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起手来,来回搓捏,但自始至终也没怎么跟焕章交流什么,置身在乱哄哄的人群里,要么大醉一场,要么就挥汗如雨,所以此前他选择了后者,让自己没机会琢磨别的。
「这么多一时半会儿也吃不完,给老师和德育处尝尝,捡个儿大的。」
扬起手比划起来,又道:「办公室还没水果刀吗?」
在初二年级的班主任把三班这次行动以一种艳羡的口气宣扬出去后,追风就开始了。
而整个下午,书香把自
己埋身在听课和书本里,以另外一种「挥汗如雨」
的方式来排解来宣泄着自己心头的郁郁。
窗外炸响时,屋内的人便停止了动作。
赵伯起下意识抄起了衣服,贾景林抹了把头上的汗,眼神也从之前的惊喜变到现在的黯淡,几乎瞬间,他拔出插在马秀琴阴道里的阳具。
「衣裳,衣裳。」
往常的木讷消逝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动如脱兔,抄起衣服就扔给了马秀琴,「快,快穿上,别让他看见。」
等他三人慌里慌张穿好衣服,外面却没了动静。
「咱自个儿先别乱了,绝不能乱。」
安慰的同时,赵伯起还撩起窗帘一角朝外扫了扫。
此时院子里一片静寂,除了刺目的光,半个人影都没有。
「等汗落了再出去。」
赵伯起说着,点烟嘬烟又连声叮嘱秀琴:「没事,不会有事的。」
如死局中杀出了一条血路,在这个时候竟还笑了起来。
「只要没被抓到现行,就不叫事。」
秀琴苦笑,啥都没说。
贾景林坐在床边,扫了一眼马秀琴,而后也耷拉起脑袋。
这是他第二次被「撞见」,而且是在被书香警告之后被撞见的,尽管两次都未碰面,但他知道——完了,就算彼此不是仇人,爷俩之间的情义也再没有修复的可能了。
沉默中,赵伯起在屋内踱了起来,随后他又接了根烟。
「怕什么?你说怕什么?就算事做的不对,不也是咱自己家的事吗。」
他向二人反复强调着,似乎忘却了自己身在何处,或许是因为前阵子太忙而秀琴又没利索,也可能是因为此前床上的全情投入又唤起了他心底里对曾经的那段异国他乡生活的记忆。
「敢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就不能畏首畏尾,如今咱可都过四十了!」
看着秀琴,过会儿又看向景林,「十年前啥样?啥样?!现在啥年头了,还怕,怕啥?!」
怕也好不怕也好,秀琴始终都没言语,良久过后她下了床,从书桌上拾起个东西就奔向了屋外。
就这会儿功夫,她手心里已布满了汗,来到套间,她把目光盯向书桌上的相框,嘴里念叨着,好半晌才把手松开,下一刻,裹着汗的小玩意就被她放到了镜框前,刹那间,泪就从她那双凄迷的大眼里涌了下来。
这个时候,赵伯起和贾景林也来到了院子里,片刻之后,赵伯起捋着山羊胡子瞅了瞅贾景林。
贾景林也看了看赵伯起,而后赵伯起走向大门口,然而撤门栓时已全然没了屋内说话时的那份豪情,畏畏缩缩地。
贾景林也皱起眉头紧盯着门口方向,生怕开门的瞬间跳出人来,而直到西角门先后被打开,这紧绷之下才算稍稍松了口气。
赵伯起径自来到篱笆前,扬手扯住了树枝,金光中他凝望着坡下的绿波,愣了会儿神,才道:「咱们几家世代交好。」
回身看向景林,像是回忆,陆陆续续又道:「这事儿说起来是有些惊世骇俗,但顶多就是猜猜,不也没被看到。」
即便就算是眼下闹出动静,于贾景林曾找杨书香的事儿他也全然不知。
贾景林凑到爬山虎架子底下,往躺椅上一坐,从自己腰后头把烟袋锅子抽了出来,随后续好了烟丝,叼在嘴里。
「昨儿秀琴还去东头送黄瓜呢。」
说话间,赵伯起侧过身子看向北头家的方向。
「早知这样就再多等几天了。」
若不是因为赶工让魏师傅在家留宿,多半也不会跑这边来,再说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杨书香来。
「看在秀琴和艳艳的面子上。」
浓烟中,贾景林吭哧道:「杨老师不跑校呢,到时喊上灵秀。」
「我也正有此意。」
赵伯起定了定神,收回目光后掏了根烟点上,边说边往爬山虎架子底下凑。
「周六不二丫百岁吗,咱提前先喝着。」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到「二丫」
俩字,贾景林猛地拔了下身子,如遭电击般,心头也好似被抽了一鞭子,于是他那张紫脸就越发显得跟黑炭一般。
摸着魏师傅手打出来的躺椅,赵伯起推了推贾景林:「在你那还是在我那?」
贾景林「啊」
了一声。
「啊啥啊,脑袋掉了不就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