涌来的十几个马仔逼得停下脚步
那些人的确是冲着他们来的,那些人并不恋战,他们不防守只进攻,他们甚至不太去和靓坤的马仔厮杀,只是遇见实在挡路的马仔时才会挥几下砍刀
场面变得更乱,江娴一时根本分不清谁是靓坤的人谁是乌鸦的人,她只能硬着头皮紧跟在靓坤身后
忽然,她和靓坤被混乱人群冲散,她还没来及穿过人群去握住同样焦急寻她的靓坤的手便被人群挤开
她拼命的想往酒吧里钻或者往空地上跑,她的视线变得迷糊迷乱,她耳边不再是靓坤厉声唤她的声音,她只能听见马仔们的叫吼和各种武器碰撞的声响
她心跳猛的加快,各种哀嚎叫骂斥入她的大脑,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机械的推开一个又一个马仔想逃到一片安全的地方
恍惚间她寻见了不远处那抹橘色身影,她瞧见了那张熟悉脸庞上的惊恐和焦急
她还没来得及迈开腿朝靓坤奔去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似乎不是一个人,她察觉到又有一只手攥上了她的肩头正在把她往后拖拽
她惊恐的瞪大眼,她猛的张嘴想咬那只手一口却无处下口,她只能拼命的呜咽着,她的手胡乱的在空中乱抓
那几个人却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思,江娴被他们一路拖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
直到那人松开捂她嘴的手她才得以转头,她瞳孔颤栗着猛然转头
是那个叫陆崇的马仔!
一阵寒意瞬时传遍她全身,刺骨的恐慌和逼迫感从脊椎直上大脑
那一刻她浑身麻得厉害,仿佛天打雷劈一般惊恐
让她感到害怕的并不是陆崇,而是他的身份
她知道他是乌鸦的马仔,他绑她也就证明乌鸦要见她
她撒腿就跑却被几个马仔堵住去路
她强忍着颤抖朝陆崇怒吼你做什么?
陆崇紧咬了下牙,不知怎么他也有些不安的颤栗
他盯着江娴不说话,他任凭江娴怒骂叫嚣
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他心一横摆了下手抱她走!
是了,过于善良的他在不忍在忏悔
他虽然厌恶这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女仔,但是他一想到她接下来要面临的处境便放下了恨
人人都说他不适合做古惑仔,其实连他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但是他必须做,他的良心使他必须做
一个马仔有些为难,他凑近陆崇耳畔踌躇不安的嘟囔陆哥,乌鸦哥说了不让我们碰这小瘦马
你们他妈的嘀咕什么呢?放我走!被马仔死死押住肩膀的江娴誓不罢休,她怒目圆睁怒吼着
那个为难的马仔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走不了!我们乌鸦哥要见你!
那马仔咧着嘴角小妞儿,一会儿可有你受的了!
他这话说完便引得剩下几个马仔哈哈大笑
陆崇不笑,他讳莫如深的凝视江娴
我不见!江娴脱口而出吼了一句
陆崇似乎被这话刺激到了,他猛的上前瞪着江娴你说不见就不见?你以为乌鸦哥像你男人那么好说话?他忽然冷哼一声我说什么屁话呢?你男人对你也不过是新鲜几天而已,我看你年纪不大的样子,你怎么那么傻?做大哥的女人很帅是么?
江娴无心去听他这无厘头的劝告,她疯了一般的到处乱踢乱踹着挣扎
她不能让乌鸦见到她,她会死的
因为在乌鸦看来她是靓坤的女人,而且她刚才对他出言不逊,她也知道他们这种人都喜欢抓死对头的女人,她也明白被抓的女人是什么下场
她觉得好可笑,她现在竟在畏惧她前世喜欢了五年的男人
当然,这怪不了他,那场为时五年的爱不过是她自己的独角戏
陆哥,要不您来吧,我们真的不敢,乌鸦哥也真是奇怪,这次怎么就不能碰了?以前不都得赏给咱们玩几天?嘿,这次估计也是,说实话陆哥,这小瘦马真挺漂亮的!又一个马仔上前劝说,他那色眯眯的目光在江娴身上乱窜
江娴一怔,她怎么就成瘦马了?
什么咱们?那是你们!没有我!陆崇朝他吼了句,他无可奈何的咬了下后槽牙,他大步上前一把扛起江娴甩在肩上
他并不高大强壮却也能轻松抱起江娴,因为她实在太娇小了
江娴的半个身子都悬了空,她的手拼命拍打陆崇的肩头后背,她甚至死命用指甲去抠,可是他纹丝不动
陆崇扛着她快步穿过狭窄幽暗的小巷,他直奔和东漫呈反方向的出口而去
出了巷子,江娴忽然被一阵惨白车灯晃了双眼
她看见一辆亮黑色流线型跑车正停在不远处的马路边
她攥拳的手又紧几分,她明白那辆车里坐着的是谁
还没等他们靠近,那辆黑色轿车的后座门便被从车里打开
车里的人似乎已经等了她很久了,他似乎迫不及待要见到她
路灯的光太暗,那车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