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时冕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他脸上还有未退的巴掌印。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扇的。
谈震那狗东西这么多年一件好事儿不干,如今动手扇了他儿子,他竟然还觉得挺畅快。
啧,由此可见自己儿子真不是个东西。
“爸,这是唯一能帮到欢欢的办法。我不可能让她拿自己冒险。”
时冕敲了敲面前的一个盒子,“知道规矩吗?”
时景深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不用打开他也知道盒子里面是什么。
是一根拇指粗细的,带倒刺的鞭子。
这是时家的规矩。
如果继承人作出任何明知会损害时家利益的行为,却仍旧执迷不悟,需要承受五十鞭。
时冕当年用这五十鞭,换取了和云姝的婚姻。
而今时景深……
他已经将上衣脱掉,露出了自己肌理分明的上身。
“爸,动手吧。”
时冕打开盒子,将那条鞭子握在自己手里,笑yinyin地看着时景深,跟他做最后的确认。
“你想好了,这五十鞭下去,你和欢儿,这辈子基本没什么可能了。”
“……我知道。”
他们本来就不可能。
她不喜欢他。
“咻——”
破空之声响起,一鞭子已然挥在了时景深的后背,倒刺勾破皮rou,鲜血淋漓。
时冕是真抽,半点没放水。
时景深额头青筋暴起,愣是没有哼一声。
时冕嗤笑,没有丝毫手软,第二鞭,第三鞭……
一连五十鞭下去,时景深的整个上身都几乎处在血rou模糊中。
时冕也抽累了,看着掌心滴着血的鞭子,略显嫌弃地叫了管家进来。
管家见到时景深的样子倒抽一口凉气,“少爷这是……”
“自找的,别管他,”时冕语气慵懒,将鞭子交给管家,“清理干净,另外这件事情,瞒着夫人。”
云姝心软,哪怕知道儿子是活该,到时候肯定也会忍不住心疼。
他才不舍得自家娇妻为这么个蠢货心疼。
管家点头应下,时冕走前只留给时景深最后一句话,“这件事情我以后不会再管,你自己好自为之。”
等到所有人彻底离开,时景深才踉跄两步,勉强靠着书桌,颤抖着手,摸出手机。
电话接通那一刻,他的声音已经恢复正常。
“欢欢。”
“所以,你所谓的办法是什么?”
“我以出轨苏茉的名义提出悔婚,这样你就有合理的理由向时光宣战,欢欢,只要我们打起来,谈震就顾及不到唐氏,唐泽就是安全的。”
谈欢无声地笑了笑。
噢,到头来,还是为了和苏茉在一起呐。
“然后呢?”
“白姨和谈震最大的困难在于,谈氏和白氏这些年,很多项目已经深度绑定,而谈氏在其中占据主导地位,只要让谈氏处于弱势,那就是白姨的机会。”
时景深深吸一口气,借此缓和身上的剧痛,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我现在,已经说服了我爸将时光的绝对掌控权完完全全地交给我,我会全力对付谈氏。而你被悔婚,以谈震对你的了解,他知道你一定咽不下这口气,绝不会想到我们私底下会联手。欢欢,我们里应外合,只要削弱谈氏,白家再同步施压,白姨一定能离婚成功。”
“我不否认,你的计划具备可行性。”
谈欢笑着,下一秒却话锋一转,“可是,谈氏被削弱,时光从此可就一家独大,谁知道你还会不会帮我把谈氏恢复?你要是趁机落井下石,一举将谈氏解决,那我可没地方哭。”
时景深只觉得嗓子眼里涌起一股腥甜,被他强自咽了下去。
“欢欢,你……不信我?”
“不信。”
这一次,谈欢也不跟他打马虎眼,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只信我自己,也不会拿我妈的未来跟你赌。”
“时景深,不要做多余的事情,我会按我自己的计划走。你老老实实配合,我们以后还能是兄弟,你如果不配合……那我们就是真正的敌人。”
“欢欢……”
“不用再说了,”谈欢打断他,语气漫不经心,“我理解你想和苏茉在一起的心情,但别那么迫切,再等等,等我安排好唐氏,我会亲自解除婚约,那时候你想怎么样我都无所谓。”
说到这儿,谈欢顿了顿,笑声放肆了些,带着无形的讥讽。
“时景深,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护住我,自己承担出轨的骂名的行为会让我很感动啊?抱歉,我不感动,也不需要。最后说一遍,过好你自己的生活,少管我。”
“欢欢,我不是……”
可惜他所有的话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