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回去的?回到二十多年前。”胡湖的眼底除了冷静,和把以前所有记下来的通通保留,一点没有忘记外,他没有别的任何情绪和感情。
再私人的情感也不能影响他的此刻。
顾悯神色清淡,“苏雀就在这里吗?”他仰头,视线超过了胡湖,看向了更空荡的工厂远近。
这里没有人烟,也没有障碍物。视线一眼就能囊括全部。
“如果苏雀不在这里,那我们就没有交易下去的必要。”顾悯神色比他更冷淡,胡湖关心的是旧仇家恨。顾悯关心的只有苏雀一人。
“我跟你谈的是我的仇恨,你在跟我谈什么?”这一点,惹怒了胡湖。胡湖好看的眼里出现了一点血丝。
这么多人命和鲜血难道让顾悯有一丝愧疚吗?
他惦记的竟然还是自己的妻子!
“冯夷并不能起死回生。你知道?”顾悯只担心胡湖会做的一件事情。
胡湖不可能再去复活他父母了。他在这里再跟顾悯谈家仇旧恨是没有意义的。
胡湖当然知道冯夷不能让人死里复生。他淡淡然地咧嘴一笑:“苏雀当然在这里。”他没有理会顾悯的话,他指了一下在平地里静悄悄躺了二十多分钟的银色行李箱,“他就在这里面。”
手下的人的手·枪指着银色的行李箱。
顾悯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只有28寸的行李箱上,如果说里面可以容下一个成年男人,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身体会极度地扭曲,甚至长久关在里面会受到机械窒息的死亡威胁。
“他真的在里面?”
胡湖的目光没有留恋在行李箱上,只是望着只身赴宴的顾悯:“你的四辆卡车的冯夷呢?”
“运到这儿。”胡湖陈述。
顾悯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通了后,“运来吧。新业座的A区11号的这里。”
货车很快就来了。
比胡湖想象中,更要装载得满满当当。真的是四辆沉甸甸的货车。
“把他放出来。”顾悯的视线只有行李箱和胡湖的身后。他怀疑,苏雀也许不住这里,他早被胡湖弄走了。弄得远远的,他或许很难再找到苏雀。
胡湖的人上了货车验了货后,对胡湖说:“货真价实的冯夷。”
胡湖的神色轻松了一些。“配比呢?”
运来的是原材料的冯夷。可是胡湖还要配比。只有配比才能发挥冯夷最大作用。
“苏雀呢。”顾悯的耐心全部给了在见苏雀这一件事情上。
胡湖的人上去开了运载冯夷的货车。他们检查了货车上,没有搪塞的其他货品,真的是慢慢4车冯夷。
“配比你总要告诉我一个吧?”胡湖犹如是贪得无厌的狮子。
顾悯的耐心磨到了极限了一些。
“我在车上放了炸药。我没耐心陪你在这里。如果我见不了苏雀,那四车的冯夷都得没有。”顾悯的眼色漆黑到看不到里面的神色。
胡湖面色凝了一下。
直到他的人铁青脸色告诉他,“货车上真的有炸弹。胡哥。”
胡湖歪头,他蹲下来了行李箱边上。
拿出了钥匙,把行李箱的两个锁慢慢地打开了。
掀开了银色的行李箱一盖。里面真的藏了一个人。
躯体是蜷缩在里面,手脚缠上了绑带。头埋在了曲蜷的膝弯附近。直到胡湖的人把行李箱的人扶了出来,行李箱里的那个人一直耷拉着脑袋。
黑色的头发无力地垂着,窳白的皮肤上有一点无神的暗哑。
顾悯眼底的浓黑被挑起了一点的星火。
那是挤压的愠怫。
胡湖的手轻拍着那个垂着头颅的青年的脸上,手指迫使着那人抬起头来。一张窳败地犹如是开到了尽头的荼蘼的色泽的脸面,出现了胡湖的眼中,顾悯的眼下。
没有光彩的肤色上,若隐若现着的淡淡的孱弱的美感。
“苏雀。”胡湖轻轻地唤了他一声,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头垂落在了胡湖张手捧着他的指关节上。
胡湖又轻轻地顺着苏雀的下颌摸了一下他的脸颊,“醒醒,故事要结局了。苏雀。”
在这碰到苏雀的动作间,从苏雀的衣服里,掉出了一个冯夷的小试剂管子。
小试剂管的冯夷ye体还在,一点儿没少。
胡湖脸色倏忽有一丝的变化。手指探在了苏雀的脖子的脉搏间,他眼神朝苏雀的脸上看去,再去把手附在那个人的胸口。没有一点起伏,心跳也不知道是停了多久。
“他喝了的。我亲眼看到他喝了的。”胡湖喃喃地说着,一边叫人去解开苏雀身上的捆·绑。
一边去轻拍苏雀的脸,手探在那人的脖颈的脉搏上。
“不可能,绝不可能的……”胡湖的声音有些发颤。
顾悯冲过去,手探在了苏雀的外表皮肤上,是还有的温度。
那一刻顾悯的心还是放落一点儿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