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时文茵忙于写稿子和一些杂事,跟梁文远的交集也仅限于去他公司时碰到开会远远见一面。
一来二去也算熟了,除了在微信聊天时,梁文远会说一些稍带语义不明的话之外,再没有过那天的场景,时文茵也只当是心血来chao的一场相识而已。
忙了小半个月,气温陡然骤降,进了冬天。
初冬天气不算太冷,时文茵便答应苏棉出去逛街。时文茵没什么好买的,单纯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两人一边溜达一边说着话,苏棉咬着nai茶吸管,嘴里嚼着椰子rou,含糊不清地说着
茵茵,祁景说要带我们去吃饭。
时文茵挑眉,扯出一张纸巾给苏棉擦嘴,你自己去吧,我就不去了,每次都看到我,他不得烦死我。
他敢烦你我打死他。
时文茵笑着,那张脸上总算是化开了点儿冰。
好了,自己去吧,我逛逛就回去了,傅老师还找我呢。
苏棉撅起那张小嘴,有些依依不舍:那好吧,茵茵你自己要注意安全啊,有事给祁景或者我打电话都可以。
时文茵点点头,把苏棉送到街口看着她上了祁景的车才转身离开。
时文茵不想回学校,但她又没什么目的,只好闲逛。
日上三竿,时文茵不知不觉走到了城西那条巷子口。
慢慢放下脚步,往巷子深处瞧。
白日里的景色和夜晚是不一样的,夜晚会给所有东西蒙上一层神秘面纱,而白日会把那层面纱掀起来,让人一探究竟。
时文茵脑海里突然浮出那晚的场景,和梁文远在这条巷子里的场景。
没名字。时文茵没来由的想起这句话,她突然很好奇那款香叫什么。
脚轻轻地踩在青石板上,高跟鞋和地面微微碰撞,为这静谧的小巷增添一点乐趣,不再是那么寂寞。
因为是白天,能看清脚下的路,时文茵走得很快,不一会儿看见了那棵柳树。叶子基本掉光了,许是没有环卫工来这儿清扫落叶,地上铺满了一层厚厚的叶子。
时文茵走到木门前边轻轻叩了几下,没说话,毕竟她对柳姨不熟,这次冒昧前来拜访够唐突的了。
一刻钟后,门并没有打开,时文茵不意外,她做好了没人的准备,并没有因为这个感到失落。
时文茵正打算离开的时候,门开了。
时文茵眨了眨眼,笑着,柳姨好,没打扰您吧?
柳姨双手把门打开,就瞧见门前边站了个姑娘,仔细瞧了几眼才认出来时文茵,你就是那天阿远带着的那个小姑娘吧?快进来快进来,人老了有午休的习惯,没等太久吧?
时文茵脸上一直挂着笑,十分动礼貌,微微鞠躬,边走边说:没有,柳姨没嫌弃我冒昧就很好了。
柳姨十分高兴,眼尾的褶子加深了几分:说哪里话,平时没人来,有个人陪我说说话挺好的。
柳姨带着她进了屋里,让她随便坐。而后端出一盘鲜花饼,让时文茵尝尝好不好吃。
时文茵打量着屋里。
这应该是制香的屋子,窗台上堆满了瓶瓶罐罐,以房梁为界,屋子的另一边是一些制香用到的容器和一些制好的香,一切家具全是藤蔓制成,屋子朝南,前边又没有什么遮挡,整个屋子里全是阳光。
柳姨笑眯眯的端起桌上的那杯茶抿了一口,阿远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时文茵闻言想到了那晚的误会,急忙解释:柳姨,我和梁总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就是普通朋友而已,您别这么说。
脸上的红晕悄然而至,自己都没察觉。
柳姨瞧着时文茵的模样,笑了两声,儿孙自有儿孙福,呵呵,人老了,看什么都会琢磨点儿东西来。
时文茵赶紧把话题一转,即使转得十分生硬,
柳姨,您做的那款檀木香叫什么啊?
哦,那款啊,它没名字,一年前阿远来我这儿取香,我刚好拿出来那香,他稀罕的紧就拿走了,从那之后每回都要那个,我问他要不要取个名字,他说香不随人,没必要把它也拿名字禁锢住。
柳姨眼光落到院子里,不知回想起什么,而后扭头看向时文茵,阿远这孩子跟旁人不一样,他很善良,但狠心起来也狠心,他散漫不羁看似无情心思却又比谁都细腻。柳姨又把目光重新落向院子,人有时候挺难的。
时文茵跟柳姨说了好一会儿话,直至日暮西山才发觉时间已经很晚了。时文茵起身道谢,柳姨将她送到门口,递给她一个Jing致的盒子,里面是鲜花饼
我瞧着你爱吃那个桂花的,给你拿上一盒,想吃了再往我这儿来,柳姨继续给你做。柳姨握着时文茵的一只手,有些不舍。
她瞧着时文茵哪里都好,就是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冷,经历的多了什么事也都能明白点儿,她不希望这个孩子不讨人喜欢。
好,柳姨,我记下了,天冷您进屋吧,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