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可怕的书房,少将坐在皮质沙发上翘着腿揉着太阳xue。身上那股低气压要把人压死。
地上跪着两个女侍,一个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另一位却仍然镇静自若。
"你俩,谁给敬诗赫开的门。"羊厉开口问,冷着眼看向地上跪着的两人。
一旁的亲卫在心里抹了把汗,这俩人今天看来凶多吉少。但接下来的走向让他大跌眼镜。
镇静自若的女侍开口,眼神毫不畏惧的直视羊厉"是我。当时敬先生说已经和您打了电话通知您,但是我们作为下人无权和您确认,敬先生又以甄族长为借口要挟。"
一句话,把原因解释的很清楚了。亲卫感叹这女人不简单,不卑不亢,说话带着自然而然的可信度。
羊厉知道敬诗赫那鬼小子向来只会拿甄殊当挡箭牌,又一听解释,觉得当时确实是敬诗赫的原因,火就灭了一半了。
"作为仆人,这次事件是我们的失误我自当认罚。所以我对自己的工作做了深度思考,觉得您可以考虑一下把看护小姐的侍卫换为有身份地位且随时可以和您联络的人,这样以免杜绝此类事件的出现。"侍女还恰到好处的提出了解决意见,让羊厉着实没想到。
仔细思考了一下,给他汇报情况的那个暗卫没有上前制止也算一部分责任。这个侍女说的话让他确实注意到了平时没有注意到的细节问题,他的眼神和气场缓和了很多。
"你说的有道理。这次的事责任也不完全在你们,只罚你们去领十下鞭笞,做重活半月。下去吧。"羊厉挥挥手,两个人立刻起身恭敬退出门。
小心关上门到了无人处之后,胆小的女侍才拉住镇静女侍的手说"姐姐,你帮我领罪委屈你了。"其实她才是给敬诗赫开门的那个。
被拉住手的姐姐表情放松下来,随即嗔怪道"你看看你那副没出息的样子,都抖成筛子了。我这也是为了我自己,要是真让你个没胆的胡说八道惹怒了少将,咱俩都没好下场。"
妹妹吐了吐舌头,拉着姐姐一块去领鞭笞了。"还好只是10下。上次小莉汤没有盛好撒出来了一点都被打了50下……"
屋内两人听不见这两人的耳语,羊厉在揪着亲卫问看见的那个暗卫为什么没有上前制止。
"少爷,二十号没有武器,只是个充当监视作用的傻子,当时周围的暗卫都跟着你走了只剩她一个人她也无法召唤同伴。"亲卫还是给二十号找了借口打掩护,但是是傻子这件事他觉得没说错。
"那她为什么不赶紧联系我?"羊厉不依不饶。
亲卫有些汗颜"您当时正在审问犯人,审讯室不让带手机。所以她只能自行去找您通报了……"
羊厉气结,好像是这么回事。看来今天这火无论如何都发不出来了。
亲卫明白解铃还须系铃人,开口道"少爷不要生气,暑假还没有过二分之一,小姐肯定会回来的。到时候看紧点就好了。唉,小姐可能也是年纪大了,总想往外跑。"
听到"回来"两个字眼,羊厉心情好了一点,又听到最后一句总想往外跑,又不开心了。
"谁知道。小的时候也没见跟那几个人多亲,怎么快要成年了就光想着往别人家里跑了。"羊厉最头疼的是橘梓成年之后,看目前的情形,四头饿狼,怎么着也不会太过好看。
羊厉心想是不是情窦初开找不到发情的对象了,又一想竟然不是自己,感觉有些挫败。
越想越乱,羊厉烦躁的把手指关节捏的咔咔作响。
忽然门外有人通报"敬先生拜访。"
羊厉迅速换上一副古井无波的面孔。"请进。"
敬诗赫带着和煦微笑手里拎着个袋子进来了,"羊子,我负荆请罪来了。"他径直走到沙发对面坐下,扬了扬手里的袋子"小橘的裙子,给你送来了。"
羊厉抬眼看了一眼袋子,又挪开视线盯着敬诗赫的脸。
挥手让亲卫离开,屋里只剩下两人。
"你对我有意见吗,砸了我屋里那么贵的玻璃还骗侍卫说你给我打电话了带走我的人。"
羊厉靠在沙发靠背上,眯着眼睛问。
敬诗赫开朗一笑"没有,我那是逗你玩呢。"桃花眼里全是真诚。
羊厉突然就没了脾气,毕竟眼前这货是甄殊老头的红人,他如果对这个鲻鱼头发火纯属自找没趣,百害又无一利,这看起来可爱的脸太迷惑人了,谁知道背地里会不会睚眦必报给老头告状让老头告诉自己爹再教训自己。这种事他也领教过,属实有些恶心人。
于是睁眼,装作消气的模样,手往前一伸"拿来吧。"
敬诗赫忙不迭送上自己手里买来的橘梓根本就没穿过的同款衣服,笑一直在脸上挂着。
他还鸡贼的摘了吊牌,不怕羊厉发现。
羊厉拿过来也没有看,放在一边,以沉重且严肃的语气问道"你为什么在酒吧喝醉了喊橘梓的名字,我一个手下那天正好看见了。"
敬诗赫听完心里一跳,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