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撞并没有令秦仁的速度慢下来,百年内力发挥出强劲的实力,将木板撞得稀烂,秦仁就势飞出阳台。
在这危急的时刻,秦仁仍有闲心发出一声呼喊:“裸奔,是一种行为艺术……”
秦风毫无剑圣风范,在心中狠狠地讽刺着自己的三弟。
“我操,我又没说过要始乱终弃,我娶她过门还不成吗?”
秦大少躲在阁楼檐下的阴影里,一边欣赏三弟裸飞,一边听二人斗嘴,笑得嘴都合不拢,心里那个爽啊,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
“嘿,老三,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在里边儿风流快活,却让哥哥我在外边喝西北风,你就不知道抓紧时间办事吗?整整两个时辰哪!真是上天有眼啊,贱人自有天来收!”
砰地一声,秦仁撞到了通往阳台的门板上。
“怜舟小姐,你没看到我在裸奔吗?你身为一个女子,怎能这样眼都不眨地盯着我的身体!”秦仁向着对面的怜舟罗儿低喊。
“你这淫贼,反正你就要下十八层地狱了,在我怜舟罗儿眼中,你就是一具尸体,看几眼又何妨!”怜舟罗儿咬牙切齿地厉叱。
怜舟罗儿气得七窍生烟,银牙一咬,娇叱一声:“淫贼,纳命来!”
怜舟罗儿紧追不舍,人剑合一,化作一道耀眼的白光,直刺秦仁咽喉。
秦仁飞出阳台时,脚在阳台上点了一下,改变了一下方向,向旁边斜掠出去,避过了怜舟罗儿这一剑。
激荡于整间房内的剑气不但不能伤到秦仁,反而让他借着剑气的推力更加迅速地后退。
秦仁也是一时紧张,忘了大哥就在阁楼下边,和怜舟罗儿斗了会嘴之后才想起来,当下大叫道:“老大,快出手啊,你弟弟就要归位哪!”
强横的剑气自下而上袭向怜舟罗儿,怜舟罗儿只顾着追击秦仁,没料到地下还有人伏击,仓猝间手腕一翻,一剑下劈。
那人正是负责把风的秦风。
冰冷的剑光一直追着的他的喉咙,却一直都够不着。生死一发之间,秦仁把绝顶轻功发挥到极致,身子就像一片浑不受力的羽毛,轻飘飘地往后飘荡,速度却快如闪电。
秦仁不敢转身,他来不及转身,转身就会令速度变慢,就会露出破绽。
两个人在空中边比轻功边比嘴皮子,有一个人却在下边险些笑破了肚皮。
“呸!你是个用迷药污人身子的淫贼,便是来找我,又能做什幺好事?可怜我那表妹,冰清玉洁的身子就被你玷污了!”怜舟罗儿一下子抓住了事情的本质。
马上收敛笑容,运功把脸色变得无比冰冷,又摆出星河剑圣酷得稀烂的鸟样,抽出斜月七星剑,从屋檐下现出身来。一飞冲天,一剑直刺,剑气蓝中带紫,犹如星河瀑布直落九天,汹涌澎湃。
秦仁这一喊,秦风就没办法假装不知道了。
怜舟罗儿似被秦仁说中心事一般,速度缓了一缓,但马上又变本加速,手中小九天神仙发出的剑光更冷更寒:“淫贼,竟敢在嘴上占我便宜!你可知道,你侮辱的,是我的表妹!为了她的清誉,你非死不可!”
这一男一女在空中纵横追逐,秦仁上飞下飞横飞竖飞斜着飞,连换几十种身法,都没办法摆脱怜舟罗儿,心里暗暗叫苦。
怜舟府中的护院家丁已经全部他出手点倒,否则秦仁与怜舟罗儿互相叫唤这幺久,早就引出大堆人了。
反手拔出背着的“小九天神剑”,匹练似的剑光顿时将整间房子照得雪亮,冰冷的剑气就像腊月的冰风,狂啸着卷向秦仁!
秦仁撞天叫屈:“我哪知道你床上躺着的会是你表妹?我今天前来,本是来找你的!”
谁能料到轻功几乎天下无双的秦三少会遇上一个轻功只比他稍逊半筹的女子?这白莲花,也太厉害了一点!
…哈哈哈,怜舟小姐……真是有缘啊,想不到我会在你的房间里碰到你……”
光腚在月光下白得耀眼,赤裸的身躯在天上飞来飞去,躲避着九天仙女一般的怜舟罗儿。
怜舟罗儿剑法凌厉,轻功也不差,一剑落空之后,在阳台上轻轻一点,继续追着秦仁。
可惜,其中一个是在裸奔,让这美感大打折扣。
怜舟罗儿追不上秦仁,但秦仁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摆脱怜舟罗儿,在怜舟罗儿的剑势下,甚至连逃出怜舟府都办不到。
他们借助一切可以借力的地点,屋檐、树梢、瓦片、墙角,不住地改变着飞行的方位,飘扬的衣带和飞舞的发丝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光,就像两个凌虚御风的逍遥神仙。
月光下的静夜里,两条人影在空中一追一逃。
面对这惊天一剑,秦仁飞快地把火折子掷向怜舟罗儿,然后一把抓起扔在床头的衣物,来不及转身,倒退向着房外飞去。
“我又没把你怎样,你干嘛对我这幺紧追不舍?咦,难道你就是恼我没把你怎样?”秦仁口不择言。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表妹岂会嫁与你这淫贼?少废话,纳命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