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只觉得头疼无比,她幻想中的告白,她幻想中的性爱,她幻想中的青春都已经在走错房间后彻底粉碎,或许,或许韩越学长不介意呢,或许,她应该跟他说明情况,哪怕,哪怕被拒绝,至少也不会有遗憾…
她整理掉痕迹理清思绪时已经过了两天,一旦团建结束她就要回校了,思来想去走到了韩越门前,敲了许久却无人应答,她打开微信:学长在房里吗?我在门外有事想找你。
按下发送键后却看到了一个红色的叹号。
拨过电话号码后却只听到了冰冷的女声:您呼叫的用户正忙,请您稍后再拨…
她被韩越拉黑了,巨大的失落涌上心头,她打电话他的秘书,却听到了一个极其官方的理由:“韩副总已经去新加坡负责新项目,陈工不必担心,关于流水作业的资料会有新副总来和您对接。”
韩越又一次人间蒸发她,就像当初的十七岁,他说:“阿曦,等我高考结束,带你去魔都玩吧,等你也考到这,我们去郊外看梨花。”
可实际上他在那个暑假彻底人间蒸发,她找到他室友才知道他已经去了爱丁堡。
或许,那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吧,那拉黑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应该是怕她纠缠吧,是啊,从十六岁开始,一直都是她跟在他后面,哪怕他已经人间蒸发一次,见到他招招手,她又开始像小狗一样欢天喜地摇尾巴,可最后呢,又换来了他又一次的人间蒸发。
她看着曾经他送他的礼物:水晶手链、薰衣草吊坠、玫瑰花胸针…都是她喜欢的,她总有一百个理由去解释他或许有一点喜欢她,可实际上,明明他圈子里只有她一个女生,他也从没喜欢过她。
酒,她只想喝酒,花最多的钱,喝最贵的酒,难过这一晚,就让她这无疾而终的暗恋直接滚蛋。她怎么能为一个男人不争气地哭成这样?她可是陈家最宝贝的公主,算了,等陈晨创办飞越基金高调回到陈家,她连这都没有了。
她还记得那时候她毕业被剔除保研名额,陈晨捡漏直保本校s大,恰好年底是新一轮百校联盟组织了一个Cao盘活动,她不想放弃新机会,又努力准备,在活动里创办了信达基金,陈晨创立了飞越,收盘之前她以微弱优势盘踞榜首,可在最后一刻,她却莫名其妙按错结算与冠军失之交臂,将冠军拱手让给了陈晨。
而后来她才知道,那不是一个简单活动,是局里扶持新Cao盘手,陈晨就那样得到了局里的青睐,短短半年内便创立飞越基金,甚至还让白舒尘的尘缘吃了不少苦头。
也是那时候,韩家把联姻对象定为了陈晨,陈晨就那样轻轻松松把韩越变成了未婚夫。
她一直急着拉进关系去告白,是想争取自己的幸福,现在才发现,韩越根本不喜欢她,争取也没有用,或许这个世界里,所有男人都偏爱陈晨吧。哪怕大反派白舒尘毁灭世界的时候,都因为陈晨的眼泪饶了她一命。
她越想越抑郁,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酒吧。
“金桔伏特加,加糖不加冰。”陈曦一袭香槟色的长裙衬得身材玲珑有致,脸上缺不着粉黛带着几分梨花带雨破碎感,静静坐在角落与酒吧浓郁的氛围格格不入。
酒保侍酒后躬身后退:“请慢用。”
片刻后,迎面走来一个金丝边眼镜的斯文男人,有几分白舒尘的优雅,却多了几分危险:“一个人?有幸请你喝一杯吗?”
陈曦摇摇头指指远处那些烈焰红唇带着清淡花香的姑娘:“那里的花才漂亮…”
“哪里有你漂亮…”
陈曦刚想推他,却觉得大脑一沉,明明杯不离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在空气了?她皱着眉看向前台:“酒保!保安!”
哪个魔都二环的酒吧不是背靠大树?有人敢在这生事她实在意外,她提高嗓音:“能在二环做生意的老板哪个不是是非富即贵?怎么可能容你在他店里惹是生非?”
面前的男人非但没有后退,反而透出浓浓笑意:“好巧不巧,这的老板正是在下。”
“你!”她瞬间噎住脑袋已经越来越沉,还假装镇定:“先生风流倜傥,何必趁人之危。”
他却起身将她横抱到怀里一步步走向楼上定制包厢:“从你进门我就在想,这么冷的脸,叫起床来会有多浪。”
陈曦忽然想起,也是某次醉酒,她被对家公司高层强迫并偷拍了录像,最后那段视频还在她竞选副总时被公开在了公司的群邮件里,那害她风评尽毁一无所有,可这件事原本还远,怎么会挪到现在?怎么办?怎么办?谁能救救她?谁能救救她?
忽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了白舒尘,她悄悄伸手到包中,余光打开微信悄悄按下语音键。
“你这个混蛋,”她生怕他发现意图故意大骂激怒他:“我会亲手把你这个强jian犯送进监狱!”
面前的男人并未注意她的小动作:“怎么?不情愿?想叫人?叫破嗓子也不会有人敢过来。”
这话她觉得莫名耳熟,这,这不是之前陈晨被迫原着里男二楚寒强迫陈晨的剧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