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罄这一脚踹去,直接把张枫踹成一条疯狗,扔了手里的早餐指着她鼻子就吼:“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看不起谁啊!姓齐的你有种!”
这边陈正洋早就想窜上去在给人一拳,没曾想齐罄的速度比他更快,跨坐在张枫身前揪着他衣领就往他脸上又来了一拳头。
当下最慌张的还是周缱,见势不对赶紧来拦:“我说姑nainai,这怎么就打上了!”
说着还朝楼娜娜招手:“你愣着干嘛!拉架啊!”
可惜周缱找错了人,楼娜娜也不是什么善茬,看见齐罄动手了,她把电击棒也拿了出来:“张枫你有病吧?你还生气了?你不是罪魁祸首吗!”
周缱拦得住这个拦不住那个,寿宁义受着伤不敢动,只能站在旁边喊:“不要打,你们不要打了!”
场面那叫一个混乱,连医院的保安都被惊动过来。最后出动四五人才终于把人给拉开。
齐罄的手上不知道在揍人时划到了什么,多出两道血痕,陈正洋也因为刚刚的厮打,身上西装都掉了颗扣子,吊儿郎当地露出整块腹肌。
可惜眼下谁还有那欣赏的心情。
到最后,几个人站在医院门前,泾渭分明。
寿宁义跟张枫站在一块,他这态度明显是暂时不想再计较张枫的问题,反倒在走前无可奈何地与齐罄来了一句:“你说你来做什么呢?”
齐罄没有说话,看着他那副委曲求全的模样,撇过头去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楼娜娜这会儿就是条生气的河豚,她被周缱拽去很远的地方,省得她一会儿又拿出电击棒来给张枫一击。
至于陈正洋……
陈正洋还是那个陈正洋。蹲在花丛边,一脸茫然地看着受害人跟施暴者上车扬长而去,眼中写满不解。不过他这回倒是很机灵地注意到齐罄拿烟,挺自觉地掏出打火机给人点上。
以前跟齐罄相处,他以为这女人冷然淡漠,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她为别人挥拳头打架。
真是稀奇。
好在今天是凌晨时分,医院里也没什么人,他们虽然动静闹得挺大,好在结束的也快,不知情的也只当做是群醉鬼在闹事。
齐罄叼着烟,扫了眼身边的大男孩,问了句刚刚她前夫说过的话:“你来做什么呢?”
“来找你啊。”陈正洋说得坦荡,齐罄看着他半晌,弹了弹烟灰,没有再多问,眼看天都要亮了,她还想早点回去睡觉。楼娜娜和她挥了挥手,先跟周缱打了辆的士走了。
她也站在路边,拦了辆车准备回家。
陈正洋见状急忙跟上,十分主动地钻入车内,看这架势是想跟齐罄回家。
齐罄扫了他一眼,他倒振振有词:“我怕那个男的回过头又报复你!”
“我家楼下有安保。”
陈正洋便立刻改口:“我怕他回过头又报复我。”
“……你看起来比他能打。”
“不会,我不行。我靠脸吃饭又不是靠拳头。”陈正洋说了这话,显然是赖上齐罄,铁了心要跟她一块走了。
齐罄叹出一口气,看着陈正洋那张过分年轻的面庞,终于还是开口:“我觉得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些误会?”
她现在根本没有力气来处理这个小孩。他本来就是生活里的调味剂,是在闲暇时的消遣,现在这些问题当前,她觉得他们理应不该在这个节骨眼上见面。
“我们之间,关系也就到打炮而已。你跟我来又做什么呢?”齐罄有些烦闷地揉了揉头发,“等我这没事了,我会再找你的。我先送你回家吧。”
齐罄说罢,示意陈正洋跟司机说地址。岂料小男孩却不接茬,握住齐罄的手,低下头,轻轻亲吻了一下她伤口处。
“我送你回家。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担心你,跟来看看。”陈正洋这次倒是一改往日语气,不再过分乖顺,“另外,你说的也没错,我们之间是有误会。齐总,你把我当约完炮就跑的人了,对吗?”
齐罄没有说话,只是挑了挑眉,那意思仿佛反问他:难道你不是吗?
“我承认,一开始我确实没有仔细思考,我就纯粹觉得你漂亮,特别,我喜欢。”陈正洋这一把是开始打坦白局了,他大概也是看明白了,跟齐罄这样的老手玩,要玩手段说不定都是班门弄斧,指不定都是人家玩剩下的。
既然这样,不如坦荡。
“我也承认,我花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我要喜欢人我是真喜欢!我真的上心。我要认认真真的跟人谈了,我不会再勾三搭四。这是我对恋人一个最基本的尊重。”
齐罄就坐在车边,面无表情听着他说这些话。她那淡然的模样让真诚坦白的男人有些心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
“说什么?”
“……关于我,你没有想问的?毕竟,我以前整天‘姐姐’、‘姐姐’的叫你,你不该觉得,我很乖的吗?”
齐罄却反问:“我为什么会觉得你很乖啊。”
行,之前的戏等于说是白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