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马桶上休息,听见祝白抱怨蒋鹤声开门太慢,她讲话故意夹着嗓子,娇滴滴的,压着声音问:“你妹妹呢?”
蒋鹤声说:“寒寒大概昨天吃坏了,有点拉肚子。”
“严重吗?”
“没事。你喝什么?矿泉水行吗?”
“我爱喝什么你还不知道。”
你妈。
我“嗖”一下站起来,但实在腿软,匆匆冲了下身体,套上衣服出去。
房间的门虚掩着,我推门出去,祝白正一边喝水,一边欲语还休地望着蒋鹤声。
我看着就来气,深吸一口气,笑着打招呼:“祝姐,你怎么来了?”
“寒寒,你好点了吗?”祝白收敛了脸色,道,“我听鹤声说你不舒服,所以上来看看你。”
我听她像蒋鹤声那样叫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硬挤在他俩中间坐下,祝白的裙子被我一屁股坐到了,她略显狼狈地扯出来。我笑嘻嘻地说:“谢谢你啦,祝姐,肯定是昨天大半夜的,我哥给我买的小龙虾吃坏了。”
我转向蒋鹤声,嗔道:“我就说不吃不吃,你非要买,买回来还剥好了喂我,所以我才吃那么多吃坏了,就怪你。”
蒋鹤忍不住笑,摸我的头:“嗯,怪我了,听见你讲梦话说想吃,我就出去买了。”
我俩对望,都忍不住乐,这根本是我随口胡诌的,昨晚上他就顾折腾我,哪有时间出去买小龙虾,他倒是能接得上。
祝白像个局外人,好奇地问:“你们睡在一起吗?”
“是啊,”我回答她,“我比较怕黑,不敢一个人住,所以出来住酒店,都是我哥陪着我。”
祝白表情有些疑惑,似乎是觉得怪,但又说不清哪里怪,只能干巴巴地道:“你们兄妹俩感情真好啊。”
“是呀,”我握住祝白的手,开心地说,“我小时候,我哥还给我换过尿布呢,我受欺负了他就去学校替我打仗。”
“真羡慕你,”祝白笑着拍拍我,我不动声色地把手拿回来,她说:“我就没有个哥哥,从小到大都是我一个人。”
“啊?真的吗?”我惊讶地说,“祝姐这个年纪,那时候家里都是会要好几个孩子的吧?你是独生子女吗?”
祝白面露尴尬,干笑道:“我父母在我很小就走了,我是姑姑养大的。”
“抱歉啊。”我赶紧给祝白递水,她抿了一口。
蒋鹤声摸了摸我的背,“祝总,那边的事儿也差不多了,要不晚上一起吃饭吧。”
“对对,”我忙不迭地说,“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哥说这家酒店的粤菜不错,他早就想带我来了。”
“好,”祝白微笑道,“我也和鹤声说,想请你吃饭呢。”
“这可不行,”我抱住蒋鹤声的胳膊,对祝白说:“要请也是我俩请你啊,多亏了你在公司照顾我哥,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就升职。祝姐,你就别客气了。”
蒋鹤声也说:“寒寒说得对,我定个位子,顺道把小廖也叫上。”
“那好吧。”祝白应允,“那我先回去收拾下,咱们一会儿联系。”
“好的。”蒋鹤声说,“那我不送你了。”
祝白一走,我的脸立刻垮了下来,质问蒋鹤声:“你为什么不送她?”
蒋鹤声愣住,满头雾水地看着我。
我哼道:“不送她显得你们多熟似的。”
“好宝,不许生气。”蒋鹤声把我抱在怀里,像哄小宝宝那样拍我晃我。
我噘嘴不理他,他又厚脸皮来亲我,嘟囔着:“好宝,好宝,好宝……”
我又气又笑,砸他胸口:“说。”
蒋鹤声亲亲我的肩膀:“我爱你,寒寒。”
他倒真知道我想听这个,本来我还想他说错了再揍他一下泄愤。
我掐他的脸蛋,摸他的眉毛,蒋鹤声问我:“寒寒爱我吗?”
我赌气道:“不爱。”
蒋鹤声在我颈窝里蹭来蹭去:“那我要更加努力了,争取叫寒寒早点爱上我。”
我抚摸他的后颈,亲了亲他。
蒋鹤声抱起我:“再去洗个澡吧,一起洗。”
我双脚乱蹬,和他撒娇:“才不要,你肯定不老实的。”
“不会的,宝贝寒寒,我好想你。”
蒋鹤声一路褪掉我的衣服,把我放在浴缸里,分开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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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前,我翻箱倒柜都找不到我的戒指了。
“真是奇怪,我好像没有摘下来啊。”我叉腰站在床上,被子被我翻了个乱,我一脚踢开枕头,下面全是空荡的白,“蒋鹤声,是不是你把我戒指弄丢了?”
“嗯?”蒋鹤声从卫生间探出头来,“什么丢了?”
“戒指!”我气呼呼地说,“就怪你,你快找找,是不是刚才掉进浴缸里了?要是掉进了下水道,你就、你就给我用手去掏。”
“我看看。”
蒋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