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23岁了,大学毕业找个工作,干了三个月被公司裁员裁掉了,躺在自己的出租屋里难免有些感慨社畜的悲苦。
可温然怎么也没想到,夜晚心血来chao出去买碗爽口的凉面转换一下心情,也能被绑架。
路灯坏了的小巷,突然被捂住口鼻,让人绝望的气味萦绕在四周,她胡乱的挥舞双臂,越来越困顿的思绪中也离远处拐角的凉面摊越来越远了。
温然是被吵醒的,意识到被关在笼子里的同时,她慌张地坐起来。
一个中年大叔正拉着笼子外戴面具的人的裤腿,嚷嚷着放了他之类的话语。
温然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被关在笼子里的除了叫嚷的大叔,加上自己还有五个人。
她思考了一下这有没有演电影的可能性,或者有可能是整蛊路人之类的节目。
面具人一身黑衣,唯独面具是白色的鬼脸,身高腿长,温然判断他是个壮年男性,反观笼子里的人,好像都是能被她称呼为叔叔阿姨的人。
……
大家一起上或许可以制服这名绑匪。
绑匪一脚甩开了大叔的拉扯,将手中的袋子扔在笼子边,转身离开了,一句话也没说,铁门沉闷的关闭声将脚步声一并掩盖。
一直靠在栏杆边的女人起身,将袋子从笼子的间隙拿了进来,袋子里是七个小面包,和一瓶水。
这不会是一顿饭吧,众人争先恐后的拿了面包,温然也跟着拿了属于自己的面包,一瓶水就要分着喝了。
通过和旁边阿姨短暂的交谈温然也没了解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大家都是一脸懵的被弄晕,醒来就在这里了。看年龄,是她最小,也是最后来的。
房间布局看着像一间地下室,水泥地,笼子靠墙,窗户窄又高,在笼子的上方。
那是屋内唯一的亮源了,出口就是绑匪出去的那个铁门,可在笼子里也看不到门,门在房间的凸处,温然靠在角落,埋头想了想自己会不会死亡的可能性。
大家都认为是一场普通的绑架,还互相安慰着,可是绑匪没有任何索要赎金的意向,温然摸了摸自己空空的口袋,手机一早就被摸走了,她觉得是变态杀人犯的可能性更大,但这话不能讲出来,讲出来也是制造恐慌。
夕阳西下,铁门传来声响,绑匪进来了,大叔又支楞起来同他游说,加了不少钱财进去。
绑匪没理他,打开笼门,众人有序的交替去左边一处门后,那应该是个洗手间。
绑匪照例扔下了面包和水,这引起了一个气质像上班族的男人的不满。
他将面包踢远了一些,让绑匪拿些饭来。其他人默默地缩到了墙角,尽量减轻自己的存在。温然看着绑匪冷硬的侧身,果不其然,绑匪带着男人离开了房间。
一切恢复寂静,剩下的人惶恐不安,
“你说他还会不会回来,不会真的带他去吃饭的吧,那个面具男从来没有带人离开过啊。”身边的大姐向温然说出了自己的疑惑,温然将外套卷成枕头轻轻躺下,她一句话也答不上来。
面包不能果腹,饥饿感让她没有力气和心情与别人交流感想,大姐看温然蔫蔫的,又去问别人,引出又一波恐怖的猜想,最后都随着夜幕降临渐渐没了声息。
第二天中午绑匪没来,缺水缺粮让人焦虑。一直等到傍晚铁门传来声响,绑匪终于打开笼子,扔下面包和水,照例让人一个一个去上厕所,昨天被带走的男人也没有回来,众人都悄悄地,连大叔也闭嘴不再与绑匪谈条件了。
但他还是被带走了,抓着栏杆一直嚷着不走,让绑匪踹了两脚,立马老实了。踹在大叔手上的那一脚好像有骨头碎裂的声音,直接吓哭了温然旁边的大姐。
“明天就是我了,救命,救命啊!”她开始碎碎念模式,祈祷完所有的神仙也没停歇。
被带走的顺序好像就是被带来的顺序,那她应该是最后一个被带走的,温然思索了一下,觉得换成被宰这个词好像也可以。
温然靠着笼子看着窗外的月色,银白的光芒透过小窗洒进来,成为了这绝望的房间中唯一的一抹温柔。
不出所料下一个傍晚被带走的就是大姐,她鬼哭狼嚎甚至抱住身边的人不出笼子,被绑匪拽着头发拉走了。绑匪的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在他眼里,他们都是物件。
温然默然的看着这一切,本来想着反抗一下的。每次去厕所出笼子都有和绑匪近身的机会,或许可以趁其不备反抗一下,可一天一个小面包吃的她毫无力气,水也是少喝以减少想上厕所的频次。
绑匪可能是考虑了这层因素,才给他们这么少的食物,省得他们给他制造麻烦。
剩下的几人露出的眼神都透着麻木,温然一天差不多都躺着,思绪不容易集中总会神游天外。
直到她拿着面包和一瓶未开封的水时恍然回神,笼子里只剩她一个人了,拧开瓶口,不用再将瓶口抬高那般喝水了,她自暴自弃的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满心满脑的哀怨突然涌出来,最后化为眼角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