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颈起脖子把脸迎送过去。
白养活你我!妈你打吧!——记忆中,于我而言,这应该是妈在清醒时唯一
一次说过的狠话。
她爱惜羽毛,正如她爱我。
然而青春年少,注定浑浑噩噩,于性方面我又半饥半饱,所以内些年确实没
少放纵,弄出了很多荒唐事儿。
收敛时,妈曾问我后不后悔,她又说你大了妈管不了你。
在她灼热目光的注视下,我说这辈子不后悔,下辈子也不后悔。
她看着我说:要是再敢煳弄你妈,你就不是我养活的。
陷入在这句不是责骂的疑问中,一旦娘俩躺在床上,一旦我喊她妈,她势必
翻脸把我踢下床去。
当然,闻到我身上有异香时,她也会板起脸,而且必然要喊我曾经的名字—
—杨书香,半点情面不留。
我问她,说我是你儿子,每次你都是叫我名儿,那我该叫你啥呢。
她说爱叫啥叫啥,反正我不管。
那霸道的脸上一片酡红,只身陷入到这片伊水河中,我搂住了她,叫啥?叫
啥啊?就又叫了声妈…………。
啪地一声,手竟抽在儿子脸上,灵秀勐地打了个哆嗦。
她直勾勾地看着,悲从心起,像是被谁抽走了魂,身子一软。
妈。
杨书香大叫一声,飞身抱住了柴灵秀的身子。
这个初夏的夜晚像是片汤被熬在锅里,咕嘟咕嘟滚过来滚过去,氤氲而起的
水雾弥漫在周遭,夹裹着香味,但模煳且又透着寒凉。
书香就又喊了一声,抱起柴灵秀的身子,一遍遍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