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菜还有乱炖呢.」
许加刚嘴上应付着沉怡,脸却看向马秀琴.「这些天也不用再操持啥了.」
看到媳妇儿投来的眼神,赵伯起言外之意是让她在这多住两天:「歇歇,缓
缓.」
「不如今儿就让姑奶奶住我这吧.」
许小莺起身端汤,把大门预先敞开了:「这黑灯瞎火也省得一个人再往回跑
了.」
「既然这样,那不如咱们凑一桌?」
沉怡指了指赵伯起的酒杯,颇有建议性地问着马秀琴.「我不会打麻将.」
马秀琴摇了摇头.「上次不说要跳健身操吗?」
许加刚嘿嘿干笑着,眼睛在马秀琴的身上施施熘熘地打着转.「去你的,小
屁孩儿知道啥?」
沉怡拦了个驳回儿,她发现自己这外甥今晚活跃过头了.「我哪小?你问琴
娘我哪小了?」
许加刚摇头卜愣着屁股,这话逗得众人差点没把嘴里吃的东西喷出来.「杯
中酒了.」
赵伯起举起杯来,爽朗的笑声穿梁越嵴,「香儿要是在这就更热闹了.」
马秀琴把头一低,豁愣汤碗时一阵失神,火烧火燎的脸不知不觉密出汗来,
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其时耳根子早就红到家了.「这阵子小妹在十七个村没少
跑.」
沉怡也把酒干了,「这么多年了,唉,她这活儿不好干.」
边说边摇头.多少年来柴灵秀东奔西走她比谁都清楚,为此她曾劝过她,要
她换个差事,干嘛非得一棵树上吊死,再说又不是缺了这份差事没法活,「要是
当年老太爷松松口,或许小妹早就飞走了.」
沉怡提起柴灵秀来,虽只是闲提话随口一说,却触动了马秀琴的心弦.老爷
们走的那三年自己如何挺过来的?小妹这些年家里家外一个人打理,又是如何挺
过来的?她是打心眼里敬佩这个妹子,而且如果当初不是小妹做媒给从旁穿针引
线,恐怕自己的婚姻大事都成了问题,更甭提组建家庭生儿育女了.「好人会有
好报的!」
心底里感激柴灵秀,马秀琴又由衷地喃喃了一句,「她们娘俩都会过上好日
子的.」
「杯中酒了.」
片刻的慨叹,沉怡又恢复成大咧咧的样儿:「刚子,去给大伙儿把汤续上.」
酒足饭饱后赵伯起又抽了袋烟,也该回去了,就起身道别从许小莺的家里走
出来,登上了车:「都回去吧,我就抄小道走.」
「这边路滑.」
马秀琴叮嘱着赵伯起,她想背着男人了结自己和许加刚的这段孽缘,一时间
又不知该跟赵伯起说些什么.「甭担心,不拉客.」
赵伯起摆起手来,打着方向盘把车调了个头:「过两天我再接你来.」
「姑爷爷开车真流,记得到家来个电话,也叫我琴娘心里踏实.」
「不去打牌?」
赵伯起把车开向西堤头时,沉怡撺掇了一声马秀琴,「好不容易清闲下来,
不也没事儿吗.」
「我给你去吧.」
瞅着老兄弟脸上露出的笑,许小莺主动把地界儿腾了出来.「都走了谁看家?」
许加刚走向厕所排尿,从砖垛子探出脑袋问着,「柴鹏不在焕章也不在,我
一个人多腻得慌.」
「你不会跳健美操介?」
碓了许加刚一句,沉怡就拉起马秀琴的手:「一块走吧.」
沉怡被蒙在鼓里,马秀琴早看出了苗头,反正今儿要把事儿解决了,便推辞
起来:「你们去吧,我也该回去了.」
推着她二人,目送着沉怡和许小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许加刚吹着口哨从
厕所里走出来,凑到马秀琴近前嘿嘿一笑:「琴娘果然说话算话,那我们就,」
贴近了她的脖颈,深深嗅了一口:「开车吧.」
琴娘脸上的那份羞怯和慌乱吸引着他,谙熟女人肉体的他被此深深迷恋着,
见琴娘并未反对,或者说拒意并非强烈,拉起她的手就朝院子里走,门一关,心
就飞腾起来.「答应你的我会照做,」
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后,马秀琴便又默许地跟着许加刚二次走进屋子:「最后
一次.」
如所有田间劳作的女人那样,质朴的她再次相信了眼前这个孩子,按照约定
那样,答应再做最后一次.挂上窗帘之后,许加刚点了根胜利烟:「穿了没?」
上下打量着马秀琴,他看不到她里面穿着的内衣,是故要问一句,看她有没
有按照说的那样给自己穿上连裤袜.走到电视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