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个要求又傻缺又无理取闹,“宝宝亲一下好吗?”
谢桥微微垂下颈,四瓣唇柔软地贴合在一起时话才低低地泻出牙关,纵容地,“好。”
一直等到纪真宜过了安检又笑着朝他招了招手,谢桥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回去。
出机场大厅时,抬头正好看见天上有飞机低空滑过。
纪真宜本身就是那种爱为别人出头的性子,大大咧咧不在乎受伤,Jing力无限又柔而有锋,比起画家来,记者这工作其实更适合他。
等今年过去,新的一年到来纪真宜就会离开现在的电视台,那时候天南地北的飞,出差和别离会变成家常便饭。
谢桥独自开车回去。
他想,谢桥不要做把纪真宜捆在身边的枷锁,他要做一根风筝线,让纪真宜凭风借力高高飞起,也要做纪真宜的归宿让他回到手里。
爱是天地广阔,不是咫尺之间。
可是回去打开门,家里空空荡荡,他和两缸傻鱼面面相觑,心里的小人问他,“你真的不想做枷锁吗?”
谢桥没底气地说,有一点。
作话:注意前面还有一章,是双更!!!!
瞎写的,明早起来再改
《煤老板自述三十年——煤老板眼中的世道与人生》原名
第五十八章 梦也何曾到谢桥
年底前两月谢桥就开始忙了,没太多时间去思念和孤独,有时下班比纪真宜还晚。
纪真宜结束拍摄发消息过来,他都只能抽空回一句,“工作。”
过一会儿再看,那边又发来条两秒的语音,一点开,纪真宜欢敞活力的声音就传出来,“宝宝加油!”
谢桥一下就笑了。
等他结束纪真宜都睡了,好在纪真宜每天会给他发电子明信片,一张拍的图配些话,或长或短(经谢桥暗示后都很长)。
谢桥忙过这一阵能喘口气休息几天,纪真宜已经出差大半个月了。
谢桥夜晚独自坐在卧室,把之前纪真宜给他的盒子打开,里面除了明信片还有其他东西,那张写着Je t' ai toujours aime的画,一些和纪真宜一起去玩的票据,好些没去兑奖的彩票,纪真宜一见到就买,次次都是洗衣粉。
盒子里占大头还是明信片,谢桥数过,有三百七十二张。
他怪纪真宜,为什么写得这么不勤快,平均五天才写一张,实在懒惰。
也怨自己记性太好,不仅把那些少年往事记得清楚,就连这些明信片的内容也当晚就记得差不离了。
可还是看了一遍又一遍,连每张的日期都要记住了。
他抽出来一张,依山垒砌,群楼重叠的宏伟建筑,沐在日光中的布达拉宫巍峨壮观。
“小桥过得好吗?
我来拉萨了,刚来那天高原反应,我差点以为要在这翘了,吃完药今天又活过来了。去了布达拉宫,台阶长得望不到头,拍得好看吗?难得上来一次,帮很多人求了愿。
想了好久该给你求什么,后来想你本来就什么都有,不必我再多此一举。
还是想给你求一个,思来想去,又觉得什么都想给你。”
纪真宜真的像他说的,去过很多地方,透过这些明信片,谢桥就像在触摸纪真宜这些年的生活轨迹。
谢桥很喜欢这张,纪真宜写下这张明信片的时候,那时的谢桥想要什么呢?
他只不过想让纪真宜也想他。
他们仿佛心照不宣地进行了一场殊途同归的思念与等待。
谢桥从不后悔这些年和纪真宜分开,错过这么多年确实遗憾,可他做不到守在纪真宜身边等他忘记,爱情不至于是他人生的全部,他有很多事要做。
他要一个干净的地方,也要纪真宜自己腾出来给他。
谢桥这么多年一直讨厌喝酒,就算现在酒量好了,还是讨厌。他什么时候开始喝酒的?可能是纪真宜一拳打碎了他的nai瓶,让他知道这个社会多么“人心险恶”开始。
罗跖还笑过他是冷面情圣,这样一个看似端方冷漠,情窍未开的人,一喝醉就叫纪真宜的名字。
谢桥才不承认,他也不觉得自己多痴情,他在这种日复一日的等待中慢慢忘记自己在等待,只是在按部就班地生活。可有时候他看天那样蓝,飘过一朵云,都是纪真宜的样子。
他甚至习惯用左手自慰,来幻想这是纪真宜在面前帮他。
怎么会那么喜欢他?
谢桥其实计较,他先喜欢上就已经输了一仗,等这些年又输了一仗,自己回国端着咖啡撞到纪真宜身上更是节节败退,扯虎皮做大旗钓纪真宜让他来追也不过是个台阶,主动太多总觉得不忿。
可他又豁达,他想要什么从来清楚,无谓的误会、错过与折腾他不喜欢,无论是自己还是纪真宜,多浪费一天就少一天。
快十一点了,纪真宜的明信片还没发过来,他带着气点进微信,看见纪真宜换了新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