羽公子感觉自己的呼吸骤然急促起来。
开得并不算很低的薄裙领口,露出小片雪白的肌肤,半透明的裙子下面,粉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薄纱蒙面的少女轻移莲步,着明黄绣鞋的小脚儿踏在石子路上,缓缓前行,每前进一步,她身旁那满是鲜花的花径便黯然失色一分。
少女起先微低着头,目光看着脚下的路径。快走到凉亭前时,她仿佛不经意地一抬头,眉眼含笑地看了羽公子一眼。
被少女夺魄勾魂的目光一扫,羽公子额上顿时冒出大颗热汗,小心肝儿卟嗵卟嗵狂跳起来。慌忙抓起旁边的碗,将喝干了冰镇梅汤后剩下的冰块一把倒进嘴里,咯嘣咯嘣地大嚼起来。
少女看着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再次低下头去,那媚得令人几可酥到骨子里的明眸中飞快地掠过一抹嘲讽的笑意。
袅袅婷婷地揖了个万福,少女面纱下的朱唇轻启,吐出令黄莺百灵听了也要上吊自杀的,娇嫩无方的声音:“甄洛参见大老板,大老板万安。”
羽公子嘴里乱嚼着冰块,连连点头,含糊不清地道:“牛大掌柜,你先下去,本公子有话要和洛儿说。”
随着甄洛前来的牛大掌柜见羽公子失态的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心道你在她面前还不是一样失态?不可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不恭,对着羽公子深深一揖,道声告辞,快步退了下去。他可是一刻也不敢在这里多呆了。
羽公子好不容易借着冰块镇下了心中的火气,道:“免礼,进来坐着说话。”
甄洛道:“在大老板面前,哪有洛儿坐的位子?洛儿站着说话便好。”
羽公子也不勉强,笑道:“洛儿,才两个月没见,你怎地就变成了这般风情万种的样子?以前在府里的时候,也不见你有这等撩人姿态……咦,难道是因为你与秦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