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楚却问:“若水今晚还好吗?她是怎么回去的?”
周临珊不满的说:“你怎么就只关心她。小潘的情况还好吧?”
“他暂时退烧了,现在留院观察着。”她心不在焉的说:“你还没告诉我……”
周临珊有点不耐烦了,但她若无其事的说:“没事,吃过饭聊了会就走了。我送了她回去。”
“那我就放心了。”乔楚吁了一口气,她回头提起潘立人的情况:“医生说他运动过量,关节发炎,感染不轻……”
周临珊说:“我明天也去医院看看他。”
乔楚不禁好奇的问:“你和若水都聊了什么?”
周临珊有点受不了她。若水,若水,问来问去都是她。她掩饰不了嫉妒之情的说:“我们能聊什么呢,肯定没有你们好聊啊。”
乔楚满怀信心的以为,周临珊和若水肯定能放下过去、毫无芥蒂的共处愉快。崭新的关系也是振奋人心的。
“我想过去看看她。”乔楚看了一下腕表,站起来,对周临珊说。
“看谁?”周临珊有些诧异。
“若水。”
周临珊冲口而出:“乔楚,你累不累的?”
乔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真的累,跑了整个晚上医院,但你也知道,今晚我答应了若水会到你家,可我又失约……”
“我真是服了你,你们又不是最后一天,干嘛搞到好像明天就要分开似的。若水是早睡的人。”周临珊说。
“嗯,哦,对,你比较了解她。”
若水回到住处没多久就听到有人在敲门。
她在猫眼里看到外面站着的人是胡诺羽。胡诺羽肯定是因为在电梯里看到她的异样才上来找她。
若水迟疑着该不该开门,其实她很想安静一个人沉淀,一个人舔伤口。
胡诺羽见她久久不开门,发了一个信息给她,写道:【真的又为情所困喔?没有过不了的关,打开窗看看,今晚的月色很美。】
窗没关,若水去把窗帘拉开,这是一个月圆之夜,月色皎洁,却也是她的伤心之夜。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若水在吸尘的时候,胡诺羽又来敲门了。
“吃了早餐吗?给你带来这个。”他站在门口,手里晃着一个纸袋,笑逐颜开。
“是什么?”若水把吸尘机放下。
“messy bun-脏脏包,在我们楼下昨天新开张的面包店买的,这是分店,再迟一点就会大排场龙喽,吃完包你一脸的脏,你照照镜子就会笑了。”
他说完哈哈的笑,似乎已经可以想象若水吃到满嘴满脸滑稽的样子。
若水接过他说的「脏脏包」,放到桌上。她知道胡诺羽很有心,他肯定知道她有心事,才会特意去做一些事情让她转换心情。
“谢谢你。”她说。
他欠过身去找楚楚的时候,在她身后说了一句:“你的眼睛很肿呀。”
若水刚好站在一面镜子前,她看见了自己的样子,浮肿的脸和眼的确很需要冰敷一下。
楚楚躲在唱机后面睡懒觉,胡诺羽蹲下来把它吵醒,逗它玩,一直说:“起床!起床!懒猫!你也太懒了吧!”他把楚楚高高托起,就像托着一个什么玩具一样。
乔楚也在这时候来了。
门没关,她直接就走了进来。最令若水意外的是,她也买了脏脏包,和胡诺羽说了几乎一样的话:“messy bun脏脏包,楼下看到的,我想看你吃到满嘴脏脏的……”
发现屋里的胡诺羽的时候,她收住了自己后面的话。胡诺羽做了一个眼前一亮的表情,瞪瞪眼对她挥一挥手,嗨了一声,然后放下楚楚,对若水说:“你有朋友,我先下去啦。”
回头还对猫猫说:“再见啦楚楚。”
若水去把门关了。乔楚好奇的问若水:“他是谁呢?”
“胡诺羽,是BLOOMING的故事创作人。”
“他也在楼下买脏脏包?”乔楚意外地看见桌上放着一个和她手里一模一样的纸袋。
若水嗯了一声。
乔楚把纸袋放下来,凑前去打量若水,“你怎么啦,眼睛那么肿,昨晚没睡好?”
若水避开她的目光走进浴室。她在浴室里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只听见乔楚在门外说:“对不起啊若水,昨晚我失约了。周临珊说你昨晚很早就回家了,你在她家玩得还行吗?”
若水从浴室出来,乔楚一眼瞥见她胳膊肘上贴着一片不小的白色创口贴,似乎伤得不轻,她关心的问她:“你的手怎么了?”
若水没有回答她,径自走去找楚楚。楚楚在毛毯上懒洋洋的躺着,对她们爱理不理。
然后,它朝着她们打哈欠伸懒腰,一下把乔楚惹笑了,她说:“楚楚你怎么老是懒洋洋的,你是物似主人形了吧。”
若水只是安安静静、若有所思地抚摩着她的猫咪,乔楚也跟着她摸了一把。