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人在极度恐惧的时候会不由自主飙脏话,其中以国骂最为亲切。
因此余舫眼瞧着地皮里钻出一只手,条件反射嘴皮子一掀对其进行亲切问候:我Cao/你青天白日露个鸡爪子找谁炝锅呢缺辣椒吗要不再给您上个高粱饼子?地了迫子一人灯也好意思学人僵尸
话说到一半收了声。
他nainai的,按这游戏的尿性,没准真是僵尸。
余舫后退两步,鞠了个躬,撒丫子跑了。
李星刨坟刨一半,坟里露一木盒,拿刀一剜,木盒从土里翻出来了。
木盒周边钉一溜儿钉子,严丝合缝特瓷实,李星也没那耐心一个个撬,转刀拿刀柄一敲,木盒咔嚓裂条缝,再敲盒就碎了,滚出来一小狗。
不是真小狗,毛绒的,掂了掂挺沉,估计里头是橡胶,外头粘的绒毛。
李星拿刀拄着地,低头问:刚是你?
小狗点点头,在原地跑两步,不会说话,急得直转圈儿。
你答应过,出来之后帮我个忙。
小狗点点头。
李星从兜里掏出一块布料,浅蓝的:闻闻,然后找这人去。
小狗凑前头闻了闻,扭头往坟地深处跑了。
李星一路跟着小狗走,小狗往一坟头前停下。
这儿?
小狗再次点点头。
你叫贝蒂?
小狗点点头。
坟头前有一洋灰石板,拿刀背敲敲,里头是空心的。
李星拿刀一撬,石板掀开,一条石砌的小阶梯歪歪扭扭通向地下。李星没犹豫,直着脚往下迈,贝蒂在石板上颤着腿不敢往下走。
越往下走空气越闷,走到最下头空气却通畅了,明显有能通风的地方。
阶梯直通地下一间挺大的屋子,屋子里布置跟外头茅草屋差不多,有床,有衣柜,屋里点着蜡烛,因此并不十分昏暗。
李星提刀进去,屋里并没有人。整体布置倒是跟外头茅草屋一样,没什么特别之处。
正打量屋里头,身后一道声音响起来:女士,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余舫转了一圈,又绕回树底下了。
从地皮里钻出来的那只手还在,朝天伸着一动不动。
Cao
余舫头皮还炸着,盯着那只手相面。
手跟手腕是缝在一起的,肤色青白,估计埋得久了,指甲发黑。细看拇指上还戴着一戒指。
这戒指瞧着挺眼熟。
余舫愣两秒一拍脑袋:这不就是她们屋那肖像画上梅吉她爸么?!她爸拇指也戴着同样的戒指。只是手腕为什么会是缝起来的?什么样的疾病,会让一个成年男人断掉手臂呢?
要是李星在这,八成抡刀就挖了,可余舫不行。先不说有没有这胆子,余舫虽然看着跟李星差不多瘦,可李星身上那是实打实的肌rou。余舫呢,会玩个刀片,可身上rou软,没力气,那锤子铁锨估计抡都抡不动。
因此余舫开了队内语音:李星,你在哪儿呢?
李星那边没动静。
Cao。余舫气得跺了跺脚,这一跺不要紧,那只手咔咔咔又往上伸。
地皮抖得厉害,余舫一边我/Cao你大爷一边往后退,那手带着身子整个儿露出来,正是肖像画上那男人。
冤、冤有头债有主,你得病死了跟我没关系啊。余舫一蹦三步远,那僵尸倒是不追人,晃悠两下,扑通一声倒地上了。
余舫心惊rou跳抖了两下,慢慢朝僵尸摸过去。
触发了新事件,那线索八成就在这僵尸身上。
估计尸体在地下埋久了,布料也就跟着发霉。她手指刚一扯僵尸的袖子,刺啦一声直接撕开大半上衣,这回余舫顾不得害怕,直接愣了
那尸体上除了大大小小的针眼,还有密密的针脚。这具身体,是完完全全被分尸之后再缝合在一起的。不是病死的么?那么是谁将尸体切割、又缝起来的?
梅吉?
不能吧。
小姑娘又会做饭又会照顾人,会对家里人下死手?
余舫又瞧了瞧尸体的脸。
眼睛是闭着的,且奇异地瘪下去,显然眼球已经被挖空了;嘴唇缝合在一起,但没有缝合很紧,线松松垮垮搭在嘴唇上。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余舫抓抓头发,做完噩梦凭空蹦出来一僵尸,李星还不知道去哪儿了。
正寻思着该怎么办,不远处踢踢踏踏一响,李星拎着把刀正往这边走过来。
李星余舫热泪盈眶跟见了亲妈似的抱住来人,她从来没看李星这么亲切过:你他妈上哪儿去了?!
到处走走。李星一指前头躺着的尸体:你干的?
怎么可能?余舫见了李星就一下子就有了Jing神支柱,脑子里那根一直绷得很紧的弦突然就断了,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淌:我他妈,我他妈做噩梦,还是连环梦,一觉醒来就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