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的身体明显僵了下,下巴略微往回收,默然片刻,撩着眼皮看他:“闹着玩儿?”
他松开秦晚的手,往前迈了小半步,鞋底把泥沙摩擦出轻微的响动,这个距离几乎是紧挨着秦晚了。秦晚没后退,段景行没比他矮太多,刚好看见了这人自然曲翘的睫毛,他偏过头,再次凑近,嘴唇差一丁点就碰到秦晚的嘴唇,呼吸之间被对方皮肤上的细小绒毛刮搔出一束一束的痒,他放轻了声音:“不是闹着玩儿。”
还没等贴上,秦晚就一把搂住他,猛地覆过来。
振江涛涛的流水声似是把他们包裹住了。
四周的杂草灌木被chao气滋润,不少草jing野蛮地长过了一米高。
年轻的绿叶特有一种冰凉的芬芳,鼻息间沁满了这种冰凉,嘴唇却被火热地吞吃啃咬。
江水翻滚的声音并没能盖住秦晚的喘息,这些喘息钻入段景行的耳孔,全身都跟着酥麻,甚至抑制不住地震颤,腿软得要站不住,秦晚的手搂上了他的后腰,往近一带。
身体相贴,他清晰地感觉到硬邦邦的东西铬着他的腿。
秦晚硬了。
那只手沿着衣摆钻进了他的衣服里,携着凉气,贴着他的小腹往上摸,与其说是摸,更像用指腹磨他,磨得他有近乎撕扯的疼痛感。
秦晚终于是意识到自己手劲儿重了,搁在他肋骨上缓了缓,然后放到了腰侧。
那片是段景行的痒痒rou,他不由得弹着往后躲了躲,别过头笑出了声:“痒。”
秦晚把他捉回来,已经肿胀发麻的嘴唇再次被吮上,虎牙不小心磕在秦晚下唇,淡淡铁锈味儿在唇齿间蔓延,一直到铁锈味被津ye融到消失,秦晚退出来,在他衣服里摸了一大圈的手钻出衣摆,伸上来揉捏着他的耳垂,一边揉搓他,一边开了口:“你能不能等我?”
迟了会儿,秦晚又说,“可能会稍微久一些。”
段景行感到困惑,不明白秦晚要让他等什么,又联想到这个人动不动就失踪,手机号打不通,人也神神秘秘,他开口:“你是已经结婚了么?”
秦晚明显怔了下:“没。”
他接着刚才的话追问:“有小孩儿吗?”
“我没结婚。”秦晚笑了笑,放开他,转过身指着山腰上那片建筑物,“那是个民宿,我们住那儿。”
段景行一向不愿意刨根问底,秦晚不说,他也不好再提——就算想提,他压根儿不知道该问什么。
民宿门前的水泥地上镶了一块块鹅卵石,木头搭的前台很像武侠小说里大侠住的竹楼。
办理好入住,秦晚回过头看他:“以前和朋友来过,这家菜不错,当时就想着以后得带……”
秦晚又笑,一笑起来,仰仗那对位置靠下不知该算梨涡还是酒窝的玩意儿,气质瞬间就变得单纯腼腆了。
让段景行感觉好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让人家受委屈的事儿。
前台后面的餐厅是露天的,一间一间,像许多拼在一起的凉亭。菜都是人家后头园子里种的,鸡鸭也是民宿自己圈篱笆养的。
秦晚点菜时完全不遵守中华传统节俭美德,段景行在旁边听着都知道吃不完,这人还想再点,被他及时拦住了。
等菜码齐了,最占地方的是一盆小龙虾。
秦晚套上塑料手套,一只接一只地给他扒虾。
扒完就伸手送到他嘴边,段景行这么吃了一会儿之后,发现邻桌小姑娘老往他们这儿看,看一眼,侧过头和闺蜜挤着脑袋一通笑,然后再瞄过来。
段景行一点儿招也没有,抬头看秦晚:“你快收了神通吧。”
他们住的房间不大,但有个宽敞的阳台,台阶形的木架上摆满了多rou,每个都爆了盆,绿的、红的、蓝的、粉的,又肥又艳。
两张单人中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个伴手礼纸袋,里头是一条手工扎染的丝巾,渐变蓝,染得颇有意境。
跑了一上午,身上攒了一层汗,黏糊糊的,段景行想去洗澡,一脱T恤,发现衣摆附近破了个洞,还沾着点铁锈,大概是过索时扎坏的。
“我衣服破了。”段景行把T恤上的洞亮给秦晚。
秦晚接过去,抻开看了看,翻床头抽屉,找着了个小针线盒,伸手朝他驱驱:“我给你缝,洗澡去吧。”
十分钟后,等段景行腰上裹着浴巾走出来,那件T恤已经缝好了,扎染的丝巾从破洞中穿过,轻盈地垂下,像T恤原本的一部分,没有半点违和感。
破洞的位置被一匝白线封了边,整整齐齐的。
他由衷夸道:“晚哥手真巧。”
窗帘拉着,浅灰色的窗帘并没完遮住正午的阳光,屋里的光线又暖又昏,秦晚笑出一对酒窝:“是,你晚哥的手可巧了。”
说完,他一把抱住段景行的腰,反手扣他在床上,手指一挑,勾开了他腰上的浴巾。
这人身上到处是水珠,一看就是囫囵擦擦直接从浴室出来了,摸起来温温凉凉的。
秦晚顺着腰上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