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牌子也都是平时耳熟能详的,倒是沈礼对酒颇有研究,点评道:“这可是好大的一份礼。”
江凛一时纳闷:“怎么想着要送这么大一份礼给我们,我们也受不起啊。”
苏沁像是知道江凛会先拒绝一下一般自然地说:“如果我说这是我为了感谢你们让我遇到一段好姻缘呢?”
“别说笑了,怎么可能呢。”
两个人跟苏沁的交集始于那场画展,还是一场体验感极度不好的画展,怎么还能促成一段姻缘呢。
“别说你们不信,就连我现在还稀里糊涂的。”苏沁笑着从食包里拿出一张的请柬递给江凛,“虽然想不明白当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他,但是目前我可以肯定是,我们准备订婚了。”
这速度快到惊人,沈礼有些自我怀疑地问:“距离我们第一次认识好像也没多久。”
苏沁赞同地点了点头:“是没多久。”
沈礼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倒也不觉得这件事情有什么奇怪,亦或者可以说成在他成长的国家里,这种事情也算是见怪不怪了。倒是江凛略有忧心:“虽然只是订婚,但是对女孩子来说也很重要,这件事情还是慎重点考虑比较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回想着以前听过的订婚流程,开口问:“你们已经见过父母了吗?”
“没有。”苏沁如实回答。
“那你们彼此的父母知道你们现在在谈恋爱吗?”
苏沁仍旧是那副坦然的模样:“没有。”
“那你们有没有想过等你们私下订婚了以后,什么时候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们呢?”
这次苏沁不像上次答的那么快,只见她右手托着自己的下巴,像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后回答:“这个暂且还没有考虑过,不过这种事情估计也瞒不了太久,该知道的时候他们自然就知道了。”
江凛有些诧异,这还是以前的那个苏沁吗?
浑身都透露着高雅的气质,永远都跟叛逆两个字沾不上边,就好像从小父母最喜爱的隔壁家的孩子,优秀到让人见面就想夸一夸,那时的苏沁仿佛看一眼就能看透她的曾经,拥有算不上快乐但是很幸福的童年,没有经历过什么挫折也懂得世间疾苦,就像是还没有出国念书的江凛一样,满足且自认为快乐地生活在自己的圈子里,直到命运的轨道开到了不知名的景点。
“你不是第一个这样看着我的人了。”苏沁笑,身子坐直了一些,歪着脑袋回想了一下,“跟我经常联系的几个朋友都说我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何止是不一样,如同是换了一个人。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现在变成了这样,但是我还挺喜欢的。”苏沁喝下一口水,说:“我认识他是因为他出了一个我意想不到的价钱买下了我认为画的有些瑕疵的画。”
“我可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事儿。”沈礼的插话倒是没有打断苏沁的思路,只听她道:“虽然我之前也卖出过不少作品,但是每一副的价钱都是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唯独那一副我开了一个很高的价钱,其实本心是不想卖的,挂在画展中也是临时起意,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当场就买下了那幅画,并且发了一封邮件向我致谢。”
沈礼听到这里终于听明白了这段话的中心思想,若有所思地点头道:“所以现在的人想要嫁给有钱人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江凛也有些好奇,偏过脑袋去问他。
“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沈礼如是答道。
沈礼的脾气就是小孩儿的脸,一向都是Yin晴不定,稀里糊涂地因为一些没必要的小事情吃了横醋,下一秒可能有忍不住地送给江凛什么小礼物。
虽然跟沈礼相处的时间也不是很久,可苏沁也算是摸明白了沈礼的性格,丝毫没有觉得他无理取闹,反倒是觉得他有趣的很。
可是沈礼还没有趣多久就被一通电话叫了出去,是一个工作室的项目人来这儿附近办事,顺带着想约见一下素未谋面的沈礼。
沈礼不想去,他想呆在家里盯着苏沁和江凛,于是电话那头的人上一句刚问:“你人现在在哪儿啊,有空的话——”
结果后半句话还没有吐出来就被沈礼一句“没空”给打发回去了。
好在工作室那边的人跟沈礼谈过合作,早也知道是个社交能力十分需要帮助和带领的人物,话还是客客气气的:“别呀,我也难得来一次,见一面也不容易。”
听到这里,沈礼的眼睛瞟了瞟江凛,只见江凛一副鼓励他去的神情,沈礼心一动,竟也就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挂了电话,沈礼不情不愿地穿外套,嘴上还不忘挣扎两句:“苏沁难得来一回,我作为家里的主人也不多陪陪实在不好。”
苏沁笑:“没事儿,这不是有江凛陪着吗。”
一句话轻轻松松地勾得沈礼Yin沉的脸色,苏沁见好就收:“可惜我也呆不了多久,来这一趟也就是为了给你们送红酒,大概再过两个小时我就要赶飞机了,下一个画展在F国,需要提前做一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