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世彦离开了,房间里就剩仙奴一个人。
没了男人的折磨,女人的呻yin,小院里骤然间安静了许多,。
她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外面仆从小厮低声回话的声音,还有他抬脚离开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她从娘家带过来的贴身丫鬟秋菊,拿了一个枕头给她垫在腰下。婆婆身边的易嬷嬷多次交代过,房事完一定要把枕头多放一会儿,准能怀上儿子。
此刻的她身无寸衣,肚兜亵衣早被撕碎仍在了床下,被褥上、床上也满是不明的ye体。
整个海棠苑就她和秋菊两个人住,外加两个看门的婆子,海棠苑本就不是那府中迎来送往繁华热闹之地,此刻光溜溜躺着,她倒也不怕谁来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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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奴仰头盯着青色床帐,任由秋菊低声抽噎,给她盖上被子,收拾地上残局。刚做完,她还不能洗澡,浑身黏腻都得忍着。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转头看向了秋菊,思忖了半晌还是开口,“秋菊……公爹过来,没人知道吧?”
秋菊拿了温热的巾帕在替她擦着身子,听见仙奴叫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应了声。
“老爷来时就带来贴身的小厮平安,平安打发那两个婆子歇息后,就去门外守着,除了那两个婆子可能会起疑,剩下的应该没人知道。”她轻咬了下唇瓣,继续道,“小姐,以后我们日日都要等老爷过来吗……”
她其实不太懂,小姐人这么好,为什么就非要留在宋府这是非之地,老夫人想要孙子,小姐想要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宋阁老的,其他少爷府里抱养或者过继一个孩子不行吗?
小姐以前说不会再这个府里呆很久,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还能合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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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仙奴穿着衣服的手一顿,拉过她的小手,握在手里紧了紧,面上是春风和煦的笑,“孩子的事,我自己想办法。好秋菊,以后咱要守好门,谁都不让进来。那两个婆子明天就交给平安处理吧。”
“嗯。”秋菊点点头,转过脸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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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想啊。只是第一天,她就不想继续维持这种混乱的关系了,她怕,哪怕心里厌恶,但是身体沉沦了要怎么办?
如果不能怀上孩子,以后公爹以後要天天来吗?
还有就是他真的不介意吗?
让自己的儿子,以后都喊他爷爷。府里的族谱都是以爷孙相称,他真的不介意吗?
时辰短可能看不出来,时间长了呢?
若是他后悔了,或者被宋府里的仆从和管事知道,她又要怎么在这里生活下去?
仙奴的脑子乱糟糟的,身体也被折腾得狠了,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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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已经接近中午了,仙奴懒懒地从床上爬起,让秋菊去了浣洗室放了热水,泡了个澡才磨磨蹭蹭地出门,去了海棠苑的小花厅吃早餐。
幸好昨天,她的丈夫宋恩泽已经出殡下葬,再不用去灵堂跪着,婆婆也正伤心着,不让她跟前服侍徒添烦恼,否则她哪里敢睡这么久。
走到小花厅时,才看到了这个时辰点本不该在府里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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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雕花红木椅上的男人身着一身浅青色的道袍,下身穿着织锦缎制作而成的白色亵裤,裤管笔直,他的手里拿着一份朝廷邸报,气定神闲地翻阅着。
落地窗外明亮的光线透进来打在他的脸上,显得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得厉害,本就不显老的男人,这样看着倒是越发让人有些挪不开眼了。
仙奴看得愣了,直到他抬眸看过来,四目交汇的瞬间,仙奴几乎是狼狈地别开了脸,尴尬地给他请安,“公爹早安。”
宋世彦轻皱起眉头,淡淡地“嗯”了声,瞥了一眼她葱白细嫩的手指,就转过头继续看邸报。
秋菊瞧见仙奴落了座,忙将将她的那份已经热了好几遍的早膳端上了圆桌。
府里的饭食都是定时定量定制的,如果错过了时辰就没了饭吃。海棠苑人太少,她婆婆也不愿再花费银子,给她另开一个小厨房。她又喜欢赖床,每次起晚了,都是秋菊在小炉上,给她一遍遍温着饭食。
仙奴对着秋菊小声地说了声谢谢,低头安静地用起了早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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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从两年前嫁进了宋府,宋世彦就对她不满,没能笼络住宋恩泽的心就罢了,对于她娘家的事更是不悦。
两年前,她的父亲,当时的御史大夫梅清渊,负责检察百官,一次因为在朝堂上参了皇帝碌碌无为的本子,就被下了大狱,去年被判处流放三千里。
如今她是名副其实的罪臣之女,对宋府没有贡献也就罢了,还是宋府完全没用的米虫,如今无权无势,更是连自己的亲爹都救不出来。
所以她平日里有时间,不是在院子里照料自己种下的花花草草,就是去给婆婆读经书,让她知道宋府还有这么一个儿媳妇。
以前觉得其实也没那么糟,但是现在想来,她倒是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