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夏吃过苏言给自己点的外卖后回房间拿衣服去厕所洗澡,厕所不大,却很干净,没什么异味。
她带了新毛巾来,打算挂在墙上那一刻,发现跟别人撞了颜色、样式,仔细看才能分得清有哪里不一样。
也不知是苏言的还是张璟的。
正当苏夏犹豫着要不要挂上去时,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顺手挂好,指尖一滑,按接听。
哥,怎么了?对面很吵,苏夏听得微微皱眉,但语气没什么起伏。
苏言向包厢里的兄弟打了个手势,走到外面的走廊听电话,连问两个问题:你吃饭了吧,晚上记得锁好门再睡觉。
酒吧走廊的灯光交错,张璟从外面缓缓地走过来,肩宽腿长,准备越过苏言进包厢时,恰好听到这些话。
他脚步微微一顿,出声调笑:苏言,你是不是网上说的妹控啊?
电话那边,苏夏能听到张璟的声音,她调试热水器温度的手莫名停下,水流顺着细嫩指尖潺潺地流下,砸向地面,荡开水珠。
她不是小孩儿了,自然知道他们今晚出去会干什么。
苏言用手肘撞了张璟一下,笑骂,妹你个头。张璟轻挑眉梢,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你不回去了?
今晚出来,苏言压根没打算回去,刚刚还跟一个长相不俗、极放得开的女人约好,连房间甚至都订好了。
他朝张璟摇摇头,继而跟苏夏重复一遍:夏夏,一定要记得锁门。
小区的安全性还算高的,但是谨慎点总没错,否则她要是出什么事,苏父苏母非得剥他一层皮不可。
还在听吗?等了几秒还没得到答复的苏言不禁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水温不冷不热,恰到好处。苏夏关掉热水器,抬眼看着镜子中倒映出来的自己,十八岁的年纪,脸蛋白嫩略带青涩。
她嗯了一声:我知道,哥,先挂了。
好。苏言掐断电话,张璟前一脚进包厢,他后一脚跟上,搭上张璟的肩膀,轻笑,你今晚不留下来?
张璟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你就不怕Jing尽人亡。
这话就没意思了,苏言懒得跟他计较,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喝了一杯酒,又搂过女人啄了一口,将酒水渡过去,吻得难分难解。
另一头,苏夏放好手机,脱开衣服,站到花洒下面,拧开热水器开关。
温水抚过她赤裸的身体。
水雾萦绕之下,少女微微昂首,皮肤如凝脂,水顺着线条优美的蝴蝶骨缓缓下流,没过tun部沿着修长笔直的腿坠落地砖。
一个小时后。
房子里的灯全熄了,只留下房间一盏台灯,苏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腹部一抽一抽的,仿佛有东西在里面搅动。
她意识到什么,忙起来上厕所脱开裤子看,果然是提前来姨妈了。
提前了十天,她没带卫生巾,想起美团外卖可以帮买卫生巾,立马打开手机APP,很快就确认好订单。
APP显示预计三十分钟送达。
门铃一响,守在玄关的苏夏赶紧开门,接过外卖员手上的东西,道了声谢就关上门。
可是垫上卫生巾的她也难以入睡,痛经太折磨人了。
之前苏夏也因此去医院看过几次,这次苏母不在身边,她又身处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着忍一下看能不能忍过去。
幻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
苏夏实在忍不住了。
她苍白着唇,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联系人,痛得迷迷糊糊中,看到备注有个哥字的号码就拨过去,没仔细看。
嘟嘟嘟,等待接通的几秒对她来说都是漫长的。
电话通了后,苏夏没等对面的人开口便出声了,带着一丝不受控制的哭腔:哥,我痛经了,你回来送我去医院好不好。
因苏母比较重视女儿家月经不调这件事,连带苏言也知道苏夏经期会不舒服,在家时,他带她去过医院。
所以,苏夏直接说痛经,并没有拐弯抹角。
而对面像是没反应过来,一时没动静,她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些轻轻的呼吸声,给一种人就在自己面前的错觉。
又是一阵抽痛,她捂住腹部,低低地呻yin着说:哥,我真的很痛,你快点回来。
好。
由于实在痛得够呛,苏夏没发现对方的声音跟自己哥哥其实是不一样的,她听到这个好字,安心不少。
酒吧包厢里,张璟没说她打错了电话,挂断电话后,他揉了揉眉心,不轻不重地踢了烂醉如泥的苏言一脚。
臭小子。
张璟可没忘苏言说什么今晚要大干一场。
现在倒好,他却醉到不省人事,约好打一炮的女人跟别人走了,自家妹妹又不舒服,还在这儿呼呼大睡,叫也叫不醒。
包厢里几乎没人了,只剩下他们两个。
准备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