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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路边捡到她的,她果真是个ji女。那晚她本就喝得烂醉,被我带回家之后还是坚持喝完了我家所有的酒。
酒还挺贵的,也许是因为这个,早上她离开的时候,没有拿走我的钱包。
我们的第二次相遇隔得不久。那天傍晚她在我家楼下等我,随意地在楼梯口坐着,裙子太短,一览无余。离她远远的我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酒味。大白天的,她又喝醉了。
她说她来找东西,她有东西掉在我家了。
我挑眉,不置可否。而她已经自顾自地跟我进了家门,直奔卧室开始翻箱倒柜。对这个只春宵过一夜的自来熟的ji女,我始终是警戒的,然而我偏偏想看看她打算做些什么。
我靠在卧室门口问她:你在找什么?
她半个身子都钻到床底下去了,露出一双腿和蕾丝内裤。
她嘟哝着说:我在找一个杯子,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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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睡在我家了。我问她一晚多少钱,她没理我,我又问了一遍,她才说了一个数字,便宜到像是随便说的。
ji女长相不差,跟之前一样,醉醺醺的,随人折腾。
最后她累得睡着了,我也不能把人丢出去,只好百无聊赖地玩她的头发。
我好奇她是不是每天都这样,跟一只摇摇欲坠的蝴蝶一样到处往人身上撞。她就是这么在拉客的吗?倒是新鲜。
我睡得晚,起得也晚。在我起床之后,她又不在了,这次她倒是拿走了我放在桌子上的钱。 然而,她忘记拿走她的内裤了。
我看着床尾那条红色的蕾丝内裤,想起她雪白的身体和乌黑的头发,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出门的,她的裙子这么短。
也许是刚醒的缘故,我的下半身反应明显。我拿起那条内裤,它那么薄,轻盈得像一羽红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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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你的内裤自慰了。
第三次见面的时候,我这么对她说。在人声鼎沸的酒屋。我不是一个特别有羞耻心的君子,很明显的,她也不是。
因为她听完这句话甜甜地笑了起来。
她笑着说:我真喜欢你。
说罢还把手搭上了我的腿,用指尖来回轻抚着,引来旁人纷纷侧目。
她优雅地翘起二郎腿,我不自觉地瞥向她的腿间,挑眉问她:又是红色,你喜欢红色?
她笑说:我喜欢红酒。
她似乎总在一条街拉客。我问她喝不喝酒,她就跟我走了,之后也自然而然地回了我家。
酒屋里只有啤的和白的,我家倒是有红酒。她是一个好ji女,美丽,敬业,我没理由不招待她。
那晚连我都有些喝醉了,我们摇晃着倒在沙发上,身体纠缠,我脱下她的内裤的时候,仿佛看见有一只赤红色的妖娆的蝴蝶停在她的私处振翅欲飞,我伸手想去触碰它,它却飞去窗外,融到夜色中了。
我望着自己的幻觉回不过神来,直到她一把扯掉我的衣服。
她说:你在看什么,别看,别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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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女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职业。
我不懂。她似乎喜欢被粗暴对待,喜欢被弄疼,被弄哭。我猜想这也许是她发泄的方式。她身上总是有各种痕迹,新的,旧的,愈合了的,没愈合的,我留下的,别人留下的。
我开始频繁地和她见面,做爱。
同时大量地购买红酒。
在许久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问她:你找到你的杯子了吗?
事实上我不知道那个杯子是她勾引客人的谎言,还是确有其物。
她听完却愣了,那时候我们正在我的客厅里喝酒,我已经习惯和她在做爱前喝酒。她还为此煞有其事地去店里挑了一个高脚杯,而此时她的眼泪就不停地落在那个已然喝空了的高脚杯里。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惹哭她,就因为一个也许存在也许不存在的杯子。然而她哭得太惨了,妆花了,眼睛也红了。
倒也不是嚎啕大哭,她只是一直沉默地掉眼泪,一直掉。
我想她应该是没找到她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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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她说她曾经吞下过一只戒指。那是对戒中的其中一只,属于她的某一个客人。
客人以为她偷了戒指,打得她几乎吐血。
她问我,为什么人会这样轻易地爱上另一个人?
她终于不哭了,只是安静地看着我,又问:你不爱我吧。
我摇摇头。
她说:那就好。
她去洗了脸,没化妆的她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她始终是敬业的,调整好情绪之后,她在我的面前跪下,脱掉了我的裤子,开始给我口。
她比平时还要卖力,只是平时的她在这种时候总用含情的眼睛勾我,今天她却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