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这跟春原苏雀有什么关系?”
“或许是春原协助马越小光自杀也说不定。马越那个胆小鬼,被捉弄两天就想不开了,真差劲。”
“咦,枫都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
“之前,春原那小子可太嚣张,这绝对是他的报应!……”
警·察局的审讯室。
苏雀看到了马越小光的尸体照片。
是在列车的轨道上卧轨而死。尸体被列车碾磨几道轮压过去的轨痕,面容压得有些血烂,内脏肠子的颜色是发深发黑的。胸口的骨头破损,胸口下方、左腿、右脚都有下凹的轨痕。左腿从中被碾断,膝关节处只连着皮。最早发现马越小光尸体的并不是开车碾过他的列车长,而是远处草坪的一群初中生。
马越小光卧轨选择的地方是在出了堂本站,距离世纪大桥附近的草坪较近的铁轨上。
那是一个斜面草坪,只要下午,就会有三两结队的学生或者下班的人们经过那里。
马越小光尸体被发现,上面还停留了一只黑涂涂的大乌鸦。时而盘旋,时而在他尸首旁啄着新鲜的rou块。
“发现他尸体是周日的下午18点25分,也就是昨天。”
“我们发现在前一天,也就是周六,你曾经和他一起坐过列车。”
“他没有去上课一个礼拜多,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事情?”
这一位审讯他的警·官,还是秉持着正常的程序。
那个人的脸色在看到了惨状十足的照片后,变得有些惨色的苍白。
他反应有些怔怔然,或许是相片给他带来的冲击太大。只是抬起头,看到了另一个在面前的警·官对他怒瞪的三角眼睛,似乎要从他身上剜出一丝□□来。
“说话!你是不是脑袋上想尝下铁棍?”
那个人更加害怕,哆嗦着,脑袋轻微摇动:“没有,他没,没跟我说,没说……”
过暴的审讯灯下,三角眼的警·察突然攥起了桌子前那个瘦弱的高中生的衣服,将他掀起来,“说实话!臭小子,看来你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咯?”
过于曝光的审讯灯下,那张脸就犹如是黑夜里的过于易折的娇柔的芍药,一双很是纯粹的深色眼睛,附近出现了红红的一圈,那是被吓唬住的愕然。
“别这样,”另一位表面看上去没有长得这么粗犷的温和警·官推开了急躁的三眼角,“他不过是个可怜的学生,”
“你只要告诉我,有,还是没有,就可以了。”那个长得略微细皮点的警·官,眼睛天然地含有几分水色,看起来良善一些。
“周六那天,他有没有跟你说过准备去自杀?”
苏雀一边摇头一边看住眼前的“良善”警·官,止不住害怕,说:“没,没有。”
“他上星期还特意向银行预约了上百万的现金支取,是不是给了你?”良善的警·官的脸,是长期做办公室似的长相斯文的脸,在他面前晃动着。
苏雀继续摇头,他紧张地说:“没,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呢?不然,他家中和他身上都没有这笔现金,会跑到谁的身上去呢?”良善的警·官继续轻拍了拍苏雀单薄的身上,“你不要撒谎哦,撒谎的人身上可是要断好几根骨头的。”
这下,那个人更是被他们白脸红脸吓得更加脸无血色。
微微地颤栗着摇头着,下一刻,听见头上的声音说:“他可真是得你来对付才行啊,大块头。”
被叫做大块头的三角眼上来,一只手拎起他,那个人发出可怖的叫声后,像是拎小鸡被丢到了水泥板的地上。“臭小子!不肯说实话是吧?”
斯文长相的警·官又蹲在了那只小鸡的面前,将他埋着的蜷曲的身体掀开起来,“他的一百五十万日元你拿去干什么了?是不是被你藏起来了?!”
“啧啧啧,你都把他吓坏了,他看起来比那个倒霉蛋的死者还可怜。”斯文长相的警·察回头怪责了三角眼后,再次低下头,不太像是长期出勤的有些冰冷的手指,碰到了那个人宽敞的衣袍下的身体上。
“别害怕啊,死者有没有侵犯过你,你长得这么漂亮,肯定是利用过你的长相优势得到过什么。”斯文的警·察的手指探进了那个人的衣服下,不停地轻轻地摩·挲着他因为待在这里变得有点低温的身体。
“放心,你的优势在我这里也可以换取些什么,比如说——”
斯文长相的警·察捏住那个人的下颌,手指塞进了那个人深血色的嘴唇中。“好好一边吮吸,一边回忆着,他是不是拿着一大袋子的钱来见你了……他还是不是恳求过你什么东西?……”
没等他们审判多少问题,铁门就传来了敲门声。
三角眼很是不满,刚刚看着手指被吮吸的画面咽下了口水,就被外面的警·察打扰了。他烦躁至极嘟囔着:“什么事?”
“你们出来了一下。”外面显然是比他们职位更高级的警·员。
审讯室只剩下了角落那个可怜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